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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2)(2 / 2)

其实,她也有些期待。


期待宁远女官能给她教不一样的东西。


技多不压身嘛!学的东西越多或许在不知道的时候也许还能帮忙。


似乎是感觉到了赵长歌打量的视线,宁远女官朝着赵长歌看了一眼,随后微微颔首示意,唇角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赵长歌有种被抓包的感觉,对着宁远女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随后,赵长荇与赵竹两人带着其他的几个先生住在了前院的客院里,而徐氏与赵长歌则需要带着宁远女官往后院而去。


一路上,徐氏就在跟宁远女官聊着,赵长歌乖巧地跟在身后。


为了方便宁远女官与赵长歌授课,徐氏将宁远女官的院子安排在赵长歌的院子旁。


“宁先生,你看还有没有需要的?我好给你添置。”徐氏问着身旁的宁远女官道。


宁远女官微微福了福身道,“有需要我会说的。”


“宁先生不必客气,就当作是自己家一样。”徐氏语调柔和道。


“嗯。”宁远女官轻轻地应了一声,随后看向一旁的赵长歌,“你有最近新做的画吗?我看看你的进度再做打算。”


“有,我带先生去。”听到宁远女官要给自己看画,眼神一亮,连忙道,说着的时候,身子已经动了。


看着赵长歌的举动,宁远女官的神色倒是柔和了一些,跟在了赵长歌的身后。


徐氏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了盘算。


看着两人离去之后,吩咐起一旁的丫鬟要好好的侍候。


她就希望小小能够入了宁远女官的眼,多教授她一些经验就好了,毕竟宁远女官可是在后宫安然无事待了二十多年的人,只要一点,就足够小小以后在内宅之中占不败之地。


且看小小有没有造化了!


因为,当你将一个人放在心上的时候,只要她走一步,你就会为她看几步。


这一边,宁远女官与赵长歌已经来到了赵长歌的书房。


一进入书房,就是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丹青图,宁远女官眼底带着一抹赞扬,“不错。”


最后,站在了一幅显然才完成不久的丹青图前,久久伫立。


这个时候,赵长歌的心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013


在赵长歌的忐忑之中,宁远女官开口道,“这画跟你以前的话似乎又着很大的区别,前者略显青涩,后者略显成熟,不太像是同一时期的作品。”


说着,宁远女官回头看着赵长歌,眼神隽永平静,从赵长歌的画中,她感觉到了对方有别于其他少女的成熟感。


赵长歌听着宁远女官的评价,心里顿时一个咯噔,遇上高手的时候,她的很多东西,恐怕都能让对方透过自己的丹青图看出来。


不过很快,赵长歌就反应了过来,不是同一期的作品又如何,这些画都是她真真切切画出来的,这般想着,淡然自若的回道,“我在现在的丹青图与以前的丹青图还是隔了一段时间。”


宁远女官听着,微微颔首示意,“我已经大致了解你的水平了,明天起每日辰时跟申时来我的院子。”


“是。”


“琴棋书呢?”


“略懂皮毛。”赵长歌一愣,随后回道。


“到时候有时间我也给你指导一下。”宁远女官淡泊道。


“谢谢宁先生。”赵长歌说着,对着宁远女官行礼。


“第一次见面,我就送你一个见面礼,明天来我那里的时候,我希望能够看到一幅临摹图。”宁远女官受了赵长歌的礼后,眼神微动,随后从自己的袖子里抽出了一个画轴递到了赵长歌的手里。


做完之后,转身就出了书房的门。


赵长歌拿过画的时候,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


当画打开的时候,赵长歌被眼前的画给迷了眼。


跌宕起伏的高山置身于烟雾缭绕之中,而在这半山腰之中,却画了一幅茅草屋,周围有细致的篱笆包围着,还有一老翁在躺椅上小憩。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豁达的心思在这里一览无遗。


在这样的美景面前,你还有心思想其他吗?


看着这画,赵长歌脑海里清晰的印上了四个字:与世无争。


看了片刻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赵长歌恍然回神,心里充满着激动之意。


宁先生的画,竟然都能影响到一个人的情绪了,这水平未免太高了!


