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像双拳捶地,身高数米,在微弱的月光下这铜像浑身透出层层仙气,只是这仙气在此时此刻的情境之下看起来格外骇人,铜像很快便发现了站在寺庙正殿边的我们几人,古铜拳头照着我们几个狠狠砸了下来,我刚想躲避却听见身边的应嗔急促低语:“不能躲,不能走出脚下的小道,要是走了出去这条路就会消失,到时候还要重新选一条路。”重选一次虽然麻烦倒也不是不行,但我是个怕麻烦的人,所以便听了应嗔的话没有躲开抬手用妖气正面接住了铜像的重拳,单从力量上来说铜像这一拳威力不弱,可想要破开我的妖气那还差的远,我挡住铜像的重拳后手腕微微一转,妖气变化成花朵的模样包裹住了铜像的拳头,随后手掌往后拉扯居然一点点将铜像的拳头给撕开了一条裂缝,只听见“咔嚓”一声,铜像的拳头被我的妖气完全扯断掉在了地上,铜像也在此时摇晃了几步身体向后倒下压垮了寺庙的侧殿最后重重摔在了地上。而那只铜像的拳头也在这时候掉落地面,我仔细看了看后惊叹道:“应宗涛真有钱啊,这铜像不仅是上好的纯铜打造而且里面似乎还掺杂了一小部分稀有的灵物原料,并且在其内部添加了特殊的驱动符阵,所以这不是一尊简单的机关傀儡而是更趋近于灵物的傀儡,造价不菲而且其实挺厉害的。”这尊铜像就是圭界山的看门狗,而这座禅山寺就是这条看门狗的窝,光是这尊铜像的实力就足以将一大批想要踏入圭界山一探究竟的修士拒之门外。铜像摇摇晃晃还想站起来,我伸出手对着铜像隔空落下一掌,妖气所化的巨大手掌重重砸在了铜像身上,铜像的半个身子在瞬间被打入地下,在妖火的灼烧下铜像慢慢逐渐变成了液态却没有留在地面的大坑中,而是缓缓从大坑底部流了出来在我们所有人能看见的地方汇聚成了一行字。“退出圭界山,饶你不死。”这行字应该是隐藏在圭界山中的应宗涛通过铜像留给我的,他没有直接出手而是先给了我警告,这说明两件事,第一应飘流确实给他通风报信了,第二应宗涛肯定受了伤而且还没有恢复,所以不愿意和我正面交手所以虚张声势威吓我让我离开此地。既然看出了这其中的道道,我自然不可能走不仅不会走反而要向着“虎山”而行。我冷冷一笑对着空山和夜幕高声喊道:“远来是客的道理应前辈肯定知道吧,既然我千里迢迢来拜访应前辈,那前辈是否应该出来一见呢,若是还没见便威吓我这后辈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地面上液态的铜水再次发生变化拼凑成了第二行字:我与你谈不上丝毫交情,我的道场不欢迎你,速速离去。我大声说道:“前辈这就见外了,我还特意为您准备了点小礼物,咱们还是见面再聊吧。”说完这句话我懒得和应宗涛继续掰扯,顺着地面的小路穿过禅山寺进入了后方的树林,林子里雾气弥漫加上能见度很低,光用肉眼基本上什么都看不见,还好我们几个都不是普通人在这片林子里夜行并没有什么难度。走了半个多小时后依然没有任何类似洞府道场的建筑物出现,厉钢虽说体力好但一直背着应嗔还是有些不痛快嘴里嘟囔道:“应嗔,咱们还要走多久啊?”应嗔却对着黑漆漆的树林左右张望迟迟没有回答,这厮的模样着实有些奇怪,厉钢一把将应嗔从背上甩了下来喝问道:“你该不会是迷路了吧?”“这地方你不是应该很熟悉吗,怎么好像你第一次来这里似的,应嗔你到底知不知道应宗涛的道场在什么地方?”我也觉得应嗔很有问题,这厮之前的种种表现反复的太多,特别让人起疑。应嗔依然不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符纸洒了出去,符纸在空中散开却并未落地而是如同一枚枚飞镖一般迅速飞向漆黑的树林,符纸没入树林内很快就消失不见,大约过了几分钟后其中一个方向的符纸忽然飞了回来,应嗔伸手接住飞回来的符纸放在眼前凝神一看,然后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就是这个方向,我们往这里走。”他指了指前方可我们三人并没有动身的意思,我开口问:“应嗔,你到底知不知道应宗涛的道场在何处?”“知道,不过我并没有亲自来过,这些符纸是我被逐出应府之前从家中偷出来的,我们们这一脉当年为应宗涛建造道场留下了这些符纸,当初我族内先祖知道应宗涛要在圭界山建造巨大迷宫,我族内先祖为了能够安全地在迷宫建造完成后离开,便留下了这些符纸可以指引出一条连接应宗涛道场和外界的道路,我就是通过这个方法寻找应宗涛的道场。”“那就是说我们可能走上歧路是吗?”白夜在一旁问道。“你们若是信我就跟着我走,你们若是不信我们就此分道扬镳我也不指望你们能够杀的了应宗涛。”我眼看着这个本来就不团结的团体即将分崩离析,当即开口说道:“我再相信你一次,前方带路吧。”应嗔冷哼一声算是答应了,我们一行四人跟着那张符纸的指引再次千金深入密林之中,这一次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后我开始感觉到四周的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首先是空气里弥漫着的灵气浓度明显提升而且四周林间还弥漫着淡淡的仙气,种种迹象表明我们正在接近应宗涛的道场。作为一名金仙强者的道场肯定有着比寻常山林更浓郁数倍的灵气,同时应宗涛受了伤后势必会无意识地放出部分仙气,即便是漏出来的这些仙气也足以改变一片山林的环境,就拿我们此时此刻所处的这片林子来说,林中树木花草郁郁葱葱,温度适宜且格外养人,甚至能瞥见林子里时不时有发光的珍禽异兽穿行而过。“我们很接近了吧?”我问道。应嗔点点头然后第三次甩出了符纸,这一回所有符纸同时向着一个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