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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宁寿堂回来,谢向晚又恢复了有规律的生活:每日里默写书籍,偶尔做点针线活,晚上跟陆离商讨书院的筹建事宜,若是再闲了,就隔几天问问厨房里的事务。
生活简单而又充实,谢向晚过得很是舒适。
然而,和谐的曲调里总会偶尔冒出一两个不和谐的音符——自那日后,陆昭仿佛吃了枪药一样,整日里寻衅滋事,动不动就命小丫鬟去厨房找寻麻烦。
而杨家的似乎也得到了老夫人的什么命令,对于陆昭主仆几个的行径竟视而不见,非但如此,还颇有几分纵容的意思。
发展到现在,连陆昭院子里的小丫鬟都能每日吃上燕窝粥,各种珍贵的食材,她们更像是吃大白菜一样的随意。
不到半个月的功夫,仅陆昭一个院子里的吃食,就耗费了几百两银子。
杨家的苦着一张脸。捧着账册来寻谢向晚,“二奶奶,您瞧瞧。这、这账目……奴婢实不敢拿去给夫人过目啊。”
嘴上说得可怜,但眼中却有一样的光芒闪过。
谢向晚见了。也不多说,只勾了勾唇角,道:“你把这些都放在我这里,我去跟母亲说。毕竟,我现在分管厨房的事务,厨房里有了什么‘不妥’,也当有我去跟母亲认错!”
听到‘不妥’两个字,杨家的眼神闪烁了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恭敬的点头,“多谢二奶奶体恤!”
“二奶奶,那婆子分明就是故意纵容大小姐,如今出了事,却让您来顶缸!”杨家的前脚刚走,青罗便气呼呼的说道。
谢向晚看都没看那些账册,淡淡的说道:“放心,该是谁的错就是谁的,我可没那好心帮别人背黑锅!”
次日清晨。谢向晚借着给梅氏请安的当儿,把厨房的账册呈给她看,为难的说道:“都是我的不是。原想着大妹妹要出阁了,需要好好调理身子,便擅自做主命厨房给大小姐多做些滋补的药膳,没想到,如今事情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梅氏多精明的人啊,只要不牵扯老夫人,她的战斗力还是颇强悍的,只草草的翻了几页账册,便瞧出了问题。一拍桌子。叱道:“十五天花了五百两银子,难道她是一天吃八顿燕窝?!”
抬眼看了谢向晚一眼。梅氏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叹道:“罢了。我也知道大姐儿要出阁了,你一个做嫂子的不好训诫,但也不能这么纵着她。好了,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来跟她说!”
谢向晚帮梅氏阴了老夫人、小齐氏,虽然没有彻底打倒这两个齐家的女人,但也让她们吃了不少苦头,看着老、小齐氏不好,梅氏就高兴。
所以,单冲这一点,梅氏也领谢向晚的人情。如今不过是帮她教训一下陆昭,简单得很哪。
谢向晚自是连声道谢,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告辞离去。
回到远翠苑,还没过半个时辰,宁禧堂便有了消息——
青罗兴奋的说道:“夫人训斥大小姐了,哈哈,直说大小姐若在如此‘挥霍’下去,出嫁的时候,可千万别嫌嫁妆少。”
谢向晚也笑了,梅氏这话,分明就是在说,你若再敢超出份例的浪费东西,每浪费一两银子,你的嫁妆就会少一两银子。
若是不怕日后嫁妆少得可怜,你丫的就尽管‘作’。
陆昭如此折腾,本来就是为了多要些‘添妆’,可现在,别说什么添妆了,就是原该属于她的嫁妆都要被‘削减’,只要陆昭的脑子里装得不是稻草,她就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陆昭不聪明,却也不蠢,想都没想就做出了选择。
自此,陆昭消停了,大厨房也恢复了正常,谢向晚又可以腾出精力来做其它的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二月十九日。
“又长了一岁!”谢向晚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颇为感慨的说道。
青罗笑着说:“说起来,今儿个是二奶奶过门后的第一个生辰呢。二爷前几日还说要给二奶奶好好庆生,只是不知,二爷都准备了些什么节目。”
谢向晚也笑了,笑容里满是甜蜜,“是呀,我也很期待呢!”
谢向晚不知道的是,生日这天,她确实收到了陆离的心意,却也遇到了令人恶心的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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