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青砖铺就的曲折道路,出了梧竹居的院门,向前才走没多远,隔着院中花木光秃的枝稍,却见侧对面的一条斜直小道上,一袭青绿色白兔毛缘边交领及腰夹棉短袄、鹅黄色百褶裙的云茯苓遥遥地从前院的方向走来。
看到位于这边的他们,她立即加快了前行的脚步,在就近的岔道转了弯,大步迎了过来,一边高声喊道:“王爷,王妃,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待她走到近前,搀扶着朱常洵止住脚步,江抒朗声问道。
云茯苓重重地喘息了一阵道:“是皇上,皇上他取消了太子认皇后娘娘做母亲的大礼,并让他在府上闭门思过三个月。”
“为何”江抒有些不解。
“因为王爷受伤的事情,”云茯苓朝着她身旁朱常洵的右肩位置望了一眼,“奴婢听人说,皇上知道了王爷昨晚遇刺一事,龙颜大怒,认定是太子所为,本打算废太子,在皇后、王恭妃的一再恳求和太后的施压下,才决定在事情查清楚前只取消他的认母典礼,让他禁足三个月。”
“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朱常洵闻言面上并未有过多表情,淡声吩咐道。
“可是”
“退下”朱常洵不等她把话说下去,沉声将她打断。
“是。”云茯苓想说的话虽并未说完,却不敢违逆他的意思,悻悻地答应一声,道生告退,屈身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王爷有意将她支开,是有话要说吗”望着那丫头走远,江抒缓缓转头,看向身旁的朱常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