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梁上那位已经脑子缺氧,啥都听不清,否则定然下注在中间,赌自己是被活活气死的。
不一会,十五个黑衣卫便左边五个、右边十个站定了,秦雷眨眨眼,贼笑道:“最后一次机会,不然就买定离手了?”让他一咋呼,两个本来站在右边的,又跑到了左边,左边也有一个跑到了右边。还有一个咬牙站到了中间。
若不是秦雷一声‘停’叫住,这种人员流动竟有越演越烈的趋势。秦雷高声道:“买定离手,现在揭盅……”话音一落,反身甩手便把袖箭飞『射』出去,寒光一闪,就听到哧啦一声,梁上那绷直的白绫便从右侧截断,上面挂着的人也应声而落,啪的一声拍在地上,瘫在那一动不动。
秦雷朝最边上一个黑衣卫点点头,那个黑衣卫便飞速上前,对地上的那一滩展开急救。秦雷却没有跟上去,而是板起脸来瞪着这群犹在嬉皮笑脸的家伙。
这些人走南闯北,血里火里,早就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只要秦雷一拉下脸,这些家伙立马便慌了神,乖乖的缩着脖子站在那,等待他劈头盖脸的训斥。
秦雷见他们那副可怜样,不禁扑哧一笑,这群人一见有门,便跟着嘿嘿嘿嘿笑起来,企图蒙混过关。
“别笑了!”便听到王爷一声狼嚎。黑衣卫们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可怜兮兮地望向秦雷。只见秦雷先迈步踱到左边,伸手挨个弹脑壳,大声训斥道:“你们脑子里是干草吗?
课时都带着你们的猪脑子了吗?”说着揪过几个黑大的问道:“我来问你,上吊『自杀』会有几种死法?”
黑大个昂首高声道:“报告教官,有三种。一,窒息导致脑缺氧而死;二、脊椎骨断裂而死;三,吓死!”
秦雷听了。呵呵笑道:“说的不错。”话音未落却嘣的一声,弹了他个大脑瓜,看着一脸委屈的黑大个,秦雷轻轻拍打他的胖腮。温声道:“夸你是因为你说得一字不差,打你也是因为你说得一字不差,你问问他们,除了你个天真烂漫的家伙。谁把老子最后一句话当真了?”
听到边上传来的吃吃笑声,沈乞‘啊’一声,委屈道:“原来王爷是开玩笑啊,不来这样地啊。”秦雷瞪眼道:“难道你已经天真到连玩笑与正经话都分不清了?还是你要求孤往以后不准再开玩笑了?”
沈乞刚要开口叫屈。却感觉王爷的手变拍为揪,心里一阵慌『乱』,便听秦雷戏谑道:“沈乞老兄。最近伙食不错啊?小脸肉嘟嘟的。都快赶上你的腚了。”
沈乞把脑袋抬得更高。大声道:“报告教官,最近在船上无法上耐力训练。下船就会瘦下来了。”
秦雷微笑道:“哦,孤王已经爱上了这种漂泊地感觉,准备这辈子都住在船上了。”
“不能吧,您不是……”沈乞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却听秦雷炸雷般喝道:“黑衣卫中级士官编号洞洞拐。”
沈乞条件反『射』一般双腿一并,高声应道:“到!”
“现在本教官就教你如何在狭小空间内减去多余赘肉,士官洞洞拐!”
“到!”
“向后转!”
士官洞洞拐沈乞闻令规范的向后转身,动作完成的『操』典般一丝不芶。
“齐步走!”沈乞便迈步向门口走去,一会就出了厅堂,进到院子里。秦雷也不往外看,接连下了几道‘向左七步向右拐’之类地指令,便高声问道:“士官零零七报告方位!”
“报告教官,士官洞洞拐正处于院子右角四十五度,最大的一棵公孙树下。而且……面前一寸处,有一个直径三尺的白玉圆桌!”沈乞声嘶力竭的回答道。
“士官洞洞拐!”
“到!”
“我命令你爬上面前物体,在其上面扎马步一刻钟!计时开始!”
有大胆地向后偷瞄一眼,只见黑铁塔一般的沈乞,撅着大屁股爬上晃晃悠悠的石桌,拉开架势,在上面顿起了马桶步。对于姿势难看地马步,黑衣卫约定俗成地在两字中间会加一个‘桶’字。
只是还没等他幸灾乐祸笑完,耳朵便听秦雷沉声道:“中级士官洞幺拐!”笑容还没生成,他便哭丧着脸高声道:“到!”
秦雷好像没看到他溜号,清声问道:“孤来接着问你,因上吊窒息而亡需要多长时间,因上吊脊椎骨断裂而亡又需要多长时间?”
“报告教官,若是因上吊导致脊椎骨断裂,一上吊就会死去。但若是脊椎骨比较坚韧,则会死于窒息,起码需要三分之一刻钟才会脑死亡!”
秦雷满意地点点头,也拍拍他瘦地硌手的腮帮子,温声道:“很好啊,”说着对昂首挺胸地队伍道:“妖怪就是比洞拐强,不仅记得一样牢靠,还融入了自己的分析,很不错啊。”
秦雷话音一落,队伍两边的表情截然相反,右边和中间的人吭哧吭哧的闷笑,而妖怪所在的左边的人却一脸的羞愧。既然他们当时说了那么多废话,简郡王仍在蹬腿,就说明他老人家脖子是很硬的,怎么会因为脊椎骨断裂而亡呢?
秦雷一下下的挨个拍脑瓜,并给每个人下了定义:“猪头”、“蠢材”、“傻瓜”、“饭桶”……让人不得不感叹秦雷词汇量的丰富。
右边和中间那些偷笑的,也没有逃过。中间那个不服道:“报告教官,既然他们都答错了,那属下便答对了,怎么还要受罚呢?”秦雷微笑着走过去『摸』『摸』他的脑袋,温柔道:“好委屈啊,对不起哦。”话音未落,伸手又重重弹了他一个脑瓜,疼得他眼泪都下来了,便听王爷悠悠道:“他再王八蛋也是孤的兄弟,你们认为孤王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做客奈何桥吗?”
众人心道,好吧,我们被耍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