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他看,做生意是假,拿钱收买人才是真呢。
哼,谢向荣能如此顺利的通过县试、府试,绝不是靠的什么才学,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鄙视之!
万华堂坐在下首的玫瑰椅上,白净瘦削的脸上带着笑,眼中却是满满的怨恨和蔑视,然而更多的,则是对于谢向荣的羡慕——有啥都不如有个好爹,可他为什么就这么好的爹呢?!
心里各种不甘,万华堂还要皮笑肉不笑的送上祝福:“我在此提前恭喜表侄了,待表侄高中后,还要多多提点我这个做表叔的才是啊~”
坐在万华堂身侧的万华年知道兄长此时的心情,为了避免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得罪了表兄的话,忙打断道:“是呀是呀,阿荣向来聪慧,此去定能得偿所愿!”
一边说着一边朝兄长使眼色:哥,求你了,你别乱说话好不好。咱们现在吃表兄的、住表兄的,以后还要靠着表兄成家立业,切不可得罪了他呀。
万华堂虽不是读书的材料,却不是脑子笨。再加上他跟妹妹自幼一起长大,彼此间感情很好,对于妹妹的眼神还是解读得非常清楚的。
原本还想再说点儿什么,见妹妹拼命给他打眼色,他也不好做得太过,忍着气,哼哼了两句,权作回应。
座上的老祖宗和谢嘉树似是没看到这些,而是继续交代谢向荣。
足足说了两刻钟,一家人才算说完。然后由谢嘉树夫妇领着一干小辈儿,亲自将谢向荣送到了大门外。
亲眼瞧着谢向荣上了马车,前头的车夫一扬马鞭,马车缓缓了驶出了康山街,直至消失在街口。谢嘉树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走吧,咱们回去!”
转过身,谢嘉树抬步正欲回书房处理事务,袁氏忽然出声叫住了他:“老爷,妾身、妾身有件事想跟您说!”
谢嘉树一怔,自谢向安出事后。他就不愿意见袁氏,后来更是因为要卖盛阳的面子,不得不把禁足的袁氏提前放出来,让他更是郁闷,郁闷的后果,就是他愈发不待见袁氏。
可以说。如果不是为了女儿,谢嘉树都不想在袁氏出现的地方露面。
而袁氏呢,许是真的将表姨母林氏的话听了进去,又许是寿宴那天见识到了谢家的真正实力,让袁氏明白谢家、以及谢嘉树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软弱。心里不免惴惴,连带着竟生出了畏惧之心。
即便谢嘉树有意冷淡,袁氏也没有像过去一样发脾气、拿盛家压制谢家,而是乖乖的待在西苑,像个安分守己的贤妻一般,静候丈夫的‘回转’。
在人前,谢嘉树不搭理袁氏,袁氏也不会强出头,继续一副逆来顺受的乖媳妇模样。
似今日这般主动开口拦住谢嘉树,还是头一回呢。
谢嘉树转过身,挑了挑眉:“什么事?”语气很不耐烦,毫不遮掩对袁氏的不喜。
袁氏心里发苦,手里捏着的帕子已经被拧成了麻花,她看了看左右,咬牙道:“一件要紧的事儿,妾身想单独跟您谈谈?”
要紧的事儿?
哈,袁氏会有什么要紧的事跟他谈?
估计又是哭诉、发脾气吧。
谢嘉树根本不信袁氏的话,可小洪氏、孩子们以及仆妇都在四周看着,他又不能当众让袁氏下不来台,倘或那样做了,也就是表明彻底跟盛家决裂。
这不是谢嘉树要想的结果,至少不是现在。
挑了挑眉,谢嘉树扭头对小洪氏道:“你带孩子们回去吧!”
看到情敌吃瘪,小洪氏别提多畅快了,忍着笑意,低头应了声:“是!”
说罢,她招招手,领着谢向晚、谢向安往东苑而去。
而谢嘉树则直接抬腿朝西苑走去,竟是等都不等袁氏。
袁氏咬了咬下唇,而后用力一甩帕子,拉起谢向意,紧跟谢嘉树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进了门,谢嘉树打发乳母将谢向意待下去,待女儿离开,他沉下脸来,冷冷的问道:“又有什么事?说罢!”
若是放在过去,听到这个满是厌嫌的‘又’字,袁氏定会又吵又闹,埋怨谢嘉树薄情寡恩,看不起袁家、盛家云云。
但此刻,袁氏却露出委屈的表情,“我知道,因着二少爷的事儿,老爷厌弃了我,可、可我真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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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s:某萨果然是脑子晕掉了,竟然犯了个低级的错误,明清时考秀才的程序是:县试、府试而后院试,结果前几章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写错了,那啥,已经改过来了,若是有漏网之鱼,亲们直接无视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