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快要入夜,但是周围的森林看起来却有些热闹,不时传来的魔兽嘶吼声,奇怪的鸟类鸣叫声,无奇不有。
这里的魔兽大多能是肉食性动物,能吃人的肉食性,但是斐双思的法阵确实很灵验,即使是有魔兽从边缘路过,却也像是也看不见阵中的商队一样匆匆的掠过。
可见这个阵法真的可以隐匿人的气息,而且斐双思这姑娘大概也说的太过简单了,其实是气息,连东西都隐去了,虽然嘴上说的硬气,但其实心肠也非常的善良的吧。
如果今天不出乱子的话,就可以平安度过这一晚,但是简辰却很敏锐的发现表哥今天的状态不太好,他有点担心,毕竟现在这样的一个情况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自己也不好过。
简辰道:“你怎么了,虽然你被野猪追还连累了我,但是我都大人不记小人过了,干嘛还一副有有精无力的模样?”
霍司应没料到简辰居然这都发现了,本来随口的敷衍过去,但是对上简辰那担忧的目光,还是道:“我在想,我和他,究竟是不是对的。”
这个他,简辰就算不问也知道是指誰,舅舅一向是不认可表哥来这里的,毕竟距离霍家近的有另一座修真的门派,不仅离家近而且没有虚仪山门槛那么高。
可是表哥一意孤行,他本是很随性的人,根本不可能以为虚仪山的门号才想来,定然是有所期盼才来的这里。
先不说季无忧这些年和玄望一样回来的次数少,就说季无忧家中的那个未婚妻,都是两个人之间隔不开的间隙。
表哥虽然看上去是个浪子,但是简辰比谁都清楚,他是个痴情的,那年遇上季无忧开始,就是他命中的劫数了。
但是季无忧对表哥的心,简辰大概能知道一二,这两个二绝对不是在唱独角戏,明明都互相是有意的,却还是在这儿患得患失起来。
简辰道:“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和无忧认识的吗?”
这个事情霍司应怎么会忘记,他哭笑不得道:“嗯,我派人去抢他了。”
“季公子的武力值,你绝对若不是手下留情,你会有再次和他接触的机会吗?”简辰悄声道
“所以你是说……”霍司应似乎是被点醒了,他满含期待的看向简辰:“无忧他也是欢喜我的吗?”
当然了,不然誰会放着家族不继承,就为了躲那个未婚妻来到虚仪山修炼啊,偏偏感情这个事情,都是当局者迷的。
简辰点点头道:“这是当然的,等你见到他了,也可以好好说的,别再多想了,我想无忧他心里一定是有你的。”
霍司应其实就只是近乡情怯,有点踌躇罢了,有了简辰的安抚状态也很快的调整过来,他道:“他敢没有我,都是被我预订的男人了!”
见他这副模样简辰才彻底放下心来,哭笑不得道:“是是,你先休息一会,我守夜。”
霍司应点点头,正要站起身时,一阵若头若无的歌声开始飘荡在林中,这歌声清冽又含情,仿佛是深情的姑娘在呼唤心爱的情郎一般,有丝丝的诱惑和悦耳,简辰也不得不赞一下,这歌声真的有一股独树一帆的特别,而且让人容易松懈,放松警惕。
最糟糕的事情还不止如此,有商人站起身,就要朝法阵外面走去,简辰眉头一皱,忙过去拉住他:“不能出去!”
商人的面色有点呆怔,被简辰一碰后有些疑惑的目光落在简辰的身上,然后缓缓的恢复清明,他道:“你……多谢,我刚刚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总是想去那唱歌的女子身旁,因为她好像就在等待着我。”
简辰:……
还没有时间来得及细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围的大多没有修为的商人都开始站起身来朝法阵的边缘处走去,这么多人一齐开始走动,简辰根本来不得去阻止,而且那些人也不是自己阻止就停下来的,准确的说,他们现在已经失去了神志了。
霍司应一个跃身,他张开手,在他的周身泛起道道的荧光,空气中似乎束起了一座看不见的墙壁将所有人拦住。
简辰见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不由的松了口气,表哥关键时刻不掉链子真是太好了。
霍司应束起来的束式是一种禁止,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却不是万无一失的,只要里面的人找出了破解之法就可以。
比如,那道束式里面会针对每个人不同的处境提出一个问题,答对了束式就会自动破开,若是答错,每错一次都会加强束式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