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透这一层,本就因他在外患当前来相府一事而对他心生鄙夷的江抒心中的不屑更是加重了几分。
这朱常洛如此不顾大局,只想自己,怪不得身为皇帝的朱翊钧只一心看好非嫡非长的朱常洵,当年宁愿违背祖制也不愿立他为太子,甚至在后来不得不将他册立为太子后,还有易储的念头了。
这般自私自利小家子气的人,确实难当大任,与有智有谋、敢作敢为,曾被冉兴让以宋人宋祁的诗句“危言天下事,坐胜幄中筹”来形容的朱常洵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但愿此次朱常洵出征能够不负众望,真得坐胜那幄中之筹,早日凯旋而归。
“小姐,奴婢看那惊风好像一时半会儿不会走了,这样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我们是直接走过去,还是”正在江抒望着那边沉默之际,耳畔传来屏浅略带迟疑的声音。
“绕路吧。”江抒偏头看她一眼,轻声道。
此般情形,自己也不便再去确认那香囊之中如今是什么了,既然如此,也没必要过去与二人打个照面,不然被那脑子有问题的叶湖掬给缠上,想要脱身就不容易了。
“是。”屏浅也正有此意,认同地点点头,随着她往回走了几步,在一旁的岔道转了弯,绕着远路向四夫人静思园的方向而去。
由于路绕得远了,本来片刻功夫的路,足足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方才到。
把门敲开,在静思园丫鬟的引领下,走到阮凤致所在的位于院子西南角的紫藤架下,将带给她的礼品送上后,江抒看她气色不错,也不像上次来时咳得那么严重了,便为她把了一下脉,见脉象平稳了不少,不由放下心来。
此时时已近正午,她便留下来陪她用了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