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急不缓地踏进房门,几个太医刚好看过崧儿从内室出来。
他们的面上皆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但对于这位小世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一事,却并没有一人对为他进行医治的江抒表露出半分佩服之意,甚至连一句象征性地称赞都没有,只将这件事情归结为吉人自有天相。
江抒听到这个说辞的时候,反应是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
她又是施针又是清除口鼻分泌物又是心脏体外按摩地忙活了半个时辰,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人救回来,怎么就成了吉人天相了
就好像她不去救他也会好过来,她在中间起的作用不值得一提一样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都是太医院的太医,医道上的拔尖人物,这连他们都救不了的人,却被自己这样一个只是偶尔摆弄些瓶瓶罐罐的小女子给医好,他们的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为自己挽回一下颜面,遂大度地决定就不与他们一般计较了。
那日,在朱常洵命人将那几个太医送走之后,江抒为了让崧儿能够尽快好起来,便将他接到了自己的偕聚园,亲自为他调理起身子。
转眼,几天过去,除夕便就到了。
由于崧儿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加之自己近来也不是太喜欢热闹的场合,江抒便没有随朱常洵去宫里参加除夕晚宴,只让他帮自己向宫里的几位长辈告声罪,留在了府上照顾他。
待到崧儿完全康复之时,已经是又过了几日的正月初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