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巨大的骸骨来自于传说中的凡间父神扈淩,我在河对岸通过极限目力穿透红色迷雾看见的高山竟然只是那巨大骸骨的头骨部分,我很难想象头骨如此巨大的古神还活着的时候该有多么巨大,也许比我亲眼见过的所有大山都要高大,比我所面对过的一切强敌加起来都要可怕,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到底是谁有能力杀死扈淩?”可惜没人能给我答案,帝俊和黑鸦那时候早就已经离开了凡间在异界建立霸业。“别想那么多,眼前就是一具骸骨罢了,取得古神舍利才是正事。”黑鸦的提醒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点点头开始朝古神舍利发光的位置移动,骸骨虽然高但并不难爬,我很快便到达了头骨的顶端站在了那块发光的古神舍利面前。这块石头比我想象中大一些,看上去就像是山村里用的磨盘,只不过其表面更加光滑且散发出强烈的红芒,这红芒看上去就和黄泉散发出的红色光芒非常相近,甚至在我靠近的时候也能感觉到两股红芒好像非常相近。“这块鉴道石也就是扈淩的古神舍利为什么会散发出与黄泉相似的能量气息?”“你别管那些,赶快拿走古神舍利然后离开此地,黄泉既然有自己的意志就不会对你善罢甘休,刚刚你成功渡河之后难免黄泉不会再对你出手,赶快拿了古神舍利离开这里才是上策。”黑鸦好像在担心什么一个劲地催我赶快行动。我点点头立即向着古神舍利出手,然而近在咫尺的古神舍利却并没有那么容易便能得到,我伸过去的手居然从古神舍利内穿了过去,就好像我抓住的是一团空气。“怎么会这样?”我又尝试了好几次,可结果却是一样的我的手根本就抓不住面前的古神舍利,那件明明就在眼前的至宝此时居然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我不甘心想了很多办法,甚至用了妖气和灵气缠住我的双手,可结果却没有任何变化,我始终触碰不到那块古神舍利。“当初徵区是怎么拿到古神舍利的?我记得东方婧说过她小时候亲眼见到过徵区探入黄泉井内,然后从黄泉井里取出了一块石头,那块石头应该就是古神舍利,但他没能成功将古神舍利带离黄泉井,自己陷了进去最终掉入黄泉然后受尽折磨,那就是说当年这块古神舍利并不在这具巨大的骸骨头顶上,而是在黄泉井的井口边缘……”我越说越不明白,这里面有太多疑问我一下子搞不清楚,整个脑袋全是问号。首先是当年徵区拿到的石头到底是不是古神舍利,如果是的话那为什么那块古神舍利会出现在井口位置,还有为什么徵区当年能拿到古神舍利而我却触碰不到?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当年徵区拿到的那块古神舍利是假的,他被骗了而真正的古神舍利一直是我面前这块。“看来是空欢喜一场,哎,不过也难怪毕竟你并非古神。”我被帝俊的这一声叹息以及这句话给说懵了,他似乎知道其中隐情。“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知道为什么我触碰不到这块古神舍利的原因吗?”我急忙发出疑问。“其实我之前就考虑过一件事,但没有告诉你便是想让你亲身尝试一下,看看结果如何或许会和我猜想的不同,不过现在我可以肯定了,这块古神舍利你拿不走。”“为什么?可我不是已经到了这块古神舍利的面前吗?”“你拿不走这块古神舍利的原因很简单,只有一点那就是你并非古神甚至你体内都没有任何古神血脉,我想扈淩那厮陨落死亡之际应该也猜到了自己死后留下的舍利一定会成为凡人们争夺的珍宝,所以为了防止自己的舍利落入凡人之手它应该在自己的古神舍利上施加了秘法,这种秘法大致上是一种血脉鉴定之术,也就是说只有你拥有古神血脉的时候才能够触碰并且得到这块它的舍利,否则你只能看得见却摸不着就和现在这样。”“那我岂不是白冒了一次险,真是……”我郁闷的不行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不出话来,但心里实在是憋屈便一巴掌拍在了扈淩的头骨之上,可没想到这一拍却发生了意外,我抬起手竟然看见自己刚刚用来拍打头骨的手掌上居然被刺出了一个小小的伤口,这个伤口虽然很小但还是流出血来,而这些血滴落在头骨上。“真晦气,怎么还流血了啊。”我嘴里骂骂咧咧心里更生气了。“就算这只是一具骸骨可也是扈淩的骸骨,你拍打的也是古神的头骨,说句不好听的这头骨比你在凡间见到的绝大部分灵物和兵器都要锋利的多,你的肉身虽然比寻常人强韧的多,可这具头骨上的尖刺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将你的肉身刺破。”黑鸦解释了一番可就在它刚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奇异的情况发生了,整个头骨突然冒出强光与此同时这强光开始蔓延向周围的地面,不多时扈淩的整个骸骨全部开始发光,我当时就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能地警惕起来并且马上从头骨上一跃而下跳到了地面。“这骸骨怎么莫名其妙开始发光了,发生什么情况了吗?”我惊讶地问道。帝俊模棱两可地说:“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不对,不会吧,这家伙生前不像是个疯子怎么死后居然变成疯子了吗?”我被帝俊的话给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怪地问:“大哥你说什么呢?能不能稍稍给我解释一下。”“我只是在猜测一种可能性,而且是一种看起来很荒谬但去了能将眼前这个情况解释得通的可能性,你赶快向四周看看,周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经过帝俊的提醒我急忙向周围看去,很快我还真地发现了异样的情况,一个模糊的人影慢慢从不远处的红色浓雾中走了出来,他越走越近,与此同时我也逐渐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压迫感,我立刻紧张地喊道:“谁在那里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