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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别信这个女人。”


如果苏槐没看见他青筋暴露的双手,那她可能就真的以为李怀书心性不错了。


苏槐皱眉:“怀书?怎么了?”


魏媛被苏槐扶起来,委屈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


李怀书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动手,苏槐最基本的冷静还是有的。


魏媛咬唇:“李怀书,你神经病!”


李怀书眼睛直盯着苏槐,就像是固执的困兽,拼命想知道自己的宝玉是否受了损。


苏槐拍拍她的背,安抚她,对李怀书说道:“是我刚才太惊讶了,所以误会了吗?”


李怀书淡淡摇头,“没事,是我吓糊涂了。”


苏槐的样子,不像是知道了什么。


他朝啜泣的魏媛道歉,在苏槐面前做足了样子。


“怀书。”苏槐无奈开口,“我又不是玻璃,没那么容易碎。”


“是我错了。”李怀书认错态度出奇的好。


魏媛捂着红肿的脸颊,道:“呵……我接受,谁叫我怀孕了呢。”


这句话出口后,魏媛心底又涌上了后悔,太急躁了!


苏槐迟钝地啊了一声,“对,小媛怀孕了,三个月,刚好稳。”


李怀书的身体倏地一僵,惊愕充满他的眼神,冷飕飕的恐惧从脚底往上升,直到这一刻,他才体验到什么叫跌入地狱。


他看着苏槐,苏槐也疑惑地看着他,单纯无瑕的眼神让人觉得心底发疼。


良久,他眼睛红得滴血,咬着牙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是吗”。


阴森森的冷风夹杂着怒气,在这春意料峭的天气里多了丝寒意,魏媛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抖。


魏媛心里有丝后怕,但腹中的孩子又给她莫名的支撑。


苏槐的身体虚弱,李家不可能让她生育,李怀书又是独子,也绝对不可能对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视而不见。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个巴不得对方去死,另一个存着侥幸心理坐立不安。


独有苏槐,心里觉得着该加柴火了。


……


苏槐的身体虚,困得早,睡得多。


加上李怀书今天莫名其妙取闹地闹了一场,苏槐更是累得脑壳疼,只能早早地上床睡觉。


而回到卧室后,她脸上的倦意却又退了下去。


“看好。”苏槐伸个懒腰,对系统说道,“让他们自己闹,没闹出事前,不用找我。”


系统满头雾水:“能发生什么大事,李怀书总不可能杀人吧。”


“去盯着,你不会后悔的。”


系统舔舔黑色的细毛,期待道:“知道了。”


……


魏媛脸上敷着苏槐拿过来的冷贴,杵在书房外面,犹豫片刻,还是走进去,把门关上。


李怀书正襟危坐,淡色的眼眸隔着书桌瞥向魏媛,冷漠无比。


“打掉。”


他毫不留情地吐出两个字。


魏媛脸色倏地一变,嘴角突然扯动,牵动红肿的脸颊,她轻“嘶”一声。


魏媛轻笑一声,“打掉?你确定吗怀书?苏槐的身体你应该了解,我想你肯定不想让她冒险吧?还不如让我生下来,以后让她当个干妈,让她尝尝当母亲的滋味,岂不是更好?”


李怀书面无表情:“恶心。”


魏媛不在乎地轻哼一声。


“恶心?你想说的,是这孩子,还是他的父亲呢?”


李怀书:“给我打掉,否则后果自负。”


“别这样啊,怀书。”


魏媛上前几步,与李怀书正面相视,脸颊一半红肿,一半美艳,就是个山里出来的鬼怪。


“怎么说得好像全是我一个人的错一样,难道我一个人就能怀上孩子吗?你也太高看我了,也不知道是谁在晚上用力播种,让我白遭这份罪。


所以恶心啊,到底是我恶心点,还是在老婆生病时候屡次出轨的你恶心?


刚开始我可没用多大的威胁,你自己心里想这么出轨,我又怎么拦得住呢?”


