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承受不起这个真相季箬站在大太阳底下,不肯走了,她觉得刚刚岑老夫妻说的那些话都是她幻想出来的,太冷了,所以她幻想出来这么荒唐的故事她现在只要在大太阳底下晒一晒,暖和起来了就好了。可怎么可能是她幻想出来的锦桃心里又着急,又不敢贸然打扰季箬,只好陪着季箬站着,然后一只手帮季箬挡着阳光,一只手努力的在季箬的颈侧山风。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说好找岑老夫妻修缮一下那把美人拂么,自家娘子怎么就变得这么失魂落魄了岑老夫妻是夫人的陪嫁,难道他们会害小姐锦桃脑子里思绪百转,心里着急万般,几乎恨不得以下犯上直接将季箬扛回季府了。可她没有这个力气,也没有这个胆量季箬现在身边就只有她一个人,她也不能丢下季箬回府叫人。锦桃眼珠子转了转,看到不远处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背着一些野蘋果在叫卖,于是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小姑娘的皮肤晒得黝黑,她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来,问道:“贵人要买蘋果吗”“我不买蘋果。”锦桃道,“你知道丞相府的大门怎么走吗”“知道”小姑娘道,“摆了两个石狮子的哪里就是丞相府。今天丞相府有个小姐姐在我手里买了一株山上拔下来的兰花呢贵人是需要我带路吗”“我不需要你带路。”锦桃摇了摇头,说道,“你去丞相府大门那里,告诉门房,你要见一个叫锦杏的姐姐,然后等那个叫锦杏的姐姐出来,将她带到这里来。”她怕小姑娘不愿意,又补充道:“你要是将人带过来了,我就给你二钱银子。”二钱银子是季府粗使下人一个月的工钱了。小姑娘自然是愿意得很,二钱银子够她全家吃好多天的饱饭了。“只是,贵人姐姐,丞相府里面的姐姐们都是贵人,又不是我想见就能见到的。”小姑娘有些发愁,“就算见到了,她不肯跟我走怎么办”锦桃道:“你放心,你到时候就说府里的五娘子找锦杏姑娘有事,让锦杏姑娘赶紧出来,便可。”小姑娘听了这话,心里有了底,背起自己装着野蘋果的背篼,就飞快的朝季府的大门跑去。锦桃见状,心里总算是稍微松了口气。季箬脑子里一点都不乱,也不迷糊,相反,她脑子清楚得很,岑老夫妻那些话她脑子里记得清清楚楚,那些话所代表的含义,她同样清清楚楚。夏氏江山、筇都遗客,这八个字打在她心上,没有任何侥幸可言。至于她的身份,岑老夫妻唤她主上,又说卢行舟是托孤大臣的时候,真相已经呼之欲出。她根本不是什么季执的女儿,她是灭亡了的夏氏王朝的血脉。那些筇都遗客们并不像书里面记载的那样被当朝官兵清剿了个干净,而是有一批漏网之鱼,一边培养她这个夏氏血脉,一边计划着以她的名义复辟夏氏王朝。而季执,因为先帝的迫害,恨上了当今皇族,所以也成了一名筇都遗客,帮着这些叛贼们做事。甚至,他为了这“宏图大业”,将自己大女儿的身份给了她这个唯一的夏氏血脉使用,同时,为这些叛贼们培育出了一堆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凤女,其中,他的小女儿成了上凤。季箬脑子里飞快的顺着这条思路琢磨下去。越琢磨,她越没有办法质疑这些事情的真假。因为,只要顺着这个真相揣摩下去,就会发现,发生在她身边的这许多疑杂问题,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她是前朝公主。季箬心里高兴不起来,经过这段时间在季府的生活,她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季家的小娘子她连当朝的皇后娘娘都不想当,又怎么会想做前朝的公主呢季箬这般想着,脸上露出讥讽的表情来。这些筇都遗客们为了他们夏氏江山的复辟机关算尽,就算最后从慕容氏手里抢回了这大好江山,又能怎样难道拥护她这个“公主”效仿武则天做女皇季箬想起岑婆子刚刚跟岑老头说卢行舟的私心是了,说不定到时候自己没用了,就会被那个卢行舟处理掉,没了夏氏血脉,谁坐这个皇位自然是功劳最大的卢行舟难怪自己的那些梦里面,对于卢行舟,没有丝毫的好印象。“原来是五娘子”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克制的声音。季箬和锦桃扭头看去,才发现她们旁边停了一辆马车,薛景从马车里面探出头来和她们说话。锦桃对着薛景点了点头:“小薛太医,真巧。”她心里有些想跟薛景借马车送季箬回府,可想到之前的那些恩怨,到底没有把话说出口。就等锦杏来吧,那个小姑娘要是跑得快的话,也等不了多久了。薛景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含笑问季箬:“五娘子站在这里做什么再站一会儿,可要中暑了。”他心里对季箬的感情十分复杂,说着说着,语气就带了一丝怨愤:“娘子之前不是病了么,好在楼太医医术精湛可娘子也不能仗着楼太医医术精湛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季箬没有心思跟他扯这些,没有丝毫要开口答话的意思。锦桃自然是跟自家娘子站在一边的,因此语气半硬,说道:“劳小薛太医操心。”他心里对季箬的感情十分复杂,说着说着,语气就带了一丝怨愤:“娘子之前不是病了么,好在楼太医医术精湛可娘子也不能仗着楼太医医术精湛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季箬没有心思跟他扯这些,没有丝毫要开口答话的意思。锦桃自然是跟自家娘子站在一边的,因此语气半硬,说道:“劳小薛太医操心。”他心里对季箬的感情十分复杂,说着说着,语气就带了一丝怨愤:“娘子之前不是病了么,好在楼太医医术精湛可娘子也不能仗着楼太医医术精湛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季箬没有心思跟他扯这些,没有丝毫要开口答话的意思。锦桃自然是跟自家娘子站在一边的,因此语气半硬,说道:“劳小薛太医操心。”,,;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