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不早将姚氏和崧儿的真实身份说清楚”江抒忍不住撇撇嘴。
“是,怪我当时只顾着为常湛的死而难过,一时没顾上,”朱常洵再次点了下头,稍作沉默道,“只是”
“只是什么”江抒下意识地问。
朱常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淡扯扯唇角:“你无情起来,当真是让人心中煎熬”
“我”
“不过”他顿了顿,将那小白瓷瓶的红塞塞上,重新放回到衣袖中,又接着道,“只要不是对我的就好。这次你让别人煎熬,作为旁观者,我看得很愉悦。”
“咱能不把幸灾乐祸表现的这么明显吗”江抒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说说吧,你是怎么找来兴京的这么守备森严的汗王宫,又是如何进来的”
“关于怎么找来兴京这件事,说来话长,等到带你出去之后,我再慢慢告诉你,”朱常洵淡淡一笑道,“而至于怎么进得这汗王宫”
他眼眸微眯,抬手扯下绑在头上的黑巾,任由那编成麻花的长辫滑落下来:“扮成努尔哈赤的长子褚英的随从,混进来的。”
“你这样也行”江抒抬手指了指他那从前梳至脑后的墨发,“这女真人的头发,前面不都是剃掉的吗”
“我有这个”朱常洵扬扬唇角,不紧不慢地从怀中取出一顶质地柔软的六合一统帽。
“这种天气,戴着帽子,没人怀疑”江抒有些意外。
“一个人戴着,自然会被怀疑,但所有人都戴着,便就不会引人注目了。”朱常洵低头看了看手中纯黑布料的帽子,淡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