“闭嘴”


李怀书倏地站起来,大手往前一伸,魏媛来不及后退,被他死死掐住脖颈。


两个人中间隔着一张书桌,魏媛身体痛苦得被迫前倾。


李怀书眼神平淡,但他的手却慢慢收紧,魏媛脸色变得青紫,她不断怕打眼前这只想要致她于死地的大手,嘴里呼哧地喘着大气。


等魏媛快要翻白眼的时候,李怀书又突然松开。


魏媛差点再一次跌坐在地上,她扶着桌沿,眼泪直流,不断地咳嗽,仿佛要把内脏都咳出来。


她嗓子嘶哑,“大少爷还真恐怖,怎么,被我说中了心思,就恼羞得想杀人吗?对了,这孩子能保住,还多亏了你那天的一巴掌,是不是觉得更恶心了?”


魏媛边咳边笑,怒气早已经占据她的整个人。


苏槐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也学不好,凭什么她得到的东西总是比自己好万倍?


“槐槐很单纯,”李怀书眼眸微抬,慢慢绕到魏媛面前,“你母亲生病,她自己掏钱给你母亲救治,你在学校被欺负,她第一个站出来和你交朋友……我真不知道她到底倒了多少血霉,才会交上你这种表里不一的朋友。”


我求她帮了吗?


魏媛的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还没有出口,后背就倏地打起了冷颤,她直觉不对劲,脚立即往后退几步。


李怀书任她踉跄逃跑,然后,往前走几步,长手一伸,趁她不备,将魏媛狠狠推倒。


魏媛尖叫一声,李怀书的手用力巧劲,魏媛的肚子就这么直直地撞在凸起的茶几上。


突然而来的剧痛让魏媛脸色瞬间刷白,她弯腰捂住肚子,膝盖磕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嘴里吐出痛苦的呻声。


而后面的李怀书静静地看着她,淡漠的眼神里,一点帮忙的念头都没有。


正在这时,书房的人突然被打开,李怀书猛地惊醒回神。


这个时候保姆早就走了,在别墅里走动的,除了苏槐外没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渣男=恶毒女配


女配=女主


系统惊恐脸翻剧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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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苏槐睡意惺忪,小手揉揉眼睛,看见倒在地上的魏媛,吓得魂都掉了半分。


“小媛?怀书,怎么回事?!”


她匆匆忙忙地跑上前,看着满头冷汗说不出话的魏媛,一脸愕意,转头看向李怀书。


李怀书也是一脸惊慌失措,似乎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连忙掏出手机打120。


他焦急甚至按错了号码,苏槐也不好逼问他。


她随意往下看,眼尖地瞥见魏媛的身下有一摊小小血迹,魏媛脸色刷白,捂着肚子,苏槐惊叫:“肚子怎么了?撞到了?”


李怀书满脸愧疚:“我本来想和她谈谈公事……对不起,早上没注意收拾,魏媛她不小心绊了,对不起……”


魏媛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她的身体快要蜷缩成一团,但李怀书的声音却清清楚楚地传进她的耳朵,她的心底寒成秋霜。


若她抬头与李怀书对视,恐怕心会更寒几分。


李怀书脸色语气都带着愧疚,可眼底的恶意却藏也藏不住。


苏槐眉心微皱,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知道了,小媛,这里离医院不远,待会就到了。”


……


苏槐本身就是个病秧子,十天里有九天要去医院,李怀书选的地方当然不会离医院太远。


晚高峰早已经过了,李怀书皱了皱眉。


一路顺畅,用了不到半小时,魏媛就被推进手术室。


苏槐困倦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李怀书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不用了,穿着吧。”苏槐揉揉眼睛,摆手道。


李怀书的手一顿,“我不冷。”然后自顾自地给她披上。


黑色的西装披在她身上,称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不正常的白,病入膏肓的苍白。


这个时候,她应该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休息,而不是忍着困意等在病房外。


李怀书眸色淡淡,实在无法忍受苏槐这么折腾自己。


“我先送你回去。”


苏槐扶额摇摇头,随口一问:“你和小媛是怎么回事?怎么最近总是针对她?”


“针对?”李怀书眼眸中带着疑惑,“她再怎么也是你的朋友,即使得罪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会睁只眼闭只眼让她,什么针对?”


