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媳妇定当谨记在心。”王夫人松了口气,只是些银两,给了就给了,横竖从哪里拿没人去追究。
“慢着。”贾赦说道。
王夫人眼皮一跳。
“你还有什么事?”贾母不耐烦地问道,流苏见状便上去揉了揉她的太阳穴。
“不是孩儿计较,只是还有一事,孩儿尚未说出。”贾赦道,贾母要偏心是她的事,但是公道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什么事?”贾母道。
“兴哥儿供出那药是周瑞家的给的。”贾赦一字字道,眼神如刀一般射向立于王夫人右侧的周瑞家的。
“什么?!”贾母训斥道:“你可别胡说,这话不能乱说。”
贾赦心知替原身不值,原身虽说不着调,但是那孝顺是实打实的,可贾母对这个儿子却跟捡来似的,出了这事,竟然说出这句话来。
“孩儿又非无知小儿,岂能不知道好歹。”贾赦淡淡道,既然贾母不慈,日后他做个门面功夫也就罢了,没必要多孝顺,平白地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大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众人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只鹌鹑,明面上贾赦问罪的是周姐姐,但是荣国府谁不知道周姐姐是王夫人的心腹,是王夫人的左膀右臂。贾赦这话是在暗指王夫人在这里头做了手脚。
“老太太,奴婢冤枉啊。”周瑞家的立即跪了下来,哭得鼻涕眼泪一直流,“那兴哥儿分明是借机报复奴婢。”
“你这话从何说起?”元春知道好歹,要是真能撇清周姐姐,那母亲自然就洗脱嫌疑了。
“回大姑娘的话,兴哥儿之前常常抓了蛐蛐去给二爷玩耍,奴婢见了,便忍不住说了他几句,兴哥儿还顶撞奴婢,说是那蛐蛐是二爷要的,且是花了钱买的,不偷不抢,有什么玩不得,奴婢见这小子说得满口歪理,一怒之下打了他一耳光,不想,今日他却是趁此机会报复奴婢。”周瑞家的啜泣着说道。
“可有人证?”元春问道。
周瑞家的忙点头,“当时不少人都看见了,老太太要是不信,大可去问问。”
周瑞家的说得这般信誓旦旦,可见确有此事。
贾母斜着眼睛瞥了被堵住嘴的兴哥儿一眼,“让他说话。”
旁边的仆妇上前取掉他嘴里的破布。
“我问你,她说得可是真的?”贾母问道。
兴哥儿迟疑地点了下头,但又说道:“可是小的确实没有说谎。”
老爷临来之前已经和他说了,让他照实说,否则他一家老小都发卖出去。
王夫人瞥了他一眼,侧过身对贾母说道:“老太太,事情显然已经清楚了,不过是我这奴婢一时看不惯这小厮引诱爷们玩耍惹的祸端罢了。”
周瑞家的连连点头,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狠着心扇了自己几巴掌,“奴婢以后知错了,定然不敢再管闲事。”
好一招颠倒黑白,贾赦勾起唇角,有其主必有其仆。
“老大,这事看来只是那小厮满口胡诌罢了,我们这样的人家断断不能轻信了这等小人,那奴婢也是一片好意,这样,我做主,拿三十两银子,算是弥补这个丫鬟。”贾母思索了片刻后,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想吃冒菜,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