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缓感觉自己被人又重重地扔在了哪里,不再是手心里那种厚实的柔软,她抬眸轻轻地睁开了眼睛又合拢了起来,又再次强撑着睁开了眼睛,样子显得十分费力。
没办法,她现在几乎是全身瘫软,明明自己可以感觉并没有哪里疼痛或者受伤,可就是无法使出一丝力气,哪怕扑腾一下翅膀都几乎要断气的节奏。
陌缓觉得自己好像沉睡了好久好久,遥远到一个光年之间的距离,每天都不知白昼与黑夜,就永无止境的在一个浩瀚的宇宙里遨游,怎么也望不到边际。
而昨晚沉睡的时候,她脑海里闪过好多琐碎的记忆。
其中就有一个穿着那轻纱长衫的女子,满怀欣喜地对她说,陌缓,我有喜了。
好像还有一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少年,在树下对月练剑,而她相伴在他左右,翩翩起舞。
同时还有一个束发长袍,面容模糊的男子,温柔笑着凑近她耳边,无比轻柔地叫她缓缓。
还有呢……
破碎残缺的片段在脑海中不停浮现,陌缓只感觉心脏一阵阵剧烈抽痛起来,又仿佛有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地叫,她头晕目眩,只觉得窒息的难受,随着天就慢慢亮了,梦也醒了。
睁开眼之后,陌缓却更迷茫了。
她为什么会躺在那具棺木里?那具千年女尸又是谁,是那位笑着同样轻纱长衫,对她说“陌缓,我有喜了”的女子吗?除此之外,那位唇红齿白,对月练剑的少年,又是谁呢?
那少年似乎也不过八九岁的样子,还是个小男孩,却出落的眉清目秀,十分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