“可是小媛她说……”苏槐嘴巴微张,沉默了一下,低声嘟囔:“可我总觉得你最近不对劲,错觉吗?”


“哪有那么多奇怪?我以为她欺负你,所以激动了,刚才真的是意外。”李怀书轻触她的手掌,一脸无奈,“你想多了,我还没有那么狠心。”


他的心底冒出冷汗,随后装作不在意地问道:“魏媛怎么过来了?保安让她进来的?”


李怀书不明白,明明他已经做好了一切计划,为什么魏媛还会出现在别墅里?


苏槐摇头,“我去接她,她打电话给我了。”


李怀书身体一僵,似劝告的说:“医生不是说了最近静养比较好吗?别总把外人带回家。”


“小媛说她有好消息告诉我……”苏槐闷声,“我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如果孩子出事了,小媛和她男朋友会不会恨死我……我真的不知道会出事……”


李怀书半蹲下来,握住她冰凉的双手,和她低垂的眼睛对视。


“是我没注意,你别自责,对身体不好,人家只是在你面前炫耀,有没有男友还说不定呢。”


他的语气歉意十足,眼神真挚,似乎真的在反思自责。


可他心底除了对苏槐的心疼外,其他多余的情绪完全没有。


除了他和苏槐的孩子,其他人的,他都不要。


没了才好,李怀书低下头。


苏槐的叹气声从头顶传了下来,疲惫而又难过,李怀书愣了愣,他听见苏槐说道:


“如果小媛的孩子真出事了,他们家怪罪的话,到时我替你去道歉,以前去过她家很多次,她母亲人不错……”


苏槐顿了顿,“最多只是骂我一顿,虽然不知道小媛是怎么摔倒的,但到底是在我们家出的事,如果她男友找上你,你也别倔,好好道歉……”


“不用了。”


李怀书低着头,打断苏槐的话。


苏槐的手轻搂住他的肩膀,“怀书,这事是我们的错,必须要道歉。”


李怀书眼眶微酸,身体轻颤。


苏槐性子单纯,但是人缘极好。


自从生病以后,以前的好友一个个消失,出国的出国,工作的工作,嫁人的嫁人,根本抽不出时间来看她。


最后只剩下一个魏媛……却是处心积虑地取代她的位置。


可她什么也不知道。


明明里面的人最应该对苏槐下跪认错,该死千遍万遍。


可苏槐……却因为他的过错,想要来祈求她的原谅。


李怀书从小便把苏槐捧在心里,她磕碰了一下就觉得心疼得要死。


现在却因为这种恶心的事委曲求全,李怀书只觉得利剑戳心般疼。


他心有不甘,却什么都不能说,也不敢说。


“我会道歉的,你不用操心。”李怀书垂头,声音里淡淡,藏着巨大的恶意,“希望她和她的孩子,能接受我真诚的道歉。”


在那种情况下,魏媛的孩子能保住的几率……


接近于零。


他垂着头,他不管魏媛是怎么怀上的孩子,也不想知道魏媛对这个孩子多重视。


他只知道苏槐绝对不会喜欢这个孩子,绝对不会。


李怀书的手微微攥紧,没有注意到苏槐正盯着他。


她的唇角微微翘起,眼神温和,与方才的疲倦完全不同——


真是抱歉呢,她需要的积分太多了。


所以啊,你们两个人的心,她会一点点地,轻轻地,将它们研磨成碎屑。


护士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朝四周望了一圈,对李怀书他们道:“是孕妇家属吗?孕妇和孩子都没事,以前身体底子好,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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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苏槐和李怀书皆是一愣,特别是后者,眼中的错愕明显得让护士都觉得奇怪了。


苏槐起身上前,十分激动问道:“真的吗?是都没事吗?太好了!”


