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石达开的这一声喊止住了所有孩子的叫喊。
这一声喊,让前面虽然毅然昂首离去、心里却充满了失望的游客停住了脚步。
这一声喊也确定了二人的师徒关系,从那时直到现在。
“后来我才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根本不盲,只是眼神不好。平常的走路他也根本不看,昂首看天只是思考时的习惯。张瞎子不过是无聊者给他的绰号。
“我的这点本事都是他老人家所赐,远不如他老人家九牛一毛。这就是为什么我就坚持一条——只接受他老人家作我的军师!”
麦轲听了以后,深受触动,原来还有这样的原委,难怪他要坚持。这样看来,他要不坚持就奇怪了。麦轲试探着问:“你老师不是可以做你的幕僚帮助你吗?在天国的jūn_duì 里,军师可是要干事的!”
“我师父才过张良,智胜诸葛,岂能做个有名无权的虚职幕僚?作军师都是大大地委屈了他。他比我能力强百倍,我作这主帅不过是为他跑腿干力气活而已。”
看来这二人的关系真是牢不可破,用石达开,就必须用张遂谋!天国大业还怕能人多吗?韩信将兵,多多益善,我是麦轲将将,多多益善!
不过不管多少人,本领多大,都不能偏离天国大业的预定目标。这种偏离是零容忍,不管是谁,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看来这张遂谋的意图如何就是关键了。
“好,既然如此,我就见见你师父他老人家。一起聊聊如何?”
麦轲本来还想单独找张遂谋的,了解到二人是这种关系后,就觉得一起谈效果会更好。
没想到见面才提到主题,张遂谋就二目圆睁,抗声说道:“我当不当军师无所谓,我只要能够看着达开不受伤害就行,既然军师的位置能够让这个目标实现,我也就不客气了!我要保护达开,往小了说他是我唯一的弟子;往大了说,他是民族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
说完,眼睛又恢复了半开半闭,外表看来和盲人无异。
麦轲忽然对历史上石达开的分裂错误有了深一层的理解。为了保护自己,为了国家栋梁,他们离开天京那必死之地,恐怕是无力回天情况下的唯一选择!
在我麦轲的干预下,那种无可奈何再也不可能发生,我何必再担忧这二位深受其害的人?让他们扬眉吐气,大展宏图,正当其时也!
当下,麦轲从袋里扥出三瓶酒,给二人一人一瓶:“来!祝贺张军师莅位!一起干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