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万万使不得啊”于靖容慌忙阻止。
“不知这是为什么”李太后不解地问道。
朱常润是她的亲侄女李敬妃的儿子,李敬妃死得早,她便自小将他带在身边养大。看得出来他喜欢身边的这个于小姐,本想做主成全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拒绝。
于靖容本是禁不住朱常润的盛情相邀,不得已才跟他进宫的,却并不喜欢他。
只不过,无论是出于怎样的考虑,这些都是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口的,便借口道:“回太后,祖父丧期未过,臣女并不想现在就提婚事。”
李太后遥遥地打量了她一番,虽然碍于这是她的寿辰,而没有穿白衣,但也是素素的淡青色,在这满目华装丽服之间,生生带着几分尘俗俱去的清雅。
这就是所谓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李太后敛敛心神,歉意地道:“于阁老过世还不到两个月,于小姐决意为他守孝,孝心可嘉,是哀家唐突了。”
“太后言重了。”于靖容忙屈身向她施了一礼,不去看旁边朱常润的脸色,缓缓坐了下来。
接着,又是新一轮的歌舞表演,举杯庆贺。
那场面,比江抒以前在电视电影里看到的壮观得多,做个比喻的话,就像是力拔山河的大树与毫不起眼的小苗。
当然,也许这只是身临其境和隔岸观火的区别。
寿宴一直持续到亥正时的钟声敲响方才结束。
乘坐马车回到府上,江抒觉得又累又困,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倒头睡下了。
“小姐,小姐”朦朦胧胧中,耳边传来屏浅轻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