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都市>偏执奶狗竟是我自己> 第41章 晋江独发严禁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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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晋江独发严禁转载(1 / 1)

第41章夜里万籁俱寂, 又了结了一桩心事,谢行之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他对着熟悉的天花板发呆,恍惚了一阵子, 感觉面前的吊灯和床帘越来越模糊。“哥哥!”突然, 一道瘦小的身影探到他面前。谢行之眨眨眼, 反应了好半天:“安珩?”他撑着身体坐起来。面前对他笑的正是谢安珩。小时候的谢安珩。“哥哥答应了要教我的, 不能反悔。”谢安珩仰着脑袋望他, 嗓音还是幼时特有的稚嫩。谢行之微微一怔, 转头望了望四周。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场景, 他们正在一家商铺后面自带的小庭院里。而这家商铺则是他和谢安珩刚刚搬到九安区后, 主要经营的第一家店子。“哥哥?”他半天都没回答,谢安珩牵着他的手来回晃了晃,“等一下岑向阳哥哥过来了,你又没时间了……”小孩的这番说辞他也耳熟得很,是谢行之第一次决定教他一些格斗腿法的时候。他一个人毕竟精力有限,谢安珩现在还是以学习为主,最多也不过带他练几套动作, 更多的时间都是在跟岑向阳对练。谢安珩虽然不明着说出来,但总是隐隐约约跟岑向阳有点争锋相对, 生怕别人把他的哥哥抢跑了。谢行之露出怀念的神情, 伸手揉了一把他柔软的头发, 答应道:“好,哥哥今天肯定教你。”小孩听了立马喜笑颜开, 牵住他的手。这时候的谢安珩还很瘦弱, 谢行之依照着记忆, 让他在自己对面站着:“起手式还记得吗?”“记得。”谢安珩点点头, 摆出一个标准的姿势。“行, 你先用力往我这里踢一下,试试看力道。”谢行之对他拍拍自己的胳膊。现场条件比较简陋,练习的用具还在岑向阳那里放着,后者在来的路上,只能暂时先这样将就,反正小孩的力气也没多大。但谢安珩听了却微微睁大眼睛,犹豫地小声道:“可是,哥哥……”谢行之冲他歪头:“快点啊,踢过来试一试。”他态度笃定,谢安珩这才抬起腿。但这一脚踢上去却软绵绵的,不是没力气,而是他根本就没有用力。这一幕和曾经完全一模一样,谢行之记得他当时还很恼火,因为无论他怎么说,哪怕是严肃地训斥,谢安珩就是不肯对他用力踢。“唉呀,我来看看是谁不肯听他哥哥的话?”岑向阳终于拎着两套护具走了进来,尖着嗓子学谢安珩的声音,“人家怕把哥哥踢疼了,不敢用力嘛……”“……”谢安珩抿起唇,有点恼羞地瞪着岑向阳。但岑向阳明显不当回事:“护具我放在这了,行之哥,我再出去买两瓶水。”“好。”谢行之应答。等他走了,小孩转身便扑进谢行之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怎么啦?害羞了?”谢行之明知故问,逗他。他记得那时候谢安珩也是这样,整张小脸蛋都涨得通红,小小声在他跟前嘟囔着告状:“我才没有像他那样讲话。”谢行之被他可爱得低头笑个不停,实在是手痒,捏了一把他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那你是怎么讲的,说一句哥哥听听?”谢安珩看出来他在逗自己玩,脸上红得更厉害。他越是害羞,谢行之就越想笑。即便是这样,谢安珩也没有拒绝谢行之,小孩仰着脑袋看他,乌黑的眼瞳水汪汪的,满眼都是他的倒影,信任又依恋。两个人闹腾了半天,最后谢安珩实在是让他折腾得招架不住,万般僵硬地学了岑向阳的那句撒娇的话。话说出口,他脸上已经实在是绷不住了,说完就把脑袋死死埋进谢行之衣服里,不管怎么哄都不肯抬起头了。谢行之笑得更开心,可眼前的场景却忽然全部离他远去,谢安珩稚嫩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彻底消失不见。他睁开眼,还有点没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对上熟悉的墨色双瞳。