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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臻低头看着手机道:“不必了,你要不来的,今晚不是他的生日宴会吗?正好可以看看这位蒙家二公子的新宠。”


车子飞驰除了w城后,到了临市的一处私人庄园。


此处独特的地理位置将整片别墅包裹在了半山腰,只能通过盘旋的山道直达别墅的门口。


而今夜在这里举行着一场生日会,是给蒙家二公子庆生。是以除了蒙家人之外,三大家的另一家梁家也有不少人过来凑热闹,寻欢作乐。


在别墅旁的停车场内,已经停满了各色豪车。远处筑有巨大喷泉的庭院满是锦衣华衫的男女,音乐声混杂着笑声传荡得很远。


当廖臻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别墅前时,在场的所有蚩族男人看到了他,都肃然直立,朝着廖臻微微弯腰致礼。


这等诡异的一致,叫在场的女人们都有些无所适从,纷纷好奇地打量着这位走过来的高大英俊得不似凡人的男子。


廖臻举步入了别墅,在门外有专人把守,虽然今日庭院开放,来者有份。可是别墅里面却要拿请柬进入,非特定的人显然是不予放行的。


看到来者是族长廖臻,守门的人只能硬着头皮想要阻拦片刻,好给里面的人报信。


廖臻甚至懒得跟他废话,只不再压制自己的隐气,带着蚩族王者特有的气息一下子震慑得那两个人说不出话来,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能任凭着廖臻稳步走了进去。


而在别墅之内的会客厅里,显然是另一种迥异于庭院的奢靡气息,雪茄和烈酒的味道充盈在昏暗的光线里。


蒙兆龙正跟着几位要好的哥们儿坐在沙发上,看着高台上笼子里的女孩哈哈大笑。


那笼子里的女孩看上去二十岁出头,披散着凌乱的头发,却遮盖不住她的眉眼,正当时的年纪让本就绝美的颜色愈加靡熟灿烂,让她呈现出一种让人心惊的美,却又像被迫催发过早开放的花朵一般,让人不禁担忧下一刻,娇艳的花便要夭折萎缩。


跟在廖臻身后的李杰森一眼便看出这是个巫山族的废体,而这等容貌就算在艳色绝伦的废体中,也算是顶尖儿的了,大约就应该是巫山族长的女儿了吧?


此刻,那女孩似乎是什么痛苦的症状发作了一般,倒在笼子里反复的折腾着,尖尖的指甲竟是将自己的颈部和前胸抓得满是血痕。


她也不知这般按捺了多久,巫山族人高傲的自尊几乎支撑不住,一双大眼流出痛苦的眼泪,似乎内心激烈挣扎后再也坚持不住,终于开口哀求道:“给我……给我一口血……求你……”


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的蒙兆龙不禁哈哈大笑,对着他身旁另一个长相斯文的年轻人道:“怎么样?这么烈性子的玩意儿,最后还不是被我训得服服帖帖了?梁慎行,愿赌服输,你是不是该付赌金了?”


那个叫梁慎行的年轻人本来含笑正要说话,却突然感觉身后的诡异,蚩族人的直觉让他回过头来,这么一看,不禁脸色微微一边,立刻站了起来,向廖臻施礼。


作者有话要说: 大料:这就是蚩族年轻一代的才俊们,请各位小主赏鞭子~~


(ps:版规可能贴的不明显,在此再重申一下:为免无谓口舌之争,请亲亲们勿在本文或者他人文下比较批评本书或者他人文章~~都是书宝宝,还小,需要阿姨们的爱护~~)


☆、第 15 章


蒙兆龙抬头也看到廖臻,挑了下眉毛,又吸了一口雪茄才吊儿郎当地站起来,不甚诚意地施礼道:“族长大人怎么亲临我们这种毛孩子的聚会了?有失远迎,还请族长大人见谅啊!”


廖臻倒不奇怪他如此不恭的态度。当年蒙家惜败,痛失族长之位,心内难免对他有微词。而这位二公子显然不如他大哥那般有城府,好恶全挂在了脸上。


以前,廖臻每次在族里聚会时,对于这个豪横的蚩族幼年体都是颇有长者的宽容忍让。可惜……这次生日宴会,其实就是庆祝蒙兆龙已经进入成熟期。既然不再是个需要呵护的族中幼年体,廖臻也懒得再让着这么个混账东西了!


