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肉身,拿回了自己对肉身的控制权,海量的妖气也伴随着涌入我的体内,这些妖气一时间没办法完全控制开始向身体外释放扩大,并且很快就将捆绑我的锁链全部挣断,同时白家打入我体内用来压制灵气的秘法也在此刻被冲破,我的皮肤上冒出血水,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我整个人便彻底变成了一个被鲜血覆盖的模样。我甩掉了身上的锁链,带着浑身的血从地上站了起来,环顾四周,目光扫过了在场每个白家弟子的身上,最后定格在了白聴的身上,笑着问道:“看来你们非但没杀了我,反而让我获得了造化和自由,就连白礼的分身也没奈何的了我,接下去你们还想派谁来对付我,我想应该只剩下白礼本体了吧?”“你到底在化境里做了什么?”白聴问道。我没有说话,而是将双手举了起来,体内的妖气外放出来将皮肤上的血液刹那间吹散并且妖气化作的狂风猛烈地吹过了在场每个人的面颊,随后我笑着说:“现在你应该知道我在化境里干了什么吧?”“你进入化境,然后潜入魂归之处原来是这个目的,你从一开始就觊觎魂归之处内大量的妖气,想吞噬这些妖气来强大自身,我为什么没早看出来……”白聴终于发现了我的真正目的,此时懊恼地自责起来。“不用自责了,咱们还是谈谈接下去的事吧,你们是想继续为难我,还是让恩怨一笔勾销,如果你们想继续打的话我奉陪,反正我和白礼之间也有一场斗法还没了结呢。”我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目光掠过面前的白聴,然后看向了后方的高塔,现在整个白家瀛洲只有白礼才能威胁到我,而我也只对白礼感兴趣。“你不仅杀害我们白家重要成员,还从我们白家化境掠夺走这么多的妖气,破坏我们白家根基,并且出言不逊多次顶撞侮辱我们白家之人,这一桩桩一件件我不可能算了,更不可能就这么放你离开瀛洲,不过有一件事你倒是说的没错,现在整个瀛洲能对付你的只有白礼了,既然你已经击败了白礼的分身,那想来高塔之中的白礼应该也对你产生了一定的兴趣。”就在白聴说话之时,他背后高塔的大门忽然自己开启,一众白家弟子全度吃了一惊,与此同时白礼的声音从高塔中传了出来,那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冷酷到了极致的声音,低声道:“进来吧,你我一战之日便在今天。”我笑了笑,背着手朝高塔的大门走去,在和白聴擦身而过的时候我低声说:“你看,哪怕你是白家先祖可在这里你依然不是老大。”白聴脸色异常难看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我大笑着走进了高塔的大门,前脚才踏入大门后脚我脸上的笑容便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认真的表情,虽然我在外面调侃讥讽白聴的时候表现的非常嚣张,可实际上我心里却对接下来即将和白礼爆发的大战非常紧张,我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从路边看相馆的小小学徒到如今即将直面整个凡间公认的最强修士,看上去这一步步走过的时间并不长,可实际上我却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心酸和艰险。站在高塔内,眼前是一条向上延伸的回旋长廊,我拾级而上一开始还非常戒备,可很快我就发现整个回旋长廊并没有任何秘法或者符阵,这只是一段很普通的石阶罢了。我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为什么要来白家的理由,救一个女孩儿,掩盖一次杀戮,其实或许都不是,也许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来这座高塔,来见一见这这座高塔的主人,来会一会这位凡间最强的修士。好胜心生在每个男人的内心深处,而修士的江湖又恰恰是一个充满了比较和高低的世界,在这里我的好胜心被不断放大,伴随我的实力提升,我开始向着那最高的地方冲击,向着那位站在最高处的强者发起挑战。也许我自己都不承认,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渴望来挑战白礼,来看看自己到底和这位凡间最强的修士还有多少差距。拯救白夜,解释白二爷之死,这些都是我来白家的原因,而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便是为了战胜白礼而来。也许会有人笑我这样的想法不自量力,我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挑战白礼这样的凡间最强修士,可那些笑话我的人或许根本就没想到,有朝一日白礼会为我打开大门,他们更想不到我真的有了能够挑战白礼的实力。一步步我走到了高塔的最高处,在跨上最后一级石阶的时候,整个高塔最顶层在我眼中发生大变,化作了一个广阔的平台,同时高塔的天顶也消失了,狂风吹过我的面颊和头发,我朝四周看去居然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身处数百米的高空,层峦叠起的云层正从我脚下飘过,我并不是在高塔内,而是在天空中,原来白礼真正闭关的道场并不是肉眼看见的高塔,而是一座矗立于天空中的悬浮平台。在这里他脱离了凡间俗世,如同坐在了传说中的仙境。而在这片悬浮于高空的平台上只有一个蒲团,一座炼丹炉,以及那个乱发灰衣的男子。白礼正坐在蒲团上看着我,我们之间至少隔了五十米,可即便如此我也能清楚看见他的双眼,那是一双碧绿色的眼睛,瞳孔的颜色比他分身的眼睛还要深的多。“我没想到你能灭了我的分身,你的成长出乎我的意料。”白礼说道,虽然此时风声很大,而且我们相隔的距离很远,但他的声音却好像就在我耳边响起,如此清晰。他本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冷但并不难听,很像我初中时候一位男老师的声音,那是一种年轻阴郁的声线。我开口回答:“我也没想到真能见到你的本尊,白夜人呢?”白礼指了指身后的炼丹炉,我大吃一惊质问道:“你这疯子,你难不成想将自己女儿炼成丹药吗?”“那倒没有,只是将她囚禁在了丹炉内,免得她打扰了我们接下去的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