恍惚中,这双眼睛和刚才那对湿漉漉的眸子重合。谢行之一时间看愣了神。直到这双眸子的主人出声惊醒他:“哥哥做梦了?”“嗯。”谢行之扶着额头把自己撑起来。他揉了揉太阳穴,发现原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餐车都已经停在了小桌旁,精致的早餐摆好了,小米粥还在散发腾腾的热气。谢安珩坐在他床头,也不知道盯着他看了多久。谢安珩的目光落在他嘴角残留的笑意上,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耷拉着眼皮问:“你一直在笑。”“梦到谁了?岑向阳吗?”谢行之放下手,转头盯着他看了半晌,颇有些无奈地道:“梦到你了。”“……”房间内当即安静,谢安珩像是没料到这个答案,一时间怔住了,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谢行之还有些沉浸在刚刚的梦里,笑了笑,轻声说:“我梦见我们最开始到九安区的时候一起开的第一间店铺,还记得么?就在租的房子背后那条街上。”他转过头,看见谢安珩垂着眼皮,似乎在回忆。谢行之于是继续道:“你每天一放学就往店里跑,那段时间生意还挺好,店里卖的卤鸭腿你最喜欢吃,刚开始招的店员总是忘记给你留,好几次你回来晚了,卖完了,都没能吃上。”“我就在后面的小锅里再给你单独做一顿,再后来干脆每天都给你加一份留着。”他露出怀念的神色。谢安珩耷拉着的睫毛颤了颤。“我刚刚还梦到第一次教你腿法的时候。”想到刚才梦里的小孩在他怀里撒娇,谢行之又忍不住笑起来,“我说让你往我身上踢,怎么说你都不肯,最后踢了一下也是做做样子,比挠痒痒还要轻。”“然后你向阳哥笑你,你还害羞地往我怀里钻,学他说的那一句怕把哥哥踢疼了不敢用力……”谢安珩忽然一动,身下的椅子在地上划过去,发出“嘎啦”一声响。谢行之被他打断。他笑了笑,心道谢安珩一年过去还是这样脸皮薄,便停了下来。而另一边座位上的谢安珩却在谢行之看不见的角度攥紧了扶手,指尖都微微发白。许久过去,他扯了扯嘴角:“事到如今,哥哥又何必再说这些……”谢行之转过头:“嗯?”谢安珩猛然转头站起身,背对着他,似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你放心,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你也没必要讲这些言不由衷的话哄我开心。”谢行之怔忪,嘴唇动了动,还想再说点什么解释。但谢安珩丝毫不给谢行之喊住他的机会,拉开把手就离开了房间。-晚上。卧室内。夏嘉誉再次从窗户翻了进来,把赵鸿钧带给他的信件交给谢行之。信件是打印下来的,除此之外,赵鸿钧还很体贴地给他带了一部手机,不过很可惜,谢行之打开试了一下,在这里用不了。“我的手机也不行。”夏嘉誉抬头四处望了望,但没找到什么。想想也知道谢安珩不会这么容易让他们拆招,谢行之道:“手机发消息还可能被拦截,就是得多麻烦你跑几次。”夏嘉誉摇摇头:“没关系,不麻烦,我本来在家也没什么事情。”信封都还是粘和完好的,对于这一点谢行之也很信任他,便当着他的面把信拆了阅读起来。夏嘉誉倒是很避嫌地站在一旁,不去看信纸上的内容。但他见到谢行之越看眉头皱得越深,还是忍不住问:“怎么了?”“情况不太好。”谢行之将信折起来撕碎,丢进浴室的下水冲掉。赵鸿钧夫妻二人连夜赶回满北市,又联系了许家的家主和他所有能动用的人际关系,一番灌酒之下,从许家老头子的嘴里问出了一点名堂。大意是除了施家母女和夏景辉,整个满北市想要拉谢安珩下来的人还有不少。如今由施家牵头,有了主心骨,曾经被谢安珩得罪过的人纷纷蠢蠢欲动。谢安珩现在完全就是深陷风暴中心,只要棋差一着,就有可能满盘皆输。而有了他这一年来踩着其他人上位的先例,一旦他这次败了,施家人和夏景辉必然不会还有仁慈之心。夏嘉誉一直跟在他身后,见他心事重重,犹豫半天,还是说:“你很担心他。”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谢行之坦然点头:“我朋友带来的消息,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很不乐观,但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你可以和他谈谈,如果他愿意听你的,让他退出这场争斗。”