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搜身,更似调情。周少爷使在女人身上的法子变了变,用在了雍少将身上。他捧着雍上将的手,手指从掌心一路钻到袖口里,他摸到了手表,触感微凉。周君笑着说:“瑞士表,款式不错。”说着他便将表从少将手上脱了下来,拿到自己耳旁听。
听那滴答滴答的指针声,周君把表扔到一边,雍晋眼神微暗:“怎么,觉得表里有什么?”周君摇摇头,他的手钻进了雍晋的衣服里,一寸寸摸索着那紧绷温热的皮肤。雍少将上身被搜遍了,皮带被抽出,又丢掷一边。
这回少将没再问了,像是觉得有趣似地,瞧着周君:“君君是将我扒光了,这可不公平。”周君从少将靴子里抽出两把小刀,刀落在那堆东西里,发出金属撞击声。周君竖起一根手指轻摆:“少将,开弓没有回头箭。同理,打赌前是你没说好条件,怪不得我。”
借着搜身的功夫,他摸过雍晋的胸膛,摸过那坚硬的腹部,结实的大腿,修长的手臂。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他不断地从雍少将身上取下东西,手套、钢笔,直到看着该取下来的玩意都取了,这才得意道:“搜完了。”
雍晋靠在椅背上,听到他这话便道:“你输了。”周君不信,他扫了一眼那堆东西,不觉得自己有错过什么。直到雍晋抬起手,那血红宝石的戒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惊道:“这也是?”
确实是,戒指可转出细长的针,轻轻朝人身上一拍,针就入体,针上的神经性毒药能让人片刻后毒发身亡。但这些雍晋没有说,只展示了针,就不管气恼的周少爷,将一旁的物件归位。不管是手表,钢笔,还是别在领口的胸针,都是有设计的。
他不确定周少爷究竟是知不知道这些东西的致命性,误打误撞也好,巧合也罢,都很值得怀疑。雍晋忽然觉得有趣,他现在想,说不定周少爷还真的是故意输给他的。为什么,为了去他家穿旗袍?或者说,只是为了纯粹去他家?
周君没管雍晋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像是气恼自己犯下的低级错误,又不情愿真的穿旗袍了。只看着车窗外不说话,直到车外景色越发熟悉。雍晋竟然将他送回他公寓楼下,周君有些迷茫地回过脸:“你同我开玩笑吗?”
不用穿旗袍了?想到这周君眉眼浮现喜色,他甚至抬手去碰雍晋的脸,像是逗弄一样挠了挠其下巴:“晚安。”刚想出去就被雍晋从后面捉住了,雍晋从后方搂着他的腰,手也学着他刚刚的动作,摸索着他的下巴:“不用去我家,我记得你家就有,不是吗?”
周君微微睁着眼,像是傻了。只到雍晋的手揉在了他嘴唇上,他听见男人在他耳边低语:“那次去你家,你不是涂了口红,穿了丝袜欢迎我吗。”
周少爷不安分地在他怀里踢着腿,看着那血红的戒指不断在他脸色磨来磨去。不知道这东西的凶残还好,知道了只觉得脸色的汗毛都要随着那片冰凉立起来了。周君惜命想躲,他推开雍晋的手:“这东西你戴着我害怕,取了吧。”
雍晋笑得胸膛微颤,连带着震着周君的背脊。他眼见着雍晋的一双手垂了下来,搁在他腹部上。雍晋将食指的戒指取了下来,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竟然刚刚好,犹如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