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看透朱常洵的真面目,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次日,暗自下定决心要重新振作的江抒便没有继续把自己关在房内。
一觉睡到晌午,将前一晚一夜无眠造成的憔悴填补上,起床梳洗过,用过云茯苓她们从厨房取来的午膳,她便向几人简单地交代了两句,起身带着屏浅向外面走去,准备出府去转转,看能不能碰上那个被自己误会了那么久却默默承受下来一句怨言一句解释都没有的人。
然而,沿着院中两旁花木光秃的曲折小道,才刚走到偕聚园院门口,还未来得及踏出院门,却有些意外地发现,一袭玄黑色云纹道袍、外罩同色斗篷的罗新正一手握剑站在门前。
隔着一道门槛,看到她出来,他的面上立时出现一抹异样之色,随即抬脚向前迎了两步。
不过,却未立即开口,抬眸与她对望了一阵,方才嗓音微哑地道:“你都知道了”
江抒自然晓得他指得是什么,心里明白必是屏浅那丫头将昨晚向自己坦白的事情跟他说了,紧紧盯着他,语调冷淡地道:“虽然你是为了我好,为了相府好,但我却并不想感谢你。”
说完,也不打算继续与他多言,抬脚踏出身前的门槛,越过他大步向前走去。
但才刚刚走出后院,却正巧遇见几个端着盛有各种衣物首饰的漆盘的侍女由此经过。
看到迎面走来的主仆二人,那几个侍女立即向前几步,恭敬有礼地朝着走在前面的江抒屈了屈身子,齐声道:“奴婢见过叶王妃。”
“你们叫我什么”江抒闻言脚下的步子不由一顿,“叶王妃”
为首的那个侍女小心地察看了一下她的脸色,见她面上并无怒意,稍稍松了口气,轻轻点点头:“周管家说,新夫人既然是皇上钦定的平妃,也是应当称为王妃的,如此与王妃有一样的称呼,不好分辨,便让奴婢们从今往后称王妃为叶王妃,称那位新夫人为姚王妃。”
“放肆”屏浅本就因朱常洵带个女人和小孩回来,并立他们为平妃、世子的事情而心有不满,闻听此言,面色立时大变,“我家王妃是正妃,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平妃,她凭什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