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孩子。许氏和陆元作恶,确实可恨,可稚子无辜啊。头前已经白白死了一个孩子了,如今又来了一个,谢向晚料定,不管此事有个怎样的结果,这个孩子都不会活太久!
陆离的脸顺眼阴沉下来,周遭也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气势。
之前他查出许氏和陆元的奸情时,只是觉得愤怒和伤心,且愤怒、伤心的重点是针对‘家人’,觉得自己被家人背叛和抛弃了,许氏什么的,他反而并不在乎。
因为许氏做丑事的时候,还不是他陆离的妻子。
然而这次,陆离却有种莫名的屈辱——许氏做了陆家二奶奶后,居然还不知廉耻的跟大伯子私通,且根据那孩子的年纪,陆离不难算出许氏在他回家后,竟然还在跟陆元勾勾搭搭!生生给自己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啊!
陆离从没把许氏当妻子看,也从未拿正眼瞧过她,可不管他承不承认,许氏都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许氏红杏出墙,最难堪、最耻辱的还是他陆离!
“咯吱咯吱~~”陆离趴在床上,双目赤红,牙齿咬得咯咯响,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贱人,她该死!”
谢向晚收回按摩的手,幽幽的说道:“她鲜廉寡耻,确实该死,但我却不想让我的夫君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而坏了名声、毁了前程。”
陆离正满腔愤怒,听了这话,渐渐清醒过来,是啊,许氏现在已经和陆家没有关系了,想用族规处置她根本不可能。且许氏又不是签了死契的奴婢,也容不得陆离处置。放了她,陆离不甘心,关着她,又师出无名,还真是有些为难。
皱了皱眉,陆离缓缓说道:“这样吧,找个时间,把她丢回许家,我也跟许大人好好说道说道,如果他再不肯好好管教女儿,就别怪我不顾年亲戚情分了。”
以前许氏仗着有陆家撑腰,不把娘家放在眼中,对许大人这个亲生父亲也没有多少敬畏。且她这次会出来闹事,其中定少不了齐老太婆的挑唆。
而许大人碍于齐老太婆是他的岳母,不敢违逆,所以对女儿的种种狂悖也睁一眼闭一只眼。
可许大人到底是传统的士大夫,又是书香门第,当许氏的存在威胁到家族荣誉和利益的时候,相信他定会做出决断!
谢向晚道:“就怕老虔婆会来闹事啊!”
陆离皱着眉头,道:“闹事?哼,依着她的脾性,还真有这个可能。不行,我要尽快把许氏弄走。”
人不在这儿,齐老太婆又找不到人,就算她想闹事,也掀不起风浪来。
谢向晚点点头,又道:“还有……那个孩子?唉,到底是条人命啊。”既然陆离决定跟许家摊牌,那么那个孩子就更危险了。许家为了抹平一切,定不会留那孩子的活口!
陆离沉默了,那个小野种是死是活,他真心不在乎。可谢向晚说的也对,大人间的恩怨,实在不好迁怒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他陆离也不是这种小心眼儿的人。再者,他把许氏送回许家,如果许家还犹豫不决,他手里也应该留个筹码。
咬牙思索了好久,陆离才道:“对了,阿晚,你不是建了个育婴堂吗,不如将那个孩子送进育婴堂,虽然过不了什么富贵的日子,但好歹能保住一条命。”
育婴堂?谢向晚眼睛一亮,对呀,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赶忙点头:“二爷提醒的是,我真是忙昏头了,连这个都给忘了……”
育婴堂是谢向晚成立的一个慈善堂,专门收养一些弃婴和孤儿,还有一些贫苦人家想要溺毙的女婴。如今成立一年多,已经收养了上百个孩子,其中有刚满月的婴儿,也有六七岁的孩童,把许氏的那个孩子送进去,倒也合适!
夫妻两个又商量了一些其他的事儿,然后才歇下。
第二天上午,陆离夫妇刚刚忙碌了一圈回来,正准备坐下来吃个茶,外头便有人进来回禀:“二爷,二奶奶,老夫人来了,与她一起来的还有陆族长和几位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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