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轲给他详细解释了基督教信仰中关于爱神和爱人的关系。圣经明确教导和要求。神是看不见的,爱神就是要爱看的见的人,在教会里爱弟兄姊妹,像耶稣那样爱世人,甚至舍去生命。同时这个爱,就是和耶稣示范的爱一样,在罪人不值得爱的时候去爱,爱到极致,而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浅尝辄止。
麦轲最后强调。这样爱的原则,爱的对象,爱的程度,爱的标准。都不是停留在想一想就得,而是充满每天的生活,作为生命的流露。而不是向孔孟之道一样,许多时候只停留在思想层面,只要熟悉原则就非常高兴了。
一直侧耳倾听的老曾听到这话,不禁哈哈大笑。
“麦轲。看来你也是误解大成先师的“学而时习乎,不亦乐乎”这句话了!”
“不是不断地复习学过的东西,就让人很快乐吗?”麦轲疑惑地回答。他清楚地记得教他的老师就是这样讲的。
“当然不是!那个“习”不是复习,甚至不是学习,而是实习或者操作的意思。学到的东西当然只有做起来才让人欣喜快乐。否则总是重复那些学习过的东西,脑袋不疼死就不错了,哪里来的乐!”老曾这时才算调整好情绪,“我觉得,在联系生活实际方面,孔孟之道比基督教也不差呀,喔呵呵呵!”
好,这个算你正确。麦轲暗衬,也对自己的中国文化修养不足略感歉疚。不过,光有实践联系,而没有关键问题上的正确,依然于事无补。
别看曾国藩走的是和所有士人一样的路,学而优则士,他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虽然他作到了正二品大员,是中枢六部的礼部右侍郎,却一直没有止息要把学到的孔孟之道实行起来的想法。他可不指望他的那些满清同僚。即使汉人同僚,也多是附从之辈,想的最多的是不要冒犯那些满清宗室皇族。
所以,当他和麦轲讨论到那个“习”的问题时,就把他这个多年的梦想给重新点燃。同时,这也让他有意无意之间,立定了今后他和太平天国对立到底的决心。
看到他又陷入沉吟,麦轲继续刚才的比较和结论,“涤生,你现在是否同意了基督教的基本主张是爱人,而孔孟之道的实质是忠君,而不是你开始说的仁者爱人?”
“我对基督教的理解现在改变了,同意你说的,基督教是有“爱人”这个要求。但是,有要求不见得能做到呀。我可是没少听人说,基督教对和自己信仰不同的人,惩罚可特别不客气。”
“你说的不错,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我们可以先放在一边,首先知道二者的基本主张是什么。然后再论解决的方法。”
“这样的话,我觉得我可以同意你刚才说的。二者是有不同。”老曾没有在这个层面纠缠,接着问,那么,基督教怎样做到“爱人”的?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涤生,我先问你一个更根本的问题,你是赞同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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