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桃笑道:“婆子刚刚将四娘子的洗脸水端出来呢,四娘子这么快就睡了”“是。”冬梅平静的回答。季箬不动声色:“我同姐姐说句话。”“五娘子要说什么再要紧的话不如等明天再说。”冬梅道,“我们小姐最近睡眠不好。”“那我便是来替姐姐看一看失眠。”季箬一张俏脸板了起来,“你要拦着我”正说着,屋子里传来季箮的声音:“冬梅,是谁来了”“是五娘子来了,小姐。”冬梅大声道,“五娘子说有句要紧话要跟您说。”“让她进来吧”里面季箮顿了一下,道。她这话的意思,就是只见季箬了。季箬笑了笑,从锦桃手里接过安神香和金针就走了进去。屋子里面灯火通明,季箮穿着白色中衣,披散着头发,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旁边还放着尚未收起来的脂膏盒子。季箬沉声问道:“你这是要出门了,还是要睡了”“自然是要睡了。”季箮嘴角一边扬起,带了一丝嘲讽之意,“你何必装傻,我们不是一样的吗”“什么一样的”季箬问道。“梳妆啊。”季箮放下手里的眉笔,转身看向她,“你不也是每日早晚梳妆么”她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季箬脑子里飞快的闪过这个念头,然后压下自己想要反驳的念头,顺着她的话,不动声色的道:“我可没有用这么多的胭脂水粉。”她话音刚落,季箮的神情就变得扭曲起来。那是一种嫉恨和快意交杂的表情。“要不是杜先生器重你,你如何等博得此等优待”季箮说道,“可是,现在杜先生已经死了,你也就变得跟我一样了。”季箮的话奇怪得让人摸不清头脑,却又让人不敢不深思。季箬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早已是百转千回。她一言不发,神色平静的盯着季箮看。季箮嗤笑道:“本来我五年前就应该进府,若不是因为你突然没了音讯,我何至于再受那样的折磨五年。”季箬捏着手里的安神香和金针越来越迷糊,季箮突然在她面前说这些奇怪的话,让她不心生警惕都不行从季箮被冉殷送回季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从未在季箬面前说过类似的话语。季箮见季箬不为所动,忽然就笑得不可自抑起来。看着她的笑容,季箬忽然有一瞬间,就觉得面前这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看起来似乎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不,不是一模一样的了季箬敏锐的发现,季箮此时的脸比平日要白上许多。“你不是季箮。”季箬站在季箮面前,陈述着这个事实。“对啊,我本来就不该是季箮,你才应该是季箮。”季箮笑道,“我应该是季箬才对嘛”季箬拧起眉来,季箮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尽说这些疯话“可是,对于天下人来说,季箮和季箬又有什么区别”季箮脸上的嫉恨之色越来越明显,“凭什么你要名扬天下,我却要配合你得到凤位做皇后娘娘的那个人,凭什么不能是我”季箬抿了抿嘴唇,回过神来,她的思路被季箮带跑了“你凭什么做皇后娘娘”季箬故意嗤笑,“你又不是季家的娘子”“我不是,你难道就是了吗”季箮讥讽,“如今杜先生去了,我看还有谁护着你说不得过几日,就有人来换你回去了”“换我回去”“对啊,换你回去。”季箬得意道,“你在杜先生的墓前留了标记又怎样,杜先生去世的消息,我早就传了消息回去了。”她眼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凤女中会医术的虽然少,却不是没有,总能挑出一个合适的来将你换回去的。”凤女换她季箬恍然大悟。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应当不止眼前这个假季箮,还有她口中的凤女。而她口中的凤女,应该也不止一个。有很多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季箬觉得自己开始头皮发麻。她摸过这个假季箮的脸,没有发现任何破绽。难道那些凤女也是这样吗她掩去自己的惊骇,问道:“你来的任务是什么”季箬心里飞快的猜测着假季箮的来历,来自临安王府,还是来自她梦里的那个势力不,她不是从临安王府来的,她知道杜笙和那个标记。季箬想到这个,又问道:“我在杜笙墓前做的标记,被你的人拿走了”“你可别诬陷我们。”季箮撇撇嘴,“主上明察秋毫,你这般随便攀污,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原来府中还有别人跟假季箮是一伙的季箬心想。然后她又想起杜笙死之前叫她“主上”,那么此刻,假季箮口中的主上又是谁季箬没有了耐心,她猛的变脸,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口中的主上是谁府中还有谁是你的同伙你们伪装成丞相的嫡女有何目的还有你口中的凤女又是什么东西”“你疯了吧”季箮吃惊的看向季箬,有些不解。杜笙死了,她不是来找自己和解的吗季箮觉得不可思议:“你就是这么来讨好我的”季箬冷笑:“回答我的问题。”“我看你就是疯了”季箮呼吸声急促起来,显然是气急了,“出过一次任务的凤女回去定然是没有活路了,你最好是睁大眼睛,看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她说这话有些心绪也就是冬梅被锦桃绊在门外了,不然这些吓唬季箬的话,她是不敢说的。她不知道季箬进府的任务是什么,反正她的任务是好好做这个相府嫡小姐,然后在必要的时候,挺身而出掩护季箬。她不想掩护季箬,可有冬梅和杜笙镇压着,只能乖巧的做她的四小姐,不惹出任何麻烦事情。如今杜笙死了,她觉得她的机会来了。只要她能够拿捏住季箬,还怕什么冬梅就是主上,也不能有什么说的吧,,;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