他也不说话,只抬眼看着蒙兆龙,身上的隐气再也不收敛,化作重锤径直朝着蒙兆龙袭去。


蒙兆龙吊儿郎当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手里的雪茄掉落到了地毯上,整个人扑通跪在了地上,脊背好似被砸中一般,猛然压向地面,二公子方才又喝了不少的酒,在这种强力压迫下,竟然呕吐出来,恶臭的味道一下子弥漫开来,今日的寿星佬趴伏在一地狼藉里显得狼狈不堪。


饶是如此,廖臻丝毫没有缓手的意思,在场所有的蚩族贵公子们都是族中精魂纯粹的精英,自然能真切地感受到族长越来越重的压迫力。梁慎行原打算明哲保身,可是见蒙兆龙眼眶欲裂的可怖,眼看就要不行了的架势,连忙出声阻拦道:“族长,蒙兆龙不懂事,请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


廖臻瞟了他一眼道:“他做到事情,是你怂恿的?”


梁家的子弟看起来可比蒙家的有眼色,一看话锋不对,立刻反省道:“我们几个玩得有些忘乎所以,失了分寸,请族长责罚……”


可是没等廖臻说话,突然别墅门口又传来了脚步声,一个通身儒雅戴着眼镜的男人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族长大驾光临,怎么不知会我一声呢?我也好下山去迎一迎啊!”


那人一边笑着一边走进来,看了一眼趴伏在地上狼狈要起来的蒙兆龙时,笑容倒是淡了一些,只跟身后的人说道:“二少爷酒喝得太多,出洋相了。去!将他扶起来。”


不用廖臻说话,李杰森已经带着人拦在了前面。


那人看了看架势,转脸冷声问道:“不过是几个刚刚转化为成熟体的孩子罢了,好奇心胜些,贪玩些都是正常的……不知道我的弟弟到底是犯了什么天大的族规,惹得族长您如此动怒?”


廖臻此时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正打量着笼子里奄奄一息的那个巫山废体。听见了来者的声音,倒是转过了头,还算和煦地说道:“兆云兄来了,过来坐吧。”


原来来者正是前任族长,称病退隐的蒙兆云。他的住所也在这里,不过是紧挨着弟弟别墅的另一侧的独栋别墅里。


方才守门的看见廖臻进去后,心知不好,立刻给他这边打了电话,于是他便急匆匆带人赶了过来,正好看见弟弟被强大的隐力逼迫得催吐一地的场景。


蒙兆云的情形与廖臻倒是颇有些相似,都是早年丧父,一手将弟弟带大。不过跟廖臻恪守了兄长义务便好的心态不同的是,蒙家的兄长甚是溺爱弟弟。


而现在弟弟在生日聚会上竟然如此狼狈低倒卧在一片秽物之中,叫爱弟如命的蒙兆云怎么能不动肝火?可是他心知廖臻无事不登三宝殿。总要给彼此留个情面,所以假装不知,只说弟弟喝醉呕吐罢了。


但铺好的台阶竟然无人肯蹬,那个李杰森就这么没眼色地拆台!


就算蒙兆云退隐,也是蚩族里举足轻重的长老。而现在他开口要扶起弟弟,却被李杰森这个狗腿子拦住,他岂能不动怒?


不过他到底是有城府的,听廖臻开了口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走过去坐在了廖臻的对面。


廖臻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蒙兆云,然后说道:“他们若是犯了族规重罪,倒是不用费唇舌,只公事公办就好。可偏偏不是触犯族规,却也算闯了大祸,不能这么姑息着他,你的身体不好,没有时间教弟弟,我可以替你教教他。”


因为当时蒙兆云被廖臻步步紧逼,最后只能假作称病退隐了事,却落下了病秧子的美名。而现在廖臻用这来说事,饶是隐居养气多年的蒙兆云也不禁被气得一噎。


他举起杯子喝了口酒镇定一下情绪后道:“那么我要谢谢族长代劳,兆龙现在的确是贪玩得很,要好好管教一下了。只是……我不知道原来蓄养巫山废体原来是这么大的错处,那么族长您是不是应该以身作则一些呢?有传言说,您也养着一个废体呢!”