她画的虽然好,但是离对方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如此的兴奋,因为她能够真真切切的从对方手里学到东西。


下一刻,赵长歌根本就顾不得其他,直接将宁先生的画给放到一边,然后拿了画纸,开始临摹。


整个书房内,只剩下了纸张翻动时的刷刷声。


临摹的不对,赵长歌双手揉捏成一团,就给扔到了地上,然后继续。


循环往复,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上已经是一堆的废稿。


而这时的赵长歌,也终于将图的第一层勾线完成了,勾线这一个环节是最废时间的,同样也是总体面貌的设计,所以赵长歌才会力求上进做到完美。


随后,准备好其他材料,赵长歌就准备下一步。


这时,春华在门外唤道,自家小姐大概又是画画画过头了。


“我晚些再吃。”赵长歌听到声音,说了一句之后,就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回到画上了。


对之前勾线的地方再进行修正,等彻底定型之后,赵长歌开始用淡墨来勾画剩下的一些景物,在线条处开始用淡墨点缀背阴面,然后开始在不同的地方用淡墨与浓墨渲染,最后选取不同的颜色开始点缀……


一点点的,赵长歌耐心的在画着,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这幅画上。


此时,门外。


赵长荇在招待好自己的先生后就过来看赵长歌这边的情况,只是没想到会看到赵长歌的书房紧闭着,丫鬟春华正呆在外头。


“她在作画?”


“宁先生给小姐交代了任务,小姐一拿到手,就在书房里画了起来,到现在午膳都还没用呢!”春华低声道,言语之中带着担忧。


“你家小姐经常这样。”赵长荇挑眉。


“也就作画的时候这样。”春华低垂着头,如实道。


闻言,赵长荇的目光看向房门,唤了一句长歌,没人应答之后,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赵长歌拿着画笔专注画画的一幕。


还真是专注!


赵长荇看着,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是赵长歌一夕之间长大了一般,拿着画笔的赵长歌无疑是极具魅力的。


这样的妹妹,还真的是让他想要藏起来。


敛息,赵长荇站在赵长歌的身旁,目光看着桌面上的两幅画。


这么一看,赵长荇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些慎重。


他也能感觉到这画带给人的影响。


难怪自己的妹妹在拿到宁先生的画后会如获至宝般的马上行动。


赵长荇明白一个人见猎心喜的心态,站在一旁,就静静旳等待着赵长歌将这一幅画画完。


等整幅画大致完成之后,赵长歌才慢慢地搁下了自己的画笔。


“临摹的很像。”一旁的赵长荇出声道。


“二哥?”赵长歌听到声音,很是讶异的看向身旁。


“……”赵长荇默,他就这么没存在感?“我过来看看你。”


“哦。”赵长歌点头,然后目光再一次到了自己临摹的山水画上,然后道,“临摹的很像,但却没有宁先生的那种意境。”


赵长歌有些可惜的说道。


“以你的年龄,能画出意境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你给爹的那副“日出东方图”我们不就是看出了壮阔与新生吗?”赵长荇安慰道。


赵长歌一听到赵长荇说起“日出东方图”,顿时睨了一眼,“你是在安慰我还是挖我伤疤?”


闻言,赵长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喃喃道,“不就这么一次?”


赵长歌看着赵长荇的反应,轻笑了一声,随后开始小心的收起宁先生的画。


“小姐,用午膳吗?”春华在门口,先是听到两人的对话,又听到房间安静下来,便再次低声问道。


赵长歌闻言,顿时感觉肚子似乎咕咕叫了起来,连忙应了一声,然后走了出去,赵长荇则跟在她身后,再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用完午膳之后,赵长歌精神饱满的睡了个午觉。


刚刚起来,就听到春华在外面禀告道,“小姐,周太守家的周夫人与周小姐来了,夫人让你去见客。”


周小姐,周馨?


听着这个名字,赵长歌的眉头微微蹙起,舒展开后,嘴角带上了意味不明的微笑。


“进来给我梳妆。”赵长歌说道。


“是。”应着,春华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片刻后,赵长歌带着春华朝着正院走去。


到了门外,就听到里头传来含羞带怯的说话声。


唇角扬起完美无缺的笑容,赵长歌小步走进了屋子,软声软语道,“娘!”


