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訾伸手替他揉了揉:“咱们当年婚事,比这还吵闹喜庆呢,不知不觉,咱们两个人成婚都十六年了。”
他道:“你看,咱们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我阿姊还比我早半个时辰出生,晚了这么多年,你的小暗卫也是,他陪了你这么多年,该有个自己的家庭了,他要是一直陪着你,我也要不高兴了。这波是咱们双赢,阿言是赢家,咱们不能表现得太张扬了。”
太得瑟的话,那可是会被雷劈的。
想到当年的婚礼,司马彦唇角向上扬了扬,可是下一秒,脸色又一垮,声音透着几分哀怨:“是我年纪老了,是个老男人了,比不得当年。”
接待他们的面孔都是年轻鲜活的,虽然他一点都不想服老,可是身体就是比不过最年轻的时候。
宋訾笑了:“阿言哪有老,你笑起来,把那么年轻的小姑娘都迷昏了头,要不是我是长辈,又是客人,不好在人家面前捏酸吃醋的……阿言没听说过吗,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现在开得正好。”
他握住了司马彦依旧细腻的手腕,然后把人拉到自己的怀里,轻轻的在对方的脸蛋上咔嚓咬了一口:“再说了,嫩豆腐有嫩豆腐的滋味,老豆腐更是别有风味,阿言的嫩豆腐我吃了好些年,我现在就是爱吃这口老豆腐。”
他那个时代,有段时间还特别风靡什么老男人文学呢,司马彦就算是变成叔叔辈了,也是那种特别富有魅力的大叔,更何况看他的样子,简直就好像不会老一样。宋訾有时候照镜子,真的庆幸自己也是那种不太容易老的娃娃脸,稍微打扮的年轻一点,还是能够继续当阿言的弟弟,不会直接从夫夫变父子。
司马彦捂住他的嘴:“谁老了,不准说老这个字。”
他看着散落了一地的衣裳,继续为自己穿什么发愁:“这些都是旧衣服了,不合适。”
宋訾扫了一眼,取出当中的一套:“就穿这一套吧。”那是件黑色的衣衫,带了一点红色,不会过分喧宾夺主,
司马彦看着那件衣衫:“可这不是小七你的衣衫吗?”
宋訾言之凿凿:“是,阿言过分貌美,便是披着麻袋也好看,我看哪件都过了,就穿我的最合适。”他也是要宣誓主权的嘛。“我黑色的衣服不少,我有件款式差不多的,就穿那件好了。这样咱们站在一起,外人一看就知道咱们才是一对。”
他伸手替司马彦披上这件精心挑选出来的长袍,因为他个子更高一些,衣服显得略有些宽大,宋訾环住了爱人的细腰,紧贴着对方,以手丈量尺寸:“阿姊明日才成婚,我今日便帮阿言改一改。”
司马彦侧过来,他的指节顺着宋訾颤动的喉结往下,停留在锁骨处,宋訾的锁骨很深,像是一对漂亮的小翅膀,指尖缓慢往下,带起宋訾肌肤轻微的颤栗,他埋下头,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皇帝同样“体贴贤惠”的帮自家情郎准备好外出的衣裳:“小七换那件低领的。”
皇帝霸道至极的想:年纪大怎么了,年纪大就是要光明正大的炫,盖章按戳,生人勿近!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