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阳修急于想知道写出原词下半阕的人是谁,但是研墨在听到这个问题时,清秀的小脸上却露出为难之色,因为写出原词那个人的名字在欧阳府中是个禁忌,平时很少有人敢提起,所以研墨担心自已说出那个名字时,会让老爷生气。
“研墨,你在犹豫什么,快点告诉我对方叫什么名字?”欧阳修看到研墨犹豫不语,当下禁不住再次催问道。
“这个……”研墨这时再次犹豫了一下,最后终于还是咬着下唇回答道,“启禀老爷,写出原词下半阕的人名叫赵颜!”
“赵颜!”欧阳修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也立刻一愣,紧接着也有些疑惑的自语道,“怎么会叫这个名字,竟然和广阳郡王重名?”
看到欧阳修竟然以为对方是和赵颜重名,而不相信对方就是广阳郡王,研墨急忙开口道:“老爷,对方虽然没写明他的身份,但我猜他应该就是广阳郡王赵颜。”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欧阳修听到研墨的话也是大吃一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赵颜去年出使辽国的事,因此之前根本没想过竟然是赵颜给欧阳婉灵写的诗词。
看到欧阳修不相信,研墨急忙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过去道:“老爷请看,这就是郡王写的原词下半阕,虽然奴婢不识得他的笔迹,但却见过他的画作,他的画都是用炭笔所作,写字也同样是用炭笔。而这半阕词也同样是炭笔写的。”
欧阳修听到这里一把抢过研墨手中的词,结果刚看到上面的字,立刻全身一震,他认得赵颜的笔迹,因为这么丑的字也实在少见,而且还是用炭笔写的,这让欧阳修一眼就断定是出自赵颜之手,而且上面那首青玉案的下半阕也是一字不差,这让欧阳修只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摔倒在地。幸亏被研墨给扶住了。
“怎么……怎么是他?难道他觉得把婉灵害的还不够惨吗?”欧阳修好不容易站直身子。当下无比悲愤的道,不过他很快又清醒过来,当下无比疑惑的道,“不对。这不可能。赵颜去年大部分时间都在辽国。几天前才刚刚回来,怎么可能给婉灵送诗词?”
“老爷,我倒觉得很有可能。青玉先生都是隔几个月才给九姐儿送一首诗词,本来我还想不通这件事,但若是青玉先生就是赵颜,那这件事就说通了,毕竟他去年出使辽国,路途十分遥远,所以才隔很长时间才能把诗词送回来。”研墨却是有些不同意欧阳修的话。
“不对!不对!青玉先生肯定不是赵颜,去年赵颜出使辽国出了意外,其中的详情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肯定,赵颜绝对无法把诗词送回大宋的!”欧阳修这时十分肯定的道,他知道赵颜身陷女真那边的事,而且在女真人那里一呆就是大半年,如此长的时间里,根本连封信都传不回来,更别说给欧阳婉灵写诗词了。
看以欧阳修如此肯定赵颜无法给欧阳婉灵写诗词,研墨也露出沉思的表情,最后忽然眼睛一亮道:“老爷,如果广阳郡王不是青玉先生,但他却知道青玉案这首词的原词,这首词除了小姐之外,也就只有老爷和我、以及夫人知道,并没有流传出去,如此说来,广阳郡王应该和青玉先生有所联系,只要老爷去打听一下,应该可以问出这首词是出自谁之手!”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欧阳修听到研墨的话也是点了点头道,“看来我得准备一下,去拜访一下广阳郡王了。”
御街上的赵颜并不知道欧阳修准备要拜访他的事,现在他正带着曹颖和耶律思玩的开心,至于骨头和周侗这对小情人则和他们分开了,毕竟人家现在正处于热恋情,有许多的悄悄话要说,而且两人在一起也更自由一些,所以半路时骨头就拉着周侗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反正有周侗在,也不用担心骨头会被人拐跑。
御街上热闹无比,第一次参加东京灯会的耶律思是兴奋不已,虽然怀着孩子,但却兴致勃勃的把整条御街转了遍,而且还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不过曹颖却担心她太劳累,当下开口提议道:“夫君,我们已经出来快两个时辰了,又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不如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顺便也可以歇息一下。”
“太好了,刚才我就感觉有些饿了,咱们快点去吃点东西!”赵颜听到这里也立刻同意道,一来他是真的饿了,二来他也和曹颖一样,担心耶律思这么乱跑会伤到孩子。
“就听姐姐的,刚好我也想品尝一下东京城的美食!”耶律思好像也看出了什么,当下笑着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