夏嘉誉望着他。谢行之笑了笑:“退出?”“我不可能让他退出,夏景辉是他的生父,这些家产如果他有能力争得,那就是他的。”他语气平静,“我只是担心他的安全。”谢行之微微皱起眉头:“而且他现在对我心怀怨气,只要提起这些商场上的事,他就完全不愿意跟我讲话了。”夏嘉誉咬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心里根本藏不住事,谢行之一眼便看出他在想什么:“你不用觉得为难,你本来就站在你母亲那一边,就算知道一些消息,也没必要告诉我。”“你帮不了他的。”夏嘉誉忍了好久,突然道。谢行之一愣:“什么?”夏嘉誉用力抿一下唇,眸光跳跃:“我母亲的计划已经基本上完成了,这件事情……他没有抵抗的余地,你做什么都只是徒劳。”房间里静默下来。安静了不知道多久,谢行之才低声道:“不管怎么样,能帮上他一点是一点,就当把这一年欠他的补回来。”“欠他?可是你根本什么都不欠他呀?”夏嘉誉睁大眼睛。谢行之轻轻摇头,并不作答。没有走他上辈子的路,确实是谢安珩自己的选择。但他这几天静下心来思考,他也不能完全把自己摘出去。他从重生以来,就一直在过度依赖和相信上辈子的记忆和经历。无论是给谢安珩铺路也好,还是他一直以来对谢安珩抱有的期望,这些都是他自己想要得到的,自认为谢安珩也会想要得到。但这几天的接触下来,谢行之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谢安珩。无论是不是因为他这个变数,这一世的谢安珩都早就已经不是他的缩影了,而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把自己的抱负强加在谢安珩头上,可这辈子的谢安珩……他想要的,真的是实现那些所谓的人生目标,站在满北市的巅峰吗?谢行之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的谢安珩望着他的那双眼睛,那种孺慕和眷恋。谢安珩从不反驳他提出的任何要求,对他布置的任务、定下的目标向来都是严格完成,再苦再难也没喊过累。但他每次都会说“我绝对不会让哥哥失望”。不是“我喜欢这么做”,而仅仅是谢行之这样要求,所以他便这样做。还有这几天以来谢安珩对他的质问,那句让他一度不能理解的质问——有没有后悔过曾经离开他。“哎……”谢行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夏嘉誉紧张道:“怎么了?”“没事。”谢行之摇头。他垂着睫毛,低声道:“只是我可能……一直都犯了个错。”这辈子的谢安珩想要的或许真的很简单。不是钱财,也不是留给他公司,更不是拥有多高的地位。只是陪在他身边而已。夏嘉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他隐约知道会和谢安珩有关。他不能理解谢行之对谢安珩究竟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让他即便遭遇了这样的对待,也依旧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这一边。“你真的一定要帮他吗?”夏嘉誉捏紧拳头。谢行之颔首:“当然。”就当是弥补他的过错好了,这次风波过后,再和谢安珩敞开心扉好好聊一聊,当年他的不告而别一定还引发了其他的误会,才让谢安珩对他心生怨怼。彼此都有错,说清楚就好。夏嘉誉神色几经变幻,终于忍不住道:“他们想把夏景辉偷税的罪安在谢安珩头上。”谢行之:“什么?!”“一年前,谢安珩刚刚进入夏家的时候还没有这些权势,身边也没有任何亲信。”夏嘉誉把他了解到的情况悉数告诉谢行之,“他为了扳倒夏景辉,不得不先蛰伏,帮他做事,好像留下了一些把柄。”“我外婆派人找到了谢安珩一年前帮夏景辉处理钱款的记录。”夏嘉誉似乎终于下定决心,坚定的看向谢行之,“他们明晚八点会在半岛酒店见面,我听见她们说东西在一个u盘里。”谢行之短暂地惊异,随即郑重道:“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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