廖臻半垂着眼,晃动着杯中暗红的酒液:“我从来不过问族人们日常的消遣,若是喜欢,养上十个八个也是无妨,可是兆龙这孩子的品味实在太孤高,一般的巫山废体入不得眼,偏偏看中了巫山族长的女儿。若是你这个哥哥能善后的话,我倒是乐得清闲,只是不知你弟弟闯下的祸,你是否兜得住呢?”


蒙兆云虽然知道自己的弟弟向来是个惹祸精,但是压根没想到他这次竟然深入巫山族地,捉了巫山族长的女儿回来。


但是他也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祸端。毕竟几十年来巫山族在各地已经渐渐销声匿迹,逐渐归隐,除了外出寻觅配偶外,从不见有成熟体步出族地。再不复千百年来掀动天下权势的气势。


巫山族已经远不是蚩族的对手了。


莫说是族长的女儿,就算是把巫山族长抢来又能如何?笑道:“兆龙平时总是胡闹,只是捉了一个幼年体罢了,巫山族长若是想要开战,我蒙家自当奉陪就是了。”


廖臻没有再说话,只是突然将整个后背往沙发上一靠,嘴角微微翘起,道:“说得好,既然如此,那接下来的麻烦就由你来处理吧。”


他的话音刚落,四周的落地窗突然闪过刺眼的强光。


啪的一声,所有的玻璃窗同时碎裂,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员拽着绳索从窗外荡了进来,落地后站在窗边,举起了手中的□□喝道:“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宴厅中正在饮酒言笑中的蚩族人被突如其来的的变故惊了一下,然后便勃然大怒,多少年来再也没有人敢这样挑衅他们了,纷纷站了出来,准备给这些武装人员一个难忘终生的教训。


只是他们刚刚要动,身上便被一股压力笼罩住,屋中的蚩族人一下子都移动不得。这压力来得突然,去得也快,眨眼间变消去了。但是蚩族人却是再无一人移动,他们知道这是族长释放出的威压,警告他们暂时不许动作。


窗户的玻璃被全部砸掉,更多的武装人员从窗户冲了进来,将屋中的人围住。随着砰砰砰的几声,屋外四个方位亮起了大功率的探照灯,将屋内照得比烈日下的午后还要明亮。接着一阵嗡嗡声,十几台无人机飞入屋内,悬停在空中,下面的摄像头纷纷对准了屋中的众人。


廖臻一直纹丝不动地安坐在沙发上,对着对面的蒙兆云道:“现在是这些无人机连接摄像头应该都是现场直播,若是动用异能被摄录下来公布于众,恐怕你蒙家也不好收场的……”


蒙兆云冷笑了一声。蚩族能发展到今日,当然不会凭借怪兽一般的蛮力。除了廖家的cu集团之外,另外俩家也各自有自己的产业和人脉,不过收拾一场枪战激斗的残局而已,他又不是没有这个能力?


现在有人胆敢冲进他蒙家的地盘,就别想打算全身而退……


想到这,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自己的几位随从。站在角落里的一个人,举起枪对准十余台录影的无人机,只见无人机全中弹着火爆裂,零件残渣飞溅得到处都是。


而同时,几人纷纷掏出了□□,以常人不可能做到的速度快速击中那些武装人员的露出防弹衣外的手腕和大腿。


可是还没等他们松口气露出笑容,却发现那些明明中弹的男人们手脚鲜血淋漓,却犹如生化僵尸一般毫无反应,机械地扣动扳机向他们扫射,并继续向前逼近。


蒙兆云闪神突然发现廖臻竟然不知去向了。他对面的沙发已经是空空如也。


他快速拽着自己脏兮兮的倒霉弟弟,飞跃至二楼,找寻掩体躲避袭来的枪林弹雨。


不过楼下的其他族人也有倒霉中了枪子的,哀嚎咒骂声不断。可是渐渐的,那些声音也都歇止了。


蒙兆龙这时也缓过气儿来,在一旁气氛地道:“哥,这是廖臻在摆我们一道吗?”


蒙兆云没有回答,在枪声歇止的时候,小心绕过柱子探视了一眼,突然身子一僵,隐气毫不掩饰的外泄了出来。


蒙兆龙刚要开口询问,突然感觉到一种难言的焦躁如油浇烈火一般嘭地熊熊燃起,整个人伴着外溢的隐气,进入了备战狩猎的状态。


当他也向外探出头时,只见一片狼藉的别墅大门处,走进了三个女人。


蒙兆龙是刚刚进入成熟期的蚩族人,他虽然处置过不少幼年体,却从来都没有见过巫山族的成熟体。毕竟巫山族的成熟体避世太久了。


可是就在这三个女人出现的刹那,蚩族人所有的狩猎本能全都苏醒启动了,直觉已经告诉这进来的三个女人是个什么东西了!