李怀书半蹲在地上,眼睛微垂,面无表情。


护士突然浑身冷颤,升起鸡皮疙瘩,她下意识地寻找视线来源,却只见李怀书缓缓站起,表情虽说冷淡,但眼神算得上平静,没有什么奇怪。


“人真的没事吗?”他淡淡地问。


护士做这行十几年,见多识广,直觉李怀书说不出的不对劲。


“没事,孩子和大人都没出大事。”


苏槐松了一口气,她回望李怀书,“幸好没事,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家人道歉了。”


李怀书笑笑,轻轻应了一声嗯。


是啊,运气真好,亏他还下了那么重的狠手。


正在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从医院的拐角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她浑身冒着热汗,衣服是还没来得及脱下的工厂服,黄绿黄绿,极为显眼。


这是魏媛的妈妈。


苏槐眼中轻笑一下,随即又消失不见。


她脸上兴奋,迎向魏母。


“魏姨您来了,小媛没事……”


魏母一脸不对劲,她的手倏地抬起,李怀书眼疾手快,将苏槐拉入怀中,另一只手拦住魏母。


苏槐懵了懵,看着魏母,高高抬起的手显而易见——魏母想要打她一巴掌。


魏母眼睛通红,被攥紧的手狠狠挣扎,狠盯着苏槐,李怀书微微皱眉,手一用力,然后把人推开。


魏母脚步踉跄几下,后面赶过来的年轻护士扶住她,皱眉厉声喝道:“医院禁止大声喧哗吵闹!”


魏母借助护士的搀扶站起来,没理会护士的警告,她再次冲到苏槐面前。


“没事?都见血了你跟我说没事?说得可真好听啊!”魏母怒气冲冲,“那要不要我也来推你一下?”


保安赶紧把她往外拉,可魏母不依不饶,衣服扯来滑去,从保安的手里挣脱出来。


苏槐脸色的愕然明显。


她很久以前去魏媛家玩,见过魏母,整天笑眯眯,脾气十分温和。


从不会像现在这样,语言泼辣而又怒意冲冲,如同一个普普通通市井妇人。


大概是真生气了吧,苏槐心里直愣愣地想,那自己更加要道歉了。


苏槐歉意地低头:“魏姨,真对不起,但您放心,小媛和孩子都没事。”


李怀书攥拳:“不用跟她道歉。”


一只白皙的小手拉拉他,眉眼微微皱着,苏槐朝李怀书摇头。


“我家小媛是对不起你,但是那毕竟是个还没出事的孩子啊!”魏母也不听她这番废话,跑上来,重重地抓住苏槐的手臂,“他还没出生,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狠……”


苏槐疼得皱眉,但依旧一声不吭地任由魏母撒气。


李怀书气得头脑发晕。


他把苏槐护在怀里,抬手狠狠给了魏母一巴掌,然后把苏槐的手臂从她的手护出来。


魏母年纪不小了,被小辈打还是头一回,满布皱纹的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苏槐也是一惊,虽然不知道魏母为什么要这么说,但她还是连忙先把李怀书往后拉。


李怀书的动作太过了。


“怀书!别这样!魏姨,是我的错,是我没注意所以出了事。”


李怀书胸膛上下急促起伏,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从小捧在心尖里的人,这老女人凭什么因为一个贱女人来骂她?


苏槐的手把他拦在后面,她的身体娇小,李怀书只要转过身就能越过去……可她不想自己出手,李怀书强忍住想要冲上前给那老女人一脚的冲动。


在一旁的护士保安连忙过来。


魏母也是气极了,推开护士,口不择言:“小媛肚子的孩子不是你的吗?苏槐推人把我女儿送进医院,不就是嫉妒我家小媛吗?你护什么护?!”


这几句话如同惊天巨雷,把在场的人都劈得愣住了。


反应过来的保安连忙把他们分开来。


苏槐猛地愣在那里,一脸茫然地盯着李怀书。


他的……孩子?


李怀书立即反应过来,辩驳道:“你别血口喷人,你女儿的事我们会负责的,又不会逃避,何必来这里乱冤枉人,槐槐别跟这疯女人计较!”