听到声音,周夫人与周馨朝着门口看了过来。


☆、014


“长歌,过来。”徐氏对着赵长歌招手,然后介绍道,“这两位是周夫人与周小姐。”从徐氏淡淡的神色中可以看出她对这两人的态度并不热切。


闻言,赵长歌走到徐氏的身边,对着两人见礼。


周馨见状,也连忙行礼,大眼睛里带着一丝好奇,给她添了几分天真。


可赵长歌却明白,这所谓的天真不过是假天真罢了。


上一世的周馨,是在她跟娘亲去上香的时候认识的,因为对方看起来很天真,她就跟对方发展成为了闺蜜。


只是她也没想到,这个上辈子最看重的闺蜜却是爬上了自己丈夫的床,还敢到她的面前求成全。


她当然不会忍气吞声,直接让人当面将她拖出了府邸,在围观的人群中毫无顾忌的揭露了她的真面目。


虽然让她大大的丢了脸面,可同时也让荣王丢了脸面,两人的关系曾经因此跌至冰点,可即使是如此,她也没让对方进入荣王府。


她那时候或许可以竭尽忍受荣王有其他小妾,但是对于周馨,她是一刻都不能忍。


上辈子娘亲也劝她离周馨远点,可惜,她不听,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


这辈子,她不会再成为对方眼中可以利用的傻子。


“姐姐好。”周馨稚嫩的脸蛋上带着一丝娇怯。


闻言,赵长歌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比你大?”


听着赵长歌的话,周馨立即意识到对方似乎并不喜欢自己,求助的眼神投向周夫人。


周夫人见状,连忙道,“赵小姐,我们馨儿性子娇软,有什么不对的你多担待一下。”


“我只是说我不一定比她大,我哪里有说她不对?”赵长歌挑眉反问,神色盛气凌人,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或许,周馨会有那般的性格,都是有了一个这样的娘亲。


“……”周夫人嘴里的话一下子被堵住了,神色有些尴尬,然后看向了徐氏。


徐氏此时正优雅的端着一杯茶慢慢地品着,薄雾之中的神色看不太真切,但那深入骨髓的优雅却自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周夫人看着这样的徐氏突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女人之间是存在攀比心理的。


徐氏家世好,容貌好,相公好,儿女又争气,怎么说,所有都好,就是全□□门夫人也都将徐氏捧在手里,即使是徐氏平日高傲,从来不参家平城夫人们的宴会,依旧没人敢否认徐氏在平城第一夫人的地位。


她原本听着那些传言,心中十分的不甘,可是此时看着徐氏的模样,心理不得不承认,对方只是用一个动作就震慑到她了。


赵长歌看着徐氏用一个动作秒杀周夫人的行为,眼底闪过一丝敬佩,自家娘亲,果真厉害啊!她也该学习一下娘亲的战术:藐视。


在赵长歌想着的时候,徐氏喝了一口热茶后道,“长歌与周小姐同龄,我家长歌是十月生的。”


周夫人听着徐氏的话,面色更是尴尬。


这时,周馨迅速的改口道,“妹妹,是姐姐我喊错了?”


赵长歌听着,没有应答,直接看向徐氏,“娘,你不就生了我一个女儿吗?”


徐氏听完,看向周夫人道,“周夫人,我们家长歌性子人性,为人率直,有什么说的不对的,你多见谅。”


“没关系。”周夫人脸上的僵意已经遮掩不住了。


周馨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唇瓣。


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赵长歌也没再看两人,自顾自的学着徐氏喝起茶来,神色说不出的自在。


这母女的态度自在,一旁的周夫人与周馨感觉尴尬了起来。


周夫人想到此行的目的,想了想,还是咬牙道,“赵夫人,听说这次有宫中的女官前来为赵小姐授课,我们家馨儿跟赵小姐的年龄差不多,不知道能不能跟着一起学习?”


听完周夫人的话,徐氏看了一眼周夫人,“宁远女官只教我们家长歌一人,就连宫里的公主来也没有让她再教一人的可能。”


徐氏的意思很明白,连公主都不可能让这位女官授课,你周夫人凭什么呢?


“难道赵小姐比宫中的公主还要高贵不成?”周馨听着徐氏的话,忍不住道,眼神有些气急。


“难道周小姐不知道,当今皇上名下并没有什么公主,而我们家长歌,是赵家与徐家的掌上明珠。”徐氏神色傲然道。


赵家承袭国公爵位,她相公是嫡长子,未来就会是国公爷,长歌就是国公的女儿,徐家一门两国公,未来继承的一个是她的嫡亲哥哥,另外一个是她的嫡亲堂哥,他们都是长歌嫡亲的舅舅,京城里还会有几家的贵女能比她的女儿尊贵。


徐氏的傲然让周夫人与周馨一下子语塞了。


周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悠闲自在的赵长歌,眼神深处隐隐的带上了不满还有嫉妒。


而周夫人的面色此时有些难堪起来。


即使她相公的官职在平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在京城这个地界,他们家还真的算不上什么。


这一刻,她清晰地察觉到了两家的差距。


之前的打算,是怎么也不可能了!


