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见他毫不在意的样子,没来由增了几分信心,紧紧握了握他的手,低声道:“先生保重,若是事有不协,万望以自身安危为重。”乐布衣颔首笑道:“王爷也保重。”
两刻钟后,一千八百黑甲骑士披坚执锐,跩蹬上马,在昨日方清出来的校场上集结完毕,卫士们已经听了各自队长的任务简报,知道怕是要做好恶战的准备,没有任何恐慌,反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一时间场上空气肃杀,北风卷地,更显军阵森严。
远处观看的乐布衣不由轻声道:“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秦雷jūn_duì 地实力远远出乎了他的想象。
一身戎装的隆威郡王策马到了阵前,一勒马缰,战马‘‘叫着刹住步子,几乎人立而起,待落下前蹄时,马头已经面向队伍站定了。
“我地士兵们!”
“有!”卫士们齐齐用腰刀敲击铁护腿,发出整齐划一的‘轰轰’声,向他们地王致以最高的问候。
轰鸣声响过之后,整个场上便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有秦雷那雄浑磁『性』的声音在上空回『荡』:“你们是孤的骄傲!”
士兵们都高高挺起了胸膛,一脸狂热的望向他们的王爷
他继续沉声道:“孤要问问,你们的信条是什么?”
“誓死保卫王府!捍卫王爷尊严!”一千八百个声音齐声道。
秦雷满意点点头,沉声道:“很好,现在有人要挑衅孤王的尊严,该怎么办?”
“杀!杀!杀!”简短而充满爆发力的回答。
“很好,你们是孤的依靠,王府地荣誉要靠你们来实现。孤王的尊严要靠你们来维护!”秦雷暴喝道,说着手中马鞭一指东方:“跟上你们的战旗,亮出你们的利刃,告诉这个世界……”
“战旗所过处万物匍匐,一切忤逆者斩尽杀绝!”卫士们用最嘹亮的嗓音高声接道。
“出发!”一面绣着咆哮黑虎的巨大战旗在风中烈烈舞动几下,掌旗的伯赏赛阳便匹马当先,冲出了京山大营,一千八百余骑紧紧跟随,扬起漫天烟尘。
待尘埃落定。校场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远处的轰鸣声在提醒着留守的众人,一支铁军刚刚离去。
站在乐布衣身边地秦霸擦擦口水。无限艳慕道:“太帅了,俺也想当兵。”
乐布衣抬头望了望大个子的傻脸。笑道:“有命活到他们回来再说吧。”
秦霸一下子傻了眼,粗声道:“老布,你不是说没危险吗?”
乐布衣贼笑道:“京山大营和满营军民都没有危险。只不过就你一人有危险尔。”
秦霸闷声道:“又是俺?你是不是耍俺呀?”
乐布衣正『色』道:“危难之际显身手,方显英雄本『色』。”说着又笑眯眯的诱『惑』道:“等过了这关,我给你记个头功,再举荐你进王爷地jūn_duì 如何?”
秦霸使劲挠挠脖子,抽鼻子道:“你可不许耍赖。”
“骗人是小狗。”乐布衣嘿嘿笑道。
“老布,俺怎么越看你越像山上的白狐狸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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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秦雷带着黑甲骑兵一路狂飙,行了一个半时辰,便碰上了护送秦水几人回营地斥候。也不停留,命令他们转身加入队伍。一齐向东奔去。
行进中,长脸汉子几人才第一次见到了一身戎装的秦氏大宗正、隆威郡王殿下,只见他二十左右的年纪。五官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显得英姿勃发、朝气蓬勃。一双鹰目却锐利深邃。直透人心,显出和年龄不相称地成熟与霸气,令人不由肃然起敬,不敢因其年青而有半点怠慢。
心中暗赞一句‘秦氏好儿郎!’长脸汉子别过脸,挤眼大声道:“末将秦志才参见王爷,不能全礼请恕罪。”
秦雷也别过头,以免扑面的劲风灌进口中,也大声道:“不要多礼,什么情况?”
“我们打征东军出来投奔王爷,到馍馍沟附近发现鹰扬军一部追击同宗,便打了他们个伏击,未曾想险些被路过的破虏军包了牢丸,只能且战且退进了馍馍沟固守待援。”在颠簸的马背上,秦志才说话仍然不磕不绊,显然骑术及其精湛。
“他们多少人?”
“一万人左右,把我们赶紧山谷后,只留了四千人围困,其余的便离去了,末将就是趁着他们分兵时的混『乱』突围出来的。”说完,他挤挤眼睛猜测道:“那六千破虏军可能去别的方向拦截了。”秦有才并不知道京山大营的重要『性』,否则断不会如此说。
但知道也没什么用了,秦雷懒得聒噪,点点头,大声道:“你们在中军呆着吧,一切有孤!”
秦有才见他听了破虏军的大名,眉头都不皱一下。心道,不管本事怎样,看来不是个怕事地。便拱手领命不提。
又强行军一个时辰,碰上前来报信的斥候,秦雷也得到了最新的情报,四股子弟兵大约一千三百多人,被撵着合围进了馍馍沟。而包围他们地破虏、鹰扬二军,人数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千左右。十则围之,他们根本不虞秦氏子弟兵们突围。
听了禀报,秦雷并不改变任何命令,只是吩咐卫士们休整片刻,换马预备冲锋。
这时候,石勇也从后军上来,他准备与伯赏赛阳一道突击。
秦雷叫住他,轻声吩咐道:“只管顺着信号从结合部冲进去,不要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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