“要不是她嫉妒我女儿,小媛怎么会出……”


魏母的话突然一顿,闹哄哄的脑子在李怀书的怒气下稍微冷静,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苏槐久住医院,最基本的分辨能力却还是有的。


魏母的言行不像假的,李怀书的反应也值得商榷。


苏槐面无血色地摇晃头,脚步踉跄地远离李怀书,素来明媚的眼眸被浓重的震惊占据。


不可能的,苏槐微张嘴巴,迷茫地摇摇头,怀书不可能是这种人的。


“她……她……是是……在说谎吗?”苏槐语无伦次起来,“小媛…虽然……但是你不知道……怀书不可能的……”


苏槐倏地一愣,大腿发软,撑在医院的墙上,张开的嘴巴闭闭合合,往日埋在心底的暗疑被魏母的话直接击穿。


就仿佛落在地上的珠子,被一根细长的铁丝横冲,然后把所有的东西连了起来。


难怪魏媛总是挑着他来的时候跟过来……难怪她总感觉他们两个的气氛那么奇怪……难怪卧室里面会有奇怪的香水味……


李怀书的心就仿佛被大力地攥紧,疼得快要滴出血来,他握紧拳头,强撑着维持最后的镇静。


“槐槐,她骗你的,不可能的!那种女人我根本不感兴趣!更何况她还是你朋友,我还没脸大到这种程度。”


魏媛还在病房里,魏母接到电话后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李怀书拼命在跟苏槐解释,无暇顾及这个老女人。


苏槐似乎还在消化魏母的话,李怀书急了,气声道:“苏槐!我说和她没关系就是没关系!”


苏槐的脸色更加苍白,将近透明,身体摇摇欲坠。


李怀书猛然回神,从口袋里翻出白色的药瓶,连忙对她说道:“我不是在向你发脾气,槐槐,别激动,先吃药。”


可苏槐却半点动静都没有,她愣愣地盯着李怀书,大脑空白得如同荒芜的平原大地,找不到任何可以支撑的枝杈。


她的双手缓缓抱环,试图驱赶身体的寒冷。


往日种种如画面一帧帧浮现,高清又无码的场景处处透着奇怪,苏槐的脸色白上几分。


李怀书悄悄咽下口水,动作轻而静,生怕刺激到苏槐。


不会信的,他的槐槐那么聪明,肯定不会相信这种还没查证过的话!


苏槐慢慢抬头,眼中被濛濛雾气遮挡,什么也看不清。


她嘴唇轻动。


而魏母想着女儿,抓住一身手术服的护士,不管不顾地问道:“护士小姐,我女儿到底怎么样了!?孩子没事吧?人呢?”


“……都没事,静养就行。”


看来护士也被这场景给惊了一阵。


魏母松了一口气,紧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而苏槐,向后踉跄一步,靠着墙的身体软弱无力。


白皙的皮肤血色近无,虚弱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沿着光滑的墙面,缓缓地跌落下去,如同失去生命力的枯草,衰败而枯老。


“苏槐!”后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众人抬头望去。


在旁的护士脸色一变,顾不得说上一句“医院禁止喧哗”,抛下魏母急匆匆跑向晕倒的苏槐。


苏槐的脸上没有血色,紧闭着双眼,薄如蝉翼的身体如同纸片。


李怀书抱着她,心中仿佛被人用尖利的刀狠狠戳上,淋漓的鲜血留了出来。


他的眼神茫然无助,嘴唇哆嗦,仿佛要哭出来了。


“槐……槐…医生!过来啊,快过来!”他的声音嘶哑,如同身在地狱,绝望透顶而又无能为力,“快过来救她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改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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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系统懒洋洋地趴在一旁,细长的小尾巴甩来甩去,无聊至极。


苏槐做事自己有分寸,它不用随时盯着。


红珠散发着着柔和的光芒,暖洋洋得,让人恨不得倒地大睡。


这是苏槐的弟弟。


系统伸长身体,打了个哈欠,然后站起来,绕着这看起来不怎么吉祥的东西转了几圈。


如果苏槐这个弟弟是个好的,那系统可能对它没什么兴趣,毕竟俗套的姐姐救弟弟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不是很吸引人。


系统看着它,喃喃自语。


“真是奇怪。”


