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顾繁僵在原地，仿佛被陆清霖的这几个字震惊到灵魂出窍。
“早安吻。”陆清霖上前一步，顾繁艰难退后，他快连路都不会走，磕磕绊绊，差点把自己绊倒。
顾繁不敢抬头，他脸红的滴血，脑子也要爆，只想到陆清霖要自己亲他，不，等等，天呐，陆清霖竟然要自己亲他？
“有……有人……”顾繁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疯了，他都不想拒绝吗，他竟然只是怕叫人看到？
陆清霖一愣，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状况。
可他咳了声，难得纠结道：“其实是节目组让我……”
让什么？
顾繁抬头，陆清霖侧开了身，从他身后冒出来的录像大哥尴尬的看着他俩。
顾繁：…………
顾繁差点昏死过去！
“直直直播？”他问。
“嗯，直播。”陆清霖沉默。
空气突然安静。
然而远在千里之外观看直播的粉丝粉已经疯了。
【啊啊啊啊啊啊他俩是有一腿吧！这种情况下都不问为什么只怕会不会被人看见？而且最主要的是烦烦他没！有！拒！绝！】
【烦烦无敌可爱！他和霖霖真的好甜！妈妈问我为什么哭着刷直播间，全是这对总秀恩爱的狗男男害的！呜呜呜陆顾cp大旗摇起来，我爱他们一千遍一万遍！】
【我也好爱他们！不过我想说，难道只有我注意到烦烦在给霖霖开门时说的“又来”吗，同志们啊注意这个“又”字，这说明什么，说明霖霖刚刚来过烦烦房间啊！】
【哇，真的是这样啊，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吗，这节目也太敢录了吧，期待期待。】
直播间里已经被粉丝刷屏，而顾繁脑子里则是被自己的懊悔的言论刷屏。
但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陆清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淡然走进房间。
“顾繁。”陆清霖又回头叫他，把之前自己抽到的任务卡片递给他看：“那……是我主动还是你主动？”
“你你你……”顾繁脸一红，说话都结巴，陆清霖上前靠了一步，说：“好。”
好什么？顾繁退到床边，一不小心坐了下去，等想站起来时，陆清霖已经把他堵在床角，俯身道：“早安。”
他低头，顾繁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摄像头在拍摄，所有粉丝都在看他的直播，所以他不该扭捏，至少该装出点坦荡荡的样。
可根本就做不到。
陆清霖一靠近他就腿软，呼吸都变得不顺畅，尤其是对方自上而下看着他时，顾繁会感到一股莫名的窒息与紧张，他呼吸开始急促，心跳开始加速，等陆清霖要贴到他时，他终于忍不住，倏地把头低下。
也太害羞了。
“我不行，能不能换一个。”顾繁快顶不住了，声音都变了调。
“不能换了。”陆清霖说完，蹲下去看他，顾繁捂着眼睛，根本不敢注视对方。
“大家都看着呢。”陆清霖又说道。
直播间里的粉丝已经和顾繁一样要升天了。
这特么根本不是体验生活，是恋爱综艺！
“我……”顾繁知道自己怎么也躲不过，终于抬起头，哭唧唧说：“你来吧！”
“好。”陆清霖莞尔，可真等他靠近时，顾繁就突然受不了，把眼睛给闭了上。
哎，这可爱的。
陆清霖想，还闭着眼睛，是想要他亲他嘴巴吗？可亲了之后不会哭吧？
他笑，但到底是在顾繁侧脸轻轻吻了一下，像羽毛滑落，没什么实感，只在两人心中荡起波澜。
“好了。”
顾繁睁开眼，脸还是红着的，长舒一口气，好像刚从死亡边缘缓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