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宣看着她走远,抱着江抒走进前面不远处的正房,将她安置在房屋外室的软榻上。
正打算为她脱掉鞋袜查看伤势,却被江抒抬手拦住:“大哥,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既然已经把我送到了,你就快回去吧。”
“这不急于一时,”叶成宣将目光从她那只“崴伤”的脚上移开,轻轻冲她摇摇头道,“开始就开始好了,大不了去得晚了,到了之后向祖母告罪一声。还是快让大哥看看你脚上的伤吧。”
说着,那只被她挡住的手向上抬了抬,从她的阻拦中绕出来,再次伸向她的脚腕。
江抒不想自己假装受伤的事情败露,自是不会让他得逞,一把将他抓住,神色认真地道:“大哥不必担心,一点小伤而已,没有动到骨头,很快就能好了。今日是二姐夫陪二姐归宁的日子,我不能列席家宴就已经很失礼了,大哥再去迟了就更不合适,还是快些过去吧。等屏浅过来,让她为我涂些药酒就可以了。”
“这也好,”叶成宣见她态度坚持,所说也有道理,便不再执意为她验伤,温声叮嘱道,“那你要注意一些,不要乱动,当心伤势加重。”
“大哥放心,我知道了,你快去吧。”江抒微微一笑,缓缓松开他的手臂。
叶成宣看她面色平静,神情怡然,确实不像是有什么大碍的样子,轻轻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向外面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正巧碰上拿了药酒回来的屏浅。
二人同时止住脚步,凝眸对视了一阵,不过却谁也没有开口,也没有多做停留,一进一出先后跨过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