即使不能交好,她也不能得罪。


连忙开口道,“对不起,是我之前莽撞了,只是我家馨儿实在是喜爱读书。”


“平城有名的先生多的是。”


“是啊。”周夫人附和道。


随后的聊天中,两人将问题给揭了过去,不过也只是一会,周夫人主动告退了,送她出门的是徐氏身边的大丫鬟。


周夫人带着周馨上了自家的马车。


周馨掀开帘子,看着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的丫鬟,眼眶微红,“娘,她们怎么……能这样。”


周夫人闻言,扫了一眼周馨道,“遇上比你尊贵的人,再多的气,你也只能憋着。”


周馨听着,低垂着眼帘,嘴里虽然应了一句,但是眼神里尽是不甘,她一点也不比那赵长歌差,她的眼睛都长的头上去了。


正院内,周家母女走后,赵长歌就十分崇拜的看着徐氏道,“娘,你太厉害了!”


“她们的手段在京城,都算是一些低劣手段了。”徐氏不屑道。


“……”赵长歌看着雄起的徐氏,心里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实在是太霸气了,这才是世家贵女的风范,以前的她在徐氏面前,那就是渣渣。


上辈子,自己能那么风光,自以为圆滑,其实都是她们看在自己身后的赵家与徐家面子上吧?


想想还真的觉得自己傻,以为自己凭借着自己从后世盗窃来的手段就可以在古代横行无忌。


再活了一世,看事情的角度是越发的成熟了。


徐氏看着赵长歌崇拜的眼神,眼底顿时软和了下来,“小小你也十岁了,以后每月月底几天来娘这里跟娘学习管家。”顺便教她一些后宅的生存艺术。


“好。”赵长歌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未来有没有用,但她明白,懂得越多,就越不容易吃亏。


这辈子,她会好好学会做一名古代贵女。


☆、015


“宁先生去你的院子跟你说了一些什么?”见赵长歌没有一丝疑虑的应下来,徐氏心里满意,随后再想到宁远女官,继续问道。


“宁先生让我每日辰时跟申时去她那里学习琴棋书画。”赵长歌应着。


“你确定是琴棋书画?”徐氏不由地喜形于色。


“嗯。”赵长歌点头,明白徐氏高兴的原因,从看到宁远女官的人与画后,赵长歌早已经被对方给征服了。


“那小小你要好好学,这是你的机会!”徐氏欣慰道,她原本还在担心赵长歌东西多而不精,却没想到突然之间变成一个丹青高手,又有了一个才高艺绝的师傅,她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我会好好跟宁先生学的。”赵长歌认真应道。


看着赵长歌的小模样,徐氏一下子笑了,“娘等着看你学习的成果。”


“只是以后学习起来,都没有玩的时间了。”赵长歌继续道,不由地撒娇道。


闻言,徐氏忍不住点了点赵长歌的额头,宠溺道,“你以前玩的还不够啊?”


“我还小呢!当然是爱玩的年纪。”说着,赵长歌顺势的紧靠在徐氏身上撒娇。


徐氏一下子乐了,之前怎么没发觉自家的小小这么会说话,而且,女儿娇软的话语听在耳边简直就是让自己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闻着徐氏身上淡淡的清香,心里带着满足。


整个下午,赵长歌都腻在徐氏的身边,跟着她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一直到用了晚膳,赵长歌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等第二日一早,从春华的口中知道昨日徐氏又拉肚子的事,不由地吐了吐自己的舌头,昨天给娘倒茶的时候空间水,放多了!


等到了辰时,赵长歌收了自己临摹的画,就朝着宁先生的院子走去。


“见过大小姐。”来往的仆人丫鬟看到赵长歌都行礼道。


赵长歌直接看向由徐氏指定贴身照顾宁先生的丫鬟,“先生呢?”


“先生已经在书房等着小姐了。”丫鬟福了福身子道。


赵长歌点头,随后在丫鬟的带领下朝着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书房的门口正大开着,赵长歌一眼就见到宁先生拿着一本书正惬意的看着,端坐在那里,就如同从画里走出来一般,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赵长歌顿时有些不想打扰对方了。


最后还是宁先生率先反应过来,微微抬眸,看了赵长歌一眼道,“画呢?”


