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宿新市一诗中的新市,”朱常洵淡笑着望着她,“你知道宿新市徐公店”
“嗯,”江抒面带向往地微微扬起头,“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那安适淳朴的田园景象,一定很美。”
“我竟不知道,爱妃还有颗隐士的心。”朱常洵闻听此言,忍不住打趣。
“人说,隐逸林中无荣辱,道义路上无炎凉,比起那些争名逐利、尔虞我诈,这归园田居,不是好很多么”江抒立即开口辩驳。
道完,看他面上笑容微凝,陡然意识到他定是误以为自己这是在暗示他去洛阳就藩,心头一紧,忙转移话题:“那个对了,你说的宿新市,难道与宿新市徐公店不是同一诗么”
“不是,”见她有意回避,心知是自己多想了,朱常洵眸光微动,笑容很快恢复如初,“春光多在柳梢头,拣得长条插酒楼。便作家家寒食看,村歌社舞更风流,这是宿新市。”
“诗中的酒楼,想必就是徐公店吧,”江抒淡淡一笑,“那个徐公店,现在还在不在我好想去看看。”
“都四百多年了,早便没有了。”朱常洵有些好笑地看她一眼。
“你到过新市”看他回得果断,江抒猜测道。
朱常洵点点头:“三年前去湖北为崧儿请庞鹿的时候,曾从那里经过。”
“哦。”江抒也跟着点了下头。
她知道那庞鹿,他是医学巨著本草纲目的作者濒湖先生李时珍的徒弟,据说医术十分精湛。两年前叶湖掬撞伤变傻,家里为了给她医治,曾派人去湖北请他。当时她还计划着等到将人请来之后,自己就去拜他为师,跟他学习医术,没想到派去的人走到的时候,人已经过世了,这在她心里多少留下一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