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婆听见了喊声急忙说道:“进来,快进来。”我抬头一瞧,外面呜呜泱泱走进来七八个人,先进来的是两名中年妇女,二人满脸焦急,其中一人的双眼更是有明显的泪痕,后面跟着的是四个中年汉子,每个人手上抓着一根绳子,而这四根绳子则绑着一名小娃娃,那是个男孩儿,看着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嘴里塞了布团,手脚都被捆的严严实实。这一幕怎么看都不正常,就算男孩儿调皮做错了事也不该被这样五花大绑,而且看的出来四名中年男子也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似乎为了制服这名男孩儿还费了不少力气。“张神婆,我是这娃娃的妈妈,求您救救这娃娃吧。”满脸泪痕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哭喊着要张神婆帮忙。张神婆点点头走了过去,示意众人将男孩儿平放在地上,此刻我也探头望了过去,躺在地上的男孩儿很平静,满脸惊慌失措的样子,他想说话可发不出声音,想挣脱手上的绳子却无能为力,只能用可怜兮兮的眼神向周围的人求助,可站在周围的成年人却悄悄往旁边挪移了几步,似乎对这个男孩儿有所忌惮。张神婆走到了男孩身边,低头看着男孩儿,男孩挣扎着起身想说什么,一旁男孩儿的母亲哭着说道:“张神婆,这娃也不知道咋了,前几天还好好的,昨天上午和隔壁镇子的小孩儿约了玩儿,回来的时候一身都是泥,又臭又脏,我让他去洗澡,结果洗到一半突然鬼吼鬼叫,我赶紧让他爸去看看,结果他爸刚进去就被打了出来,一下摔在地上昏了过去,现在还在卫生院里输液呢,我吓的赶紧跑出家门把门给锁上了,喊了左邻右里这四个朋友一起帮忙,这才把这娃娃给制服了,我家娃才十岁,怎么突然力气就变的那么大,嘴里还大吼大叫,有时候发出来的声音听着就不像是人的声音,吓死我了。”这时候旁边另一位中年妇女补充道:“我们请卫生院的大夫来看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说让我们带去市里的医院看精神科的大夫,我寻思这娃是不是惹了啥不干净的东西,就赶紧让大家把他送过来了,张神婆您本事大,赶快给瞧瞧吧。”张神婆听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问道:“这娃娃的名字叫啥,出生八字写好了吗?”“我家娃娃叫葛年,这是八字。”男孩儿母亲赶紧将包好的八字递了过去,张神婆走到一旁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将八字递给了我,示意我也看看。我接过来一瞅,心中暗暗一盘算立刻说道:“婆婆,这娃是水上天的命,做学问的料,命还算顺遂而且人挺聪明,命里并无大灾大难,这一次可能真是遇上了突发情况才会变成这样。”张神婆点点头回答道:“你这小辈还挺有本事的。”一旁男孩儿的母亲和亲友见我也有几分本事,赶紧上前来央求我也出手帮忙,我摆了摆手说:“你们要相信张神婆,她能帮到你们的,都别着急了。”这时候张神婆捏着一张灵符走到了男孩儿旁边,嘱咐道:“一会儿我会把这张符贴到这娃娃的额头上,他怕是会挣扎个不停,到时候你们想办法把他按住,千万别让他伤到自己。”身边四个大汉立刻点头答应,张神婆这才弯腰看着男孩儿,低声道:“葛年,你是葛年吗?”男孩儿拼命点头眼里流出泪来,张神婆此时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米,将米洒在了男孩儿的脸上,不可思议的是那些原本白色的米粒在触碰到男孩儿面颊之后,立刻变成了黑色,我凑过去捡起了一粒滚到我身边的黑色米粒,米粒就像是被烧焦了似的,放到鼻子上闻了闻,一股子奇怪的臭味儿。张神婆举起灵符在男孩儿眼前晃了晃说道:“你不是葛年,装的再像也不是,老婆子我虽不知你是哪里跑出来的山精妖气,但这娃娃命不错,将来是咱们镇子的希望,你可不能附他的体。”说完张神婆把手里的灵符直接贴到了男孩儿的额头上,男孩儿一开始什么反应都没有,可几秒钟之后灵符下突然冒出一股白烟,男孩儿跟着撕心裂肺地挣扎起来,旁边的四个大汉反应慢了,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抓住男孩儿,让这男孩儿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跟着用头把张神婆顶翻在地,这时候旁边的大汉才想到抓住绳子,可已经晚了,男孩儿撞开后方的一名大汉夺路狂奔,很快就冲出了张神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