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浅身子微微一震,“你是”
“我是姐姐啊”邹云栖向前几步,一脸欣喜地望着她。
“姐姐”屏浅瞬时想到大半年前堂哥张蓝桥来福王府与自己相认时,告诉自己曾被苏州邹家收养,以及梦中那片很美的花田中那个身穿紫袄黄裙喊自己妹妹的小姑娘和竹蜻蜓的事情,同时想到面前之人好像就姓邹,莫非她就是
“嗯,姐姐,你的云栖姐姐”邹云栖再次向前两步,面含期待地道,“当初爹娘为贼人所害,家道中落,我们姐妹失散的时候,你都已经五岁了,你应该会记得的。你看,这十几年来,姐姐都没变”
“不”屏浅立即摇摇头,后退两步,“我不记得了,我都不记得了”
“也不记得我们是怎么失散的了”邹云栖眉头一拧,有些失落地问道。
“嗯。”屏浅略一迟疑,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那你还记得姐姐给你做得那只竹蜻蜓吗”邹云栖不甘心地忙又道,“还有经常教你唱得那支歌姐姐唱给你听,姐姐这就唱给你听”
顿了顿,她清了清嗓子,轻唱出声:“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草也香不过它,奴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来年不发芽”
她的嗓音清悦动听,如同泉水叮咚的清泠声息,在冬日寒凉的空气中宛然流转:“好一朵金银花,好一朵金银花,金银花开好比钩儿芽,奴有心采一朵戴,看花的人儿要将奴骂”
“好一朵玫瑰花,好一朵玫瑰花,玫瑰花开碗呀碗口大,奴有心采一朵戴,又怕刺儿把手扎”屏浅凝神听着,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的冲动爬上嗓口,忍不住接着她哼唱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