妖孽!绝对是不容于世的妖孽!


走在最前面的女人看不出年龄,垂下的波浪长发一直及脚踝,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麻布长袍,一根编制的束带勾勒出了她纤细的腰肢,显得胸部愈加丰满,行走之间,她修长而丰满的腰身轻轻摆动,步姿犹带着无法描摹的魅惑之态,她很美,可是那一双漆黑带着亮光的眼,竟能叫人忽略了她的容貌,只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一双眸……


而现在,这设魂夺魄的一双眼眸正环视着别墅之内的人们——之前冲进来的武装人员都被蚩族人残忍地杀害了,剩下站立着的也都是差不多已经进入狂化阶段的蚩族人了。


那些枪弹哪里能抵挡住蚩族人的拼死一搏?虽然那些武装人员被巫山族人操纵了精神不知疼痛,可是脖子被折断之后,便也彻底再不能动了。


但是当这三个女人出现的时候,楼下犹自战斗状态的蚩族人竟然松缓了动作,尤其是负伤的那几个人,在意志力因为疼痛而稍有松懈的时候,便被这个走进来的巫山族成熟体轻而易举的掌控了精神。


当其他几个人想要过来袭击她们时,那几个被掌控了精神蚩族人竟然反过头来自相残杀,如同狂暴的野兽一般阻止其他人伤害这三个女人。


蒙兆龙完全看呆了,当他反应过来想要下楼入战时,却被哥哥一把拉住。


蒙兆云此时终于有些醒腔了,他过着安逸优越的长老生活太久,竟然差点忘记巫山族的成熟体是多么可怕的生物!


现在楼下的三个女人都是金魂级精魂的完全进化成熟体,尤其是巫山族的族长,精神掌控力简直到了魔鬼般的境地。弟弟又是没有对战经验的,贸然下去,只会送死……


该死的廖臻,他去哪了?难道是完全不顾族人的死活了吗?他若真敢如此,待这里的事情料理完后,他便要立刻召集长老会议,看看这种罔顾族人死活的蚩族人还配不配做族长了!


而楼下,激斗还在继续,蚩族人之间的打斗,完全是暴龙搏击,凶残得简直不能看。


而那个领头的女人则是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向了铁笼。


躺卧在铁笼里奄奄一息的少女勉强抬起头,流着眼泪轻声喊道:“母亲……”


那个女人低头,将手伸入了笼子里轻轻滴摸着她的脸道:“说过不能出族地,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那少女没有说话,只是流下痛苦的眼泪。母亲的到来,抚慰的精神力极大缓解了她全身渴望蚩族血的疼痛,于是巫山族人高傲的本性渐渐抬头,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样子,再回想自己为求血做下的低贱哀求,顿时羞愤得双手紧紧握住了牢笼。


巫山族长苗宫青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轻问:“你喝了蚩族血?”


少女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族长摸着她头的手微微一僵,美丽的脸上浮现出让人心碎的哀伤:“巫山族的血脉不容玷污,孩子,你的精魂是金魂级,太过纯粹,若是喝了蚩族血,那么……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你不是那些普通的族人,这里的秘密,我以前给你讲过的,你应该懂的。”


那少女的呼吸一滞,身体微微后撤,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着,片刻后,却又恢复了平静,只轻轻地说道:“母亲,我懂了,为了族人……我知道怎么做。”


苗宫青的脸上带着母亲的哀伤,可是手中却递给了女儿一把锋利的匕首。


少女颤抖的双手接过了那匕首,下一刻竟是毫不犹豫地送入到了自己的胸膛之中……


蒙兆龙一直惊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自然是又惊又怒,大吼一声:“住手!”


