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念触动:“不急着铺床,小七还是先去沐浴,擦擦身上的汗。”
宋小七被冷风一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红着脸冲出去,用外面的井水要沐浴,天子自然而然的变得细心体贴起来:“别用冷水,井水还是太冰了一些,厨房里有热水,若是小七也染了风寒,因我卧病在床,我也会心疼。”
司马彦如愿以偿的看到了一张更红的脸,宋小七显然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这一次两个人在更加温暖的环境下,虚心地进行了学习。
被取悦的年长者却并没有那么高兴,因为后者的进步巨大责问道:“不过是几日未见,小七怎么长进了这么多?可是同谁练习了多次?”
“哪有?!”被冤枉的少年郎道,“我……我只是多看了一些书而已!”
他怕对方受伤,自己又没有办法照顾,而且真的计较起来,两个人第一次是喝醉了,他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怕自己表现的笨拙,他特地搜罗了很多书籍,不仅要做理论方面的专家,还要保住自己的男性的尊严。
司马彦的话虽然是酸溜溜的,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讲,还是肯定了宋訾的能力。但少年年轻气盛,可受不了被冤枉的委屈,他决定拿出自己的实力,来证明他是一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不仅是善于学习,他还有很强大的实践能力,能做到理论与实践相结合。
发起狠来的少年可没有那么轻易哄好,说软话也不行,皇帝这回终于是尝到了嘴贱的苦果,次日的时候,浑身的骨头就跟被人拆过了一遍一样,嗓子更是哑了几日才好,他回到自己寝宫的时候,宫人的脸色都变了,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司马彦身边伺候的人,都是敬他,畏他,但是今天,他们躲闪的眼神里还多了其他的含义。当天子看到镜子里那张面若桃花,眼含春情的脸,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眼中的深意。
连着几日他都没上朝,过几日宋小七过来,司马彦愣是没敢言语撩拨,还是又过了几日,宋小七温柔许多,加上两个人身体逐渐契合,司马彦这才又掌控了主动,却也没怎么激宋小七,十八岁的少年郎体力好得过分,撒起娇来,比他还厉害些,司马彦年长对方足足八岁,真要到了后头,还是他要认输的。
时光飞逝,司马彦虽然没有每日见到宋小七,但是他每天都能够从暗卫口中得到不在他身边的宋小七的一举一动,两个人情意渐浓,蜜里调油,食髓知味。天子就像是着了火的老房子,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
回想起过往种种,司马彦有几分庆幸,他的眼光向来极好,一眼看看中了这样好的宋訾,又牢牢的把对方抓住,从他们相识到现在,算起来过了快两年,孩子马上就要办周岁宴,但是他的小七并没有因为孩子的出世,对他忽略分毫。
“阿言?你在想什么。”宋小七的声音比起少年时候的他更加稳重一些,但是还是一样的温柔。
“没什么。”皇帝道,“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活得更久一些,多陪一陪小七。”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语气带了些许幽怨,“我前些日子看的眼角多了条细纹,如今小别致都一岁了,我也年纪大了,都快而立之年,小七却还是这么年轻俊美。”
“是吗,我看看?”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宋小七贴了过来,站在他身后仔细看,“哪有,阿言脸上无比光洁,许是头发落在了镜子上,阿言看花了眼。”
“小七只会讲些好听的哄我。”比起当初笨拙害羞的少年郎,现在的宋小七显然很是会说好听话,青涩有青涩的可爱,嘴甜也有嘴甜的好,但有一点不变,那就是不管过去还是现在的,宋訾总是那个能够轻易讨自己欢心的人。
“阿言,我不是在说好听话,我说的是实话,你到现在也才二十八,哪里有年纪大。”宋訾道,“真要算的话,我也满了二十岁,同阿言一样,是奔三的人了。”
虽然两个人才成亲不到两年,但宋訾对皇帝再了解不过,很快掠过了这个敏感话题,他道:“小别致明日就要办周岁宴了……”
“所以?”
宋訾拿起了镜前的梳子:“古有张敞画眉,今有我为陛下梳妆。保证让阿言在我心中艳压天下,永生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