……


苏槐被送进手术室抢救了。


李怀书浑身颤抖,眼睛通红得如同入魔一样,身上萦绕的死气让人难以靠近。


白色的长椅上只有他一人,衣服皱巴巴,头微微垂下,看不清表情,孤寂得就像被上天抛弃了。


李怀书颤动的手捂住绝望的眼睛,无处宣泄的悲切堵在胸怀。


苏槐身体本来就弱,根本受不了打击,更何况她上次发高烧才没几天……


他这个混蛋!为什么不早早解决掉魏媛?为什么要因为一时的欲望放纵自己?为什么忍不住在苏槐面前出手?他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们弄死……


接二连三的提问一个个从他脑海里蹦出来,李怀书恨不得把自己杀了。


苏槐的苍白无力再次出现在他眼前,翕动的嘴唇吐出绝望而又透顶的话语。


“所以……她说的那个人……是你吗?”


苏槐的话断断续续,难以置信得都说不全,李怀书似乎都能体会到她深切的痛苦,如同枯叶心死。


明明他该反驳的。


李怀书咬紧牙根,酸胀的疼痛将心脏一点点击碎,再也挡不住的眼泪从眼眶里跃出来,顺着苍白的脸颊留了下来。


为什么自己不再装装?


苏槐相信他,包容他,即便是自己闹了脾气也绝不烦着他,什么都顺着他……


李怀书咬唇,难以言喻的痛苦撕碎心肺,疼得不能呼吸。


他的槐槐,单纯善良,不谙世事,魏媛欺她骗她,为什么连自己也这样。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莫大的空虚在李怀书的心里四处游荡,瞬间盈满了他的整个身体,攥紧他的每一处。


如果苏槐真的出事了……李怀书不敢再往下细想,锥心的痛楚只是碰触一下就让他难以呼吸


他和苏槐从小就呆在一起。


先是一起玩耍,然后读书上学,毕业,表白,结婚……他人生的每一步都有苏槐。


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失去苏槐后的模样。


李怀书粗暴地将眼中的泪水擦干,袖口上的扣子划破微微温热的眼角,留下一条赫人的血痕,浸在咸涩的泪迹,火辣辣的疼。


可李怀书毫无感觉,他抬起头,眼睛直盯着手术室上的灯光。


周遭走动的人在他眼里仿佛是冰凉的死物,就连拐角外站着的魏媛和魏母,他也没有施舍任何眼神。


对于这两个离得远远的人来说,这一刻恐怕是她们有生来最大的幸运。


因为,李怀书已经快疯了。


……


医院是所大医院,每天人来人往,各种各样的气味混在一起,最终又被浓烈的消毒水味掩盖。


魏媛捂着隐隐作疼的肚子,半弯着腰。


魏母扶着她,面容尴尬,不时地觑向直盯着手术室的李怀书。


“我又不是有意的……”她小声说道。


“够了。”魏媛打断她,苍白的脸色带着铁青,将原本的血色冲淡。


“我千叮万嘱,跟你说了无数次让你别掺和这件事,遇见他们也给我绕着道走,你偏偏还自己撞枪口把事情爆出来……”


魏媛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这时候不适合发脾气。


“李怀书家里有钱是没错,但在李家,苏槐绝对不是放着的精致摆设!但她根本活不了多久!”


魏媛还是越想越气,“只要你不乱掺和,以后李夫人的位置是我的跑不了……你闹什么闹?到时苏槐真的出了事,李怀书铁定把原因全算我身上,还想什么荣华富贵?喝西北风吧!”


“行行行,全都是我的错。”魏母连忙认错,“你别气了,对孩子不好,就算到时苏槐真出了事,有这孩子,李怀书也绝不会对你差到哪去。”


魏媛慢慢冷静下来,但急促起伏的胸膛还是暴露了某些东西——魏媛恐怕没想到会突然冒出这么多事。


她费了半天力联系到苏槐,好不容易进到别墅区,什么话还来不及说,迎接她的是李怀书一巴掌。


她以为这已经是极限,未料李怀书中途猝不及防推她一把,魏媛更是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即使桌角再怎么圆润,人直晃晃地撞到上面,疼痛也绝不会少,更何况李怀书根本就对这孩子没有半点感情,下起手来如同恶魔索命,毫不留情。


这孩子能保住实在出乎意料。


魏媛当初几乎已经疼得没知觉,但小腹的下坠感却明显得让她忽视不了。


魏媛的手紧紧攥起,退路已经被魏母折腾掉了,她绝对不能慌张。


“先回去吧。”魏母开口,显然知道这种情况不适合去找李怀书,“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去找李家父母,他们应该不会……”


“闭嘴!”


