“小约去上课了，上课时间手机不能开，晚一会儿也就该回来了。”卓老爷子淡淡的说到，门外许建国探出头来，对江力偷偷比了个口型。
“党校？她上党校？她是党员嘛？”江力惊得差点跳了起来，他可是曾经问过卓约的，卓约嫌弃太沉闷，虚话假话空话大话一大堆，在学校的时候她大哥就逼她交申请书也没逼成，为这兄妹俩当年起码有两年不说话。
“中央组织部直接接收的，申请书后补的。”卓老爷子显然也不愿意多谈，但却扭过头去盯了门一眼，他哪能不知道这是许建国偷偷通报的？
“既然卓叔叔您都不愿意，为什么不拒绝了？”江力现在满脑海里都是卓约百无聊赖的坐在课堂上憋闷的形象了，心疼死了。
“她自己愿意。这还不是因为你？”汪老头自顾子的呷了一口酒，“还是阿力家的酒好喝。”
“为我？”江力楞了一楞，醒悟过来，“这算是质押？或者，是担保？是不是有人威胁她了？谁威胁的？靠，我不灭了他？管他天皇老子！”
“没人威胁。真是她自己愿意，阿力啊，你没在这个层面混过，你不知道，有些关系，很微妙，哪怕是表面文章，该做的还是要做出来给人看。行了，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不就是个市党校嘛，又不是洪水猛兽，出来了，顶多到基层所里当个指导员，还是副的。你不是常说的嘛。这世界上，绝对的好人虽然很少。但绝对的坏人也非常少，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都是处于不好不坏之间。别啰嗦，喝酒，吃菜！”卓老爷子挥挥手，不耐烦了。
“那剩下的百分之零点零一中的大部分，都在那里面。”江力嘀咕了一句，汪老头神色古怪的看了江力一眼。贼贼一笑，桌下踹了江力一脚。江力说得很轻，也就只有汪老头能听到江力在说话，如果卓约在的话，也能听得真真的，但卓老爷子却是啥也没听着。
要说江力也是个非常矛盾的人，他热爱着华夏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不希望她受到一丝一丝的亵渎和破坏，可他又对如今的高层曾经的作为很是不爽，对内强硬，对外软弱，要不是近两年网络监督遏制不住，死几个根本没人放在心上。反而是所谓的“外国友人”丢了辆自行车，就开始全城动员的找了。
可江力也明白，改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任何事情都是一样，破很容易。立就很难，最怕的就是破了之后不立。而最难的恰恰是边破边立，但边破边立也是影响最小的，至少现在的华夏高层，已经选择了走边破边立的这条路，这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和毅力的，江力矛盾的就是，这边破边立能不能成功？时间还允许不允许？
“我回来啦。”门外响起卓约的声音，江力连忙起身冲了出去。卓老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眼角含笑，呷了一口酒，又夹了一筷子的菜，有滋有味吃了起来。
“怎么样？累坏了吧？包给我，我帮你拿着，快去吃点，别管什么洗不洗的了。”江力一脸心疼的接过卓约肩上的挎包。
“没累着，就是有点无聊。”卓约淡淡一笑，江力呆了一呆，没想到几个月不见，卓约怎么瞧着都比以前漂亮多了。
“看什么呢？”卓约白了江力一眼，一闪身就进去了，带起一阵清香。
“唉，你们俩要亲热以后有的是时间，几百年的时间呢，就怕你到时候看腻了。”汪老头不咸不淡的泼了瓶冷水。
“有好吃的也塞不住你这张臭嘴。”卓老爷子不满的哼了一声，不过汪老头的话倒是点醒了他，冲江力问道，“哎，我说阿力啊，你什么时候把你爸妈接来鹭岛，让我们老人们见一见啊？”
“您，您老同意了？”江力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