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脱躲在时缄被子里听外面两人说话,听到“耳朵”时不由得一愣,伸手摸了摸头顶,自己右边那只耳朵真的丢了……一想到这种东西被时缄之外的人看到了,时缄还毫不犹豫地把他卖了说东西是他的……太子殿下就羞愧难当地咬紧了被角。
任科长很快汇报完工作,得到时司长指示后离开了办公室。
时缄等他走后反锁上门,向屏风后走去,就见他的小猫双手捧着被子,脸红扑扑的,正在他床上睡得正香。
时司长坐在床边摸了摸他家殿下的脸,轻声叹了口气,没舍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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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脱醒来的时候就见屋子已经全暗了下去,只有屏风后面办公桌上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小台灯,整间办公室都极为安静,轻暖的鹅绒被把他整个人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几乎以为时司长已经下班走了,这间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然而很快灯光方向响起的纸页翻动的声音就打破了他这种想象。
颜脱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还穿着那身羞耻的白□□咪装,被风一吹连忙又缩回去,用被子裹住自己。
时缄显然听到了他这面发出的响动,黑色屏风上黑影一闪,时司长已经大步向他走来,面色平淡,永远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颜脱的记忆还停留在他趴在男人怀里做喵喵叫的特殊训练那里,一时没想起来自己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对自己上司说出一句话:“是不是已经可以下班了?”
说完太子殿下就羞愧地低下了头——他虽然讨厌自己的大领导,但是对待工作还是非常认真赤诚的。像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工作时间公然睡着,还是在自己领导的办公室里睡着,一睡就睡到了下班时间,一醒来就想着下班……颜脱觉得自己这样是不对的,照这样发展下去很快就会变成他爹口子那些依仗特权胡作非为目无法纪的纨绔子弟。
幸好时司长很快就给了他一个加班的机会。
“再等一等,”时缄道,“今天还有一件事得和殿下抓紧磨合一下。”
颜脱正为自己工作时间睡了一整天而惭愧,闻言很老实地点了点头。
时司长挥了挥手,将他放在办公桌上的小座钟招了过来:“殿下,接下来十分钟里,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配合我,顺从我,可以对我撒娇,但是真的不能反抗,明白吗?只有做到这样,你假扮被我驯养的灵宠才不会露出破绽。”
颜脱明白时缄的意思,点了点头,闭上眼:“我都懂,你来吧。”
时缄安静地站在床前,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而后垂下眼,伸出右手把太子殿下轻轻推倒在床上……
……
颜脱克制不住地想要小幅度挣扎着,时缄伸出手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的两手,搭在自己脖子上,语气平淡道:“在那里反抗主人的灵宠是要受罚的,如果控制不住自己,就搂住我。”
颜脱呜咽了一声,努力睁开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眼角都溢满了因生理上刺激和心理上的羞耻而流出的泪水,看过去视野中总像蒙了一层雾。但即使如此他也知道,与他被欺负得可怜兮兮,浑身湿淋淋的,连尾巴根上的毛都湿了一撮儿的样子全然不同,支配着一切的男人依然衣冠楚楚,黑色衬衣甚至没有一丝褶皱,最上面一颗的金色扣子都好好的系着,连呼吸都不乱半分。
淡灰色的眼睛依然是一如既往的该死的冷静。
从他此时严谨禁欲的语气和表情中完全联想不到他方才那些行为和动作。
这样强烈的对比更刺激了太子殿下的羞耻心。
很明显的,时司长只是把这些行为当作完成工作的必要手段,丝毫不为其动情动欲,他的那些颠倒错乱不能自已的表现更是没有影响到对方半分;然而自己却在对方的摆布下百态尽出,完全不受控制地向对方展示出了自己最羞耻而私密的样子,把自己的所有都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交代给了对方。
而那个人还是他最讨厌的时缄。
太子殿下越发觉得委屈不甘,他觉得不公平,他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凭什么时缄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他好像一个堕入地狱深渊的溺水之人一般,要把悠闲自在地站在岸边看着他的时缄也拉下来才甘心。
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他仿佛入了魔障一般,借势环住时缄的脖子,坐起来用脸颊贴住对方的胸膛蹭了蹭,最后靠在时缄怀里闭上了眼:“主人……最喜欢你了。”
这些话是他从资料上看来的,此时自然地就说了出来。
太子爷心满意足地闭着眼,心想这回不管怎么样,至少时司长那挺括的衬衫是被自己蹭皱了。
他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