魏母立即闭了口,讷讷不敢言,扶着魏媛回了病房。


她们走后,手术室的倏地一闪,换了个颜色,李怀书眼睛微微睁大。


心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攥得紧紧,鲜热的血冲向大脑,致命的眩晕让李怀书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苏槐怎么样了?


李怀书猛然站起来,久坐的晕厥感让他再次坐了回去,他的心里全是慌乱及不详。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他扶着墙,跌跌撞撞,眼睛酸胀得快要流泪,临近崩溃的边缘,没人向他伸出援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来来来,都给我笑起来!这种阶段性的突破,都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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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手术室的门从里打开,带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李怀书咬牙走上去。


“医生,苏槐她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好?没出什么大事?”


颤抖的声音里全然是哀切的祈求,仿佛只要他这么说,苏槐就一定会没事。


但这不可能的,因为苏槐的底子实在是太差了。


李怀书把她当成易碎的琉璃,将她放在干净的神台上供养,所有的污秽也被压制在墩台下,可这远远不够。


莫名其妙的护工欺她,自称闺蜜的人骗她,就连一个沾不着关系的老女人都想上前给她一巴掌……


对于苏槐这种需要静养的人来说,这些都是诱病的□□,致命的匕首。


不久前的高烧加上这场刺激,想要苏槐平安无事,不太可能。


医生也如实的摇摇头。


苏槐常呆在医院,年纪轻轻,长得漂亮,嘴也甜,住的也是高级单人间,大多数医生都见过她,连带着对李怀书也有点印象。


医生安慰似的说道:“苏小姐这病凶险,但也不是治不了,只要提前把心脏源准备好……”他顿了顿,叹气似的道:“不过可能有点难……三个月,真的太短了。”


医生的话不是很大声,甚至为了不打击到样子看起来不太对的李怀书,他还特地压低了声音。


轻如浮尘的几个字飘进李怀书的耳朵,就像是瞬间被埋进了炸‖弹,掀起的巨大热浪让他耳鸣余震,整个人呆若木鸡。


干燥得有些起白皮的嘴唇上下轻轻颤动,但医生一个字都没听见。


“这位先生,你没事吧?”


医生发觉不对劲,赶紧把他往旁边的椅子扶。


李怀书回抓医生的手,血丝满布的眼睛直盯着他,艰难地开口问道:“什么叫三个月?!”


医生叹口气,一切都在不言中。


“多陪陪她吧。”


李怀书大脑空白一片,嘴唇哆嗦,什么也说不出。


“知……道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事。


即便是见惯了这种事的医生,看见李怀书绝望的表情,也忍不住摇头叹气。


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可他眼底透出的绝望还是将一切都暴露出来,着实悲切。


忽然,他的眼睛猛睁,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迸发出的巨大惊喜将他淹没。


他颠三倒四:“只要只要心脏源能找到合适的就行对吗!?”


医生觉得奇怪,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应了声,想了想,再补上一句“不过有点难”。


李怀书的胸膛上下急促起伏,眼睛里的光彩耀眼得惊人。


医生怕他出事,把值班的护士叫了过来,李怀书摇头轻晃,拒绝了他的好意。


魏媛曾经为了和苏槐套近乎,私底下做过心脏匹配,虽说她怀着目的,但结果却是出乎意料。


两个人的心脏匹配率接近99%!


魏媛当初还开玩笑如果自己出了事就把心脏给捐给苏槐,苏槐摆手笑着拒绝,李怀书也只是随便听听。


毕竟人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没了。


如果、如果魏媛死了,那她的心脏是不是就可以给苏槐了?


不行,她母亲绝对不会同意。


如果她母亲也出了什么大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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