可惜一切已经太迟。而这时那女人突然抬头望向了他,一双眼爆射出诡异的光,语调甚是迟缓地说道:“你……该死……”


蒙兆龙猝不及防,竟然在瞬间被她控制了心魂,嘴里喃喃道:“我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可是大粗粗哦~~好多字捏~~


☆、第 16 章


蒙兆云立刻反应了过来,他心说不好,便飞快起身准备抱住弟弟。


但是蒙兆龙已经在指尖生出了气刃,一下子刺入了自己的肚子上,开始从上往下划开……


蒙兆云伸手定住了弟弟的手,催动隐力震醒了弟弟。


当蒙兆龙回过神来时,便立刻收回了气刃,可是为时已晚,肚子已经被划开……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肚肠外流的场景甚是恐怖。


回过神儿来的蒙二少瞪圆了眼,大叫了一声后立刻倒卧在地,只拼命地捂住了伤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蒙兆云看到心爱的弟弟竟然这般惨状,再也克制不住,要下去与三个巫山族的成熟体搏命。


可是就在这时,廖臻已经带着十几个异常高壮的蚩族黑魂部下走了进来。


“苗族长,住手吧!”他走进去后一扬手,便命手下分开了自相残杀的族人。


黑魂是蚩族中的武士,凭借后天苦练有了迥异与其它族人更为强大的破坏力,更重要的是由于特殊的训练使他们的意志力惊人,足以抵抗一般巫山族成熟体的魅惑。


蚩族族长强大的隐气气场,又一定程度上遏制住了苗青宫的精神控制,互相残杀的蚩族人也逐渐清醒了起来,只是被异族精神力控制的后遗症也很可怕,以强壮见长的蚩族人竟然会虚脱到脚软,纷纷如布袋似的一下子跌落在了地上。


三个巫山族成熟体也感应到了来自廖臻绵长而可怕的隐气威慑。


上次他能带人毫无觉察地潜入龙眼村,已经让族地所有的成熟体心生警惕,此时如此距离接触,那种强大而沉稳的气息简直让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要炸裂开来了。


苗青宫不再分散心神试图操控,而是警觉地看着走进来的廖臻。


廖臻倒是很从容,得空看了站在苗青宫右侧的那个巫山族成熟体一眼后,又看了看客厅内狼藉的场景,说道:“闹成这样,对于巫山族和蚩族都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可以,还是请诸位坐下来谈吧。”


苗青宫看着另外一个巫山成熟体从笼子里抱出了她女儿的遗体,女孩的手无力下垂,呈现出死亡的苍白颜色。她冷冷说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说的必要吗?是你的族人破坏了两年前的协定,更用卑鄙的手段让我的女儿饮下了你们肮脏的血液,你明明知道喝下你们的血液后,巫山族的废体只有变成行尸走肉一个下场,为什么不限制你的族人们?蚩族人的骄傲都到哪里去了?你我两族虽然是不可避免的天敌,可是你们的祖先从来都是正大光明的战斗,并不会对全无抵抗力的废体使出这么龌蹉的伎俩!”


这时,蒙兆云命人将弟弟简单包扎抱上了担架,而他飞身跃下了客厅,红着眼瞪着苗青宫道:“像你们这种妖孽,怎么死都不为过!今天你伤害了我的弟弟,我饶你不得!”


苗青宫轻轻甩了自己的长发,像看狗屎一样瞟着蒙兆云,然后举起了一个手机,那里播放着一段视频,正是方才会客厅打斗的场景,蚩族人活活撕裂人的胸膛的凶残被展露得淋漓尽致!加之剪接精彩,堪比好莱坞的科幻电影。


蒙兆云一惊,这才发现,方才闯进来的那些个武装人员的肩膀上也别着小型摄像头,方才的一场激战已经被录得彻底。


“今天我若是不能安全回到族地去,我保证这段精彩的视频会出现在世界各地的早间新闻上,让所有人知道,在这个星球上其实还有一种可怕的物种在残害着普通人……到时候你们蚩族人出门可别忘了戴上眼镜,不然你们的幽蓝色的眸光将会出卖了你们!成为众矢之的!”


千年的历史中,也有蚩族人被普通人觉察的事例,后果极其惨烈。那些如蝼蚁般的普通人一旦觉察到有非我族类的存在,恐惧往往驱使他们爆发出可怕的毁坏力。蒙兆云自然清楚这个巫山族女人若是真将族中秘密大白于天下的后果,一时竟不敢妄动。


廖臻这时已经扶起了一把椅子坐下,淡淡地对蒙兆云道:“兆云兄若是还觉得自己能收场,那我走便是,二位是文还是武,到时可以随意,不然的话,就都先坐下来再谈吧。”


蒙兆云虽然怒火攻心,却心知再这么下去,自己便要背上出卖族人的秘密引火烧身的罪名。


眼下的局面,他是收拾不清的,只能先送重伤的弟弟离开,赶紧去救治。于是只是哼了一声后,说了句“那就拜托族长了”,便命人抬起蒙兆龙急匆匆地走了,将剩下的混乱悉数留给了廖臻收拾。


廖臻看巫山族长并不太想谈的样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机屏幕,然后也略显不耐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应该各自回去休息了,那我便长话短说,你们的精炼祖地是不是将要荒废了?”