赵长歌回神,连忙将自己手中的画给递了上去。


宁先生接过之后,放下自己手中的书,打开了画作,面色平静。


赵长歌期待地看着宁先生脸上能露出一点情绪来,半响还是放弃了。


宁先生在看了一会儿之后,抬头对着赵长歌道,“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先去写个字给我看看。”


“是。”赵长歌点头,走到桌案前,开始磨墨,磨好之后,就龙飞凤舞的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字:静。


写完后,赵长歌搁笔,看向宁先生,等着对方的回应。


宁先生只是看了一眼,就开口道,“字迹飘忽,下笔后继无力,字体无风骨。”


听着评价,赵长歌忍不住瞄了一眼自己的字,根本就看不出什么花样来,这就是懂行与不懂行的区别吗?


就在赵长歌发愣的时候,宁先生继续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写五百张大字,就写这个静字。”


“是。”


“对了,写的时候在手腕上放一个石头。”


“……”


片刻后,赵长歌的手上就放了一个带着满满石子的荷包,手有些颤抖的在纸上写字。


原先的字写的还好,可到后面,赵长歌的手开始慢慢地颤抖起来。


又写完一个大字,看着横线竖线的时候歪歪扭扭的字,赵长歌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写。


到最后的时候,只能靠着一抹毅力在支持着。


等写完五百个大字,赵长歌迅速地就拿下了自己手上的荷包。


感觉自己手腕上的酸麻,赵长歌动了动手,然后看向宁先生,“写好了。”


闻言,宁先生走到了赵长歌的身旁,拿过写好的五百张大字,几张几张的浏览者,看完之后,继续道,“下午要做什么下午再说,画画的话,除了我交代你下笔,其余的时候你也别画了。”


“我手里还有两幅要送人的画,送完之后不画了行吗?”赵长歌连忙道。


宁先生看了看赵长歌,点点头,随后看了一下外面的日头道,“时间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那学生就先走了。”赵长歌行礼告辞。


宁先生看着赵长歌离去的背影,再看了看赵长歌刚刚写完的大字,神色浮出了一丝满意。


赵长歌从宁先生的书房一出来,就忍不住的揉着自己的手。


实在是太酸了!


她不由地想起自己写到后面的时候,那些凌乱的字能看吗?


“小姐今天在先生那里学了什么?”看着赵长歌一副很累的样子,春华关心的问道。


“练字。”赵长歌应道。


“不是学画画吗?”春华意外道,自家小姐的字写的已经很好看了。


“宁先生说什么,我就照做。”赵长歌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宁先生的目的,她知道自己写字的时候手腕无力,但一直认为自己的字写的不错,就没想过要学什么字体。


但现在,宁先生既然愿意教,那么她就学,再苦她也能忍受,再说了,再怎么苦,也比不上上辈子所遭受的精神折磨。


想着,赵长歌的神色带上了一丝坚毅,这是一种自内向外的渴望强大的坚毅。


一旁的春华看着,只觉得这样的小姐看起来光彩照人,比以前不知道美了不知道多少,这不是指外表上,而是身上的一股气韵。


小姐,果然是长大了!


春华在心中默默道,她似乎可以看到几年后的小姐会是怎么样的风华绝代。


她们这些作为丫鬟的,只要主子好了,她们才会有未来。


说起来,她已经够幸运了,她之前听院子里的小丫鬟说过她一个在太守府里做事的同乡,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而她,跟在小姐的身边当大丫鬟,月银不少,还有主子们时不时的赏赐,走出去都比普通的人家富贵了不少。


也因此,她才会经常提醒自己要知足,不知道多少人都毁在一个“贪”字上。


而且,她感觉到似乎也是这个原因,小姐才愿意身边留下自己。


在春华各种思绪之间,两人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一进门,赵长歌就让春华给自己准备热毛巾敷手。


一直到灼热的触感在手间蔓延着,赵长歌才感觉到了一阵舒坦。


等过了一夜,明天会更难受吧?


随后,在用膳的时候,赵长歌连筷子都有些拿不起来了,最后只能换自己的左手吃饭。


等吃完午饭,午休过后,赵长歌又爬起来前往宁先生的院子。


看到赵长歌进来,宁先生就开口道,“下午你的任务是画鸡蛋,一笔一个,五百张。”


“好。”赵长歌点头应道,听话的拿起笔开始画起了鸡蛋。


只是,手已经远远没有早上的灵活。


一旁的宁先生微微抬眸,看了一眼赵长歌的手腕,最后再往上抬,看到了赵长歌专注的表情,神色晦暗不明。


有没有天分不是最重要的,努力才是最重要的,不过具体怎么样,还得看日后。


若有机会的话……也未尝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今天520快乐,留言送次红包吧!么么哒!


☆、016


深夜。


赵长歌感觉到了手腕上那酸麻的感觉,忍不住揉了