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贝加尔湖畔,天军的帐篷一座接着一座,布满了整个湖畔南端。
战斗、行走了一天的大军,终于安静下来,开始休息。
他们有的就睡在车厢里,这样做的多数是陆军战士;也有不少人在湖畔搭个帐篷,临湖而息。
这里是属于天军的一个重要据点,哨兵远远地撒了出去,营区除了此起彼伏的鼾声,就没有其它动静了。
夜深人静,月朗星稀,一片静谧。
在战火纷飞的时日,有如此平和的夜晚,实属难能可贵。
麦轲也难得地消停下来,他是可以几天几夜连着不睡的;上次睡觉还是在进入西伯利亚之前。
昨天晚上,他吩咐和他一起的几个人,和以往的夜间不一样,他负责值班守夜,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今夜,则没有迫在眉睫的紧急事情,不要打搅他。
想法不错,可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也注定不能实现。
斗转星移,玉兔偏西时节,突然一阵慌乱的马嘶传来!
声音虽然尖厉,但是非常短促!
不是听觉特别灵敏者,甚至捕捉不到。
可是麦轲却听得清清楚楚,知道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因为他知道,他们的乘骑都是久经战火考验的成熟战马,即使在烽火连天的战场都决不会出声。
麦轲休息的时候,向来是全副武装,一秒钟都不用耽误,随时都可以出发对敌!
那战马短嘶余音未落。麦轲已经跳上了云豹的后背!
如果说整个大营谁能够比麦轲反应更快,就除了云豹莫属了。
麦轲立刻辨识出马嘶声发出的方向,就是贝加尔湖畔!
他一拍豹背,云豹一个跳跃升空,飞奔贝加尔湖而去!
也就是差了一秒钟。大牛带领麦轲的卫队,随后追了上去。
他们是第二批做出反应的人。
来到了湖边,在最靠近湖水的地方,那里本来有一个骑兵百人队在那里宿营,现在的百匹战马,一个没剩!
那些喂马的木槽。横七竖八,乱七八糟到处都是;还有遍地都是没有吃完的草料,随意抛洒在那里。
马没有了,还不是最糟糕的,整个百人一队的骑手。也都不见了!
那些原来他们的居住地的帐篷,全都倒地,而且被撕得破破烂烂!
非常明显,这个百人队,遭到了敌人的袭击,而且全军覆没!
在河畔路灯的照耀下,这个乱糟糟的场景非常清晰,好像在嘲笑麦轲和其他天军将士。看看!你们没招儿吧?我就从你们的眼皮底下抓了你们的人,抢了你们的马!
麦轲沉住气,察看现场。看看偷袭者是否留下蛛丝马迹。
在所有可能的方向都仔细搜索以后,都没有发现敌人的行踪;最后麦轲转向了最不可能的贝加尔湖。
仔细察看,那个方向有轻微的拖痕,也有一些草料的碎屑!
麦轲继续追查,这样的痕迹始终不断,一直追到了贝加尔湖!
到了那里。麦轲发现,那里的湖面冰层已经破碎。而那些痕迹也是入水而终!
如果不是入了水,继续前进的话。必然在冰面上的雪层上留下更明显的痕迹.
那些袭击者从水中来,又回到了水中!
麦轲作出了决断!
“下水!救人!”麦轲当即下令!而且带头就要往水里跳!
“慢!”
这个时候,英隆等人跑来,异口同声阻止麦轲。
麦轲收回了跳水的姿势,发现所有主要人物都来了;这些人虽然比不上麦轲,行动还是相当快的。
英隆着急地说:“这湖可下不得!即使是盛夏的时候,湖中的水都能冷死人,现在可是冬天还没有过!”
赵雄说:“您可别下去,冻死了我就没有师爷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
他那十个徒弟也凑热闹:“对!我们也没有师太爷了!您可千万别下去!”
麦轲气得乐了,给了那带头的赵雄脑袋来了一下:“臭小子!会不会说话?咒我死吗?”
“绝对不能下!我们都知道这里有古怪!”乌里扬若夫斯基、维奇异口同声说到!
众人七嘴八舌,就没有一个人赞成麦轲下去的!
尤其是三“斯基”,表现出哥萨克人的悍勇,说如果非去不可,也不能麦轲去,他们三个愿意去跑一趟,虽然知道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