苗青宫以为他会为了自己贸然前来,伤害了许多蚩族人而发难,却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开口说出只有巫山族的几个资深长老才知道的机密。于是,她不由得警觉地望向了廖臻。


廖臻坦然说道:“今晚这件事的确是我们蚩族人破坏协定在前,你这么一闹,也算两清。如果族长能看中大局的话,我倒是愿意提供一些关于新的精炼祖地的线索……”


苗青宫瞪着廖臻,心知他是有多么的狡诈善于谈判,竟然四两拨千斤,一下子点出了族中的要害!


她身为族长,就算丧女之痛多么痛彻心扉,也要先以族中的事务为要点,


可廖臻会这么好心吗?


听了苗宫青的质疑。廖臻笑着道:“关于两族的渊源,你们巫山族知道的向来比我们蚩族的要多。我比较喜欢读古史,蚩族这方面的资料虽然少得可怜,可是残存的线索也不禁让我心生疑惑,那就是我们蚩族的兴衰跌宕似乎一直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牵引……而如今我掘开了那古墓,也总算闹明白些缘由了……怎么样?我手里的资本足够跟苗族长你谈条件了吗?”


苗宫青的眸光一缩,他突然提到祖地,一定是在古墓里挖掘出了什么……可恨当初林瑶瑶的偷盗并不成功,一早就被这个狡诈的蚩族人觉察,以至于偷梁换柱,那古墓的地图的真本一直留在了他的手中!以至于他竟然捷足先登,率先找到了古墓!


他已经了解巫山族的现状了!


想到这,她一扫脸上先前因为丧女的悲愤,神色凝重地坐下,与廖臻开始了密谈。


这一夜的乱局,几乎可以用两败俱伤来形容。


苗青宫不愿跟廖臻隐气这么强大的蚩族面对面停留太久,所以密探并商定日后的接触方式后便带着人撤退了。


只是在临走前,她扭身问道:“不知道廖族长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带走林瑶瑶那孩子?难道也是要……”


廖臻又瞟了她身后的那女人一眼,扬了扬眉:“当年跟她的恩怨未清,你不会觉得我是这样轻易了事的人吧?当初你拍她来到我的身边,就应该知道她不会有什么好结局的。再说,你觉得她这种废物还有别的用处吗?”


关于这一点,苗青宫的确理亏,于是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带着两个巫族长老便离开了别墅。


当她们走到门口时,早就有一辆加长的防弹轿车停在了门口。巫山族的蓝颜知己遍天下,且大都是能力卓越之辈,每个巫山族的成熟体在宝贵而短暂的离开族地的时间里,都积累了不容小觑的人脉。


族长女儿苗璐儿的尸体,被妥善放置在了轿车后的面包车的冷冻棺材里。


其中一个成熟体担忧地看着族长道:“苗璐儿走得还不算痛苦,请族长节哀……只是那个廖臻捉走林瑶瑶究竟是为了什么?不会不也喂了她蚩尤血?那我们要不要……”


说这话时,她倒是顾忌地顿住,目光飘向了坐在另一边的女子。


因为她正是林瑶瑶的母亲林静。身为巫山族地七大长老之首的她这次责无旁贷要与族长一起闯一闯蚩族人的销魂窝。


她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知道听到这话,才搭腔道:“不必顾忌着我,族长都肯牺牲爱女,我又有什么不能的。只要族长一声令下,我便想办法让那孩子也……”


苗青宫虽然经历丧女之痛,但是她向来感情不甚外露,当着族人的面依旧是冷静自持的样子。


听到了林静的话,她缓缓开口道:“你不必如我一般,再说族里有不少废体现在都被蚩族人玩乐般地养着,既然无关要隘,我们也不能赶尽杀绝,而林瑶瑶那孩子天生精魂不纯,勉强算得上是个巫山族人,就算廖臻的蚩尤血喂给她,也不管用,还是算了吧,原本就是我有些对不住那孩子……对了,我的女儿当时是不是跟暮雪那孩子一起出的族地?她怎么样,没有收到惊吓吧?”


林暮雪便是林瑶瑶同母异父的妹妹,同死去的少女苗璐儿一样是这一代里少见的精魂纯粹的金魂级幼年体。是族地里金魂幼年体的两位佼佼者。


原本大家还都在猜测下一代的族长将是她们俩人中的哪一个,现在反倒毫无悬念了。


听着族长看似不经意的问话,林静敛眉恭谨答道:“她也差点被抓,自然吓坏了,这几天老老实实地在族地里,连屋子都不敢出去了。”


苗青宫闭眼点了点头,缓缓道:“族地里的那几个金魂的幼年体要严加管束了,直到她们进化成熟为止,否则一律不准再出族地半步了。”


是林静恭谨地点头应下了。


在漆黑的暮色里,几辆车渐渐消失在了盘山路上。


再说廖臻这一边,叫李杰森留下来处理收拾残局后,他便离开了蒙家的别墅。


当回到w市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路边有花店应该是承接了大单花篮业务,开得甚早,两三个人在门口路灯下插花,他让司机下车买了一束黄玫瑰,然后径直回到了公寓。刚下车又接到了李杰森的电话。


“董事长,蒙家二少看情形是不行了,毕竟是他自己用气刃割伤,比不得普通的刀伤,加之失血太多,自愈能力几乎为零……蒙兆云情绪很激动,竟然打算将这事情算在您的头上,准备联系长老们召开族会弹劾您,您要有个心理准备……”


廖臻倒是不以为意,没有说什么,挂了电话后走入电梯。等上楼打开公寓大门时,老虎儿正在沙发上打盹儿,看见廖臻进来时,立刻翻着肚皮求抚摸。他摸了摸猫儿的下巴,解了外套,拿起花儿推开了林瑶瑶卧室的房门。


微微的亮光稍微透过窗帘折射了进来,那女孩睡相简直不能看,两条修长纤细的腿扔在了被子外,宽大的睡裤也卷上去许多,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那下褪的裤腰堪堪露出紧俏腰线,圆润的小肚脐也不拘小节豪放地袒露出来。


此时室内光线幽暗,可以看到她满头短发乱蓬蓬地遮住了眼睛,小嘴微张露出光洁的贝齿,看样子是度过了饮入纯血时的适应期,睡得甚是香甜。


廖臻忙碌了一个晚上,此时嗅闻着室内女孩身上独特的气息,微微吸了一口气。晃动了一下紧绷的肩膀,然后走过去,将手中的那把黄玫瑰插在了床头的花瓶里,低头看了她一会,再慢慢抬起了手。那指尖顺着光洁的脚踝一路轻轻滑到了她的腿肚子上。


虽然姿色不够倾城,可是这嫩滑的肌肤似乎会吸人一般,诱惑得人忍不住轻轻捏满了手……然后他的手指弹琴般沿着腿线上滑,来到了那圆润凹陷的小腹部。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要到了,狂仔就靠思念假日活着了~~~去海边,吃海鲜~~再思念思念屈爷爷~~


☆、第 17 章


许是觉得痒了,睡梦中的女孩发出不明的呓语,扭身将腿缩回到了被子里,不一会就扭成了蚕宝宝的模样。廖臻摸了摸她的脸颊,低下头,似乎是要亲吻她的嘴唇,可是最后却慢慢起身,揉搓了一下她的乱发,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林瑶瑶哪里知道这一夜的两族熬斗,血溅满坡的激烈。这一觉一直睡到大天亮。睁开眼时,先是迷茫地想了一下自己在哪,昨晚发生了什么。


这样便想到了昨夜昏迷前被迫饮下鲜血后的不受控……想到也许自己以后将成为毫无意识的活死人,刚刚清醒后的眼睛立刻又痛苦地闭合上。


不过今天的朝阳真好,暖烘烘地照在眼皮上,不一会,这生死绝望的念头就被晒得一干二净,她又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趴在枕头上翘着双腿看床头花瓶插着饱满黄色的玫瑰。


这是她喜欢的花,半开的花蕾层层叠叠,在晨光映照下无尽娇嫩。记得以前,她每次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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