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人马第四回 厮杀在了一起。
拼死一战,惊天动地。
杀得不可开交,南国城门内突然冲出了无数骑兵,北国太子听到动静,正疑惑,前方将领打马回来,急声禀报,“殿下,南国来了援兵。”
太子,“多少?”
“五万。”
北国太子一震,抬头望去。
黄昏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只见林让带着两万兵马,气势汹汹地冲进战场,高呼道,“御史台林让,奉旨增援,五万援兵到!”
“五万援兵到!”
“五万援兵到......”
所有的将士齐声高喊,马蹄震动着脚下的土地,朝着战场飞奔而来,马蹄扬起了一片沙尘,也看不清具体多少人马,但见阵势,确实不少。
五万怕都都是少报了。
太子脸色一变,心头起了怀疑,当是着了道,“南国那昏君,这些年竟然装傻卖惨,偷养起了兵马,备了如此一招后手。”
堂堂太子都生了戒备,何况底下的兵将。
刚吃了一场败仗,本以为自己胜在兵马多,如今听到南人也有这么多兵马,一时心头都生了恐惧,打起了退堂鼓。
上了战场,岂能再退回去的道理。
没有不战而降的北人,太子见身边的将士有了退缩之意,大骂了几声后,首当其冲,冲向裴安,“杀南人!割人头。”
对面的裴安站在那动都没动。
等他到了百步之内,裴安突然抬起手,扬唇一笑,手中对准了北国太子,待北国太子和北国将士反应过来,锋利的铁箭已脱弓,从夜幕前的最后一道光线下,飞速穿过,稳稳地扎进了北国太子的肩头。
北国太子当场坠马。
“北国太子亡!”左峰赵炎突然一声高喊,接着便是南国无数将士一声接着一声,激动地欢呼,“北国太子已亡!”
城门上的战鼓,如同雷鸣,北人瞬间慌乱,即便有将领想稳住军心,也为时已晚。
王荆,魏将军,顾二爷,江将军,林让,赵炎,还有明春堂的三十多位单将,带着所有的兵马,冲进敌军,没给北人半点喘息的机会,怒杀北人。
四次交战,北人十五万兵马几乎损了一半,余下的兵马速速退回百里。
十五万兵马,竟被人家五万打得落花流水,还活捉了他北国的太子。
丢人!
丢尽了脸面!
消息一传入北国皇帝耳中,北国皇帝简直难以相信,震惊愤怒之后,终于意识到,南国怕早已不是先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南国。
自从北军开始攻打襄州,北军就没有一次讨到好。
再这么下去,别说丢人了,南国说不定要反噬吞了他北国的疆土,而北边的蒙古,知道他北国如此不堪一击,必然会乘火打劫。
接下来,北国将迎来倾覆之灾。
北国皇帝到底冷静了下来,主动发出停站的协议,同时派人前去同裴安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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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的使者到了襄州城外,却没见到裴安,出来谈条件的人是赵炎和昔日的一帮臣子。
停战的条件:
一、北国立刻撤兵,退回南国边界。
一、南国攻下的邓州以南的几座北国城池,归南国所有。以慰籍那些因北人发动战事而死去的南国将士。
交回北国太子的条件:
将所有被掠去北国的南人,送回南国。北人什么时候交人,南人便什么时候交太子。
这几个条件并不过分。
十日后,北国皇帝颁布了休战书,并打开国门,只要南人愿意,都可回到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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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已是深秋,宫墙上的黄叶飘下来,青玉刚扫完,见又铺了一层,嘴里念念叨叨地拿了扫把出来,气不打一处来,“就这破院子,人走路都嫌打挤,还种什么树,看老娘哪天不把它给砍了......”
青玉的骂咧声传进来,芸娘正倚在窗边,拨弄着手上的珊瑚珠子。
进宫后,皇帝便将她安置在了这儿。
以往觉得皇宫这样威武的地儿,宫殿定是个个都宽敞,如今才知,再光鲜的地方,也有上不了台面的犄角旮旯。
四四方方的一块地,只有正面的那堵墙上开出了一道门,容人通行,其余三面全是高墙,还不如她曾经带过的那个小院。
王家的小院,想想办法,起码还能翻墙,这几面墙,估计虫儿爬到一半也得摔下来跌死。
若是没被关过,几日就该疯了,碰巧她是被关了五六年的人,对于这样的围墙,不过是高低不同的区别。
芸娘没被关出毛病,心思还越来越敞亮,被关了快一月,知道青玉心里着急,出声逗她,“砍了,都砍了,咱青玉姑奶奶都发了话,谁敢不听,今儿晚上,我就让天爷一道雷劈了它。”
青玉被她这不着调的话气得哭笑不得,回头见她一脸没心没肺,顿时丢了手里的扫把,进来摇晃她胳膊,“主子,咱该该怎么办啊,您再使使先头那股神仙劲儿,别到头来,姑爷等不到,狗皇帝先来一招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