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致闻言顿时面露感动之色,温和地望着她道:“能够治好你三姐便好了,我这点儿小毛病,不妨事的。”
“四娘怎么能这么说,”江抒不赞同地道,“这病若是除了根,身子也舒坦不是。”
“不错,你也当保重自己的身子,”叶向高转头看向她,“这样总是咳,以后再落下什么病根,遭罪的只会是自己。”
“嗯,多谢老爷关心。”阮凤致轻轻点点头。
“老爷,那您就快去请庞鹿来吧,”汤弄秋忙着道,“掬儿这个样子,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二娘,三姐的事情是瞒不下来的,”江抒语调平和地道,“一来,这庞鹿虽说医术高明,但也不一定能够治得好三姐;二来,就算他能够治好三姐,他人在湖北,这派人千里迢迢地去请,再接他过来,一去一回至少也得一个月的时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可能瞒那么久。”
“所以,你得意了”汤弄秋眸光不由一寒。
“我有什么好得意的,”江抒忍不住翻个白眼,“又不是我想她变成这个样子的”
“你少在这里得了便宜卖乖,”汤弄秋狠狠瞪着她道,“没有人再与你争夺福王妃的位子,你能不得意”
“什么三姐打算与我争夺福王妃的位子”江抒双眼一瞪,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叶向高闻言,面色瞬时大变,冷冷地瞪向汤弄秋:“可有此事”
“老爷,我”汤弄秋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失言了,但要收回已经来不及。
叶向高在俞折玉的搀扶下向她走近两步,板着面孔道:“当年成敏被你纵容的无法无天,因为争夺一个木偶,便想要将王知府的公子推入井中,致使自己不慎落井身亡;后来三丫头又被你娇纵的嚣张跋扈、任性骄奢,自小到大变着花样的欺负家中姐妹,如今又成这个样子。你非得要将自己的一双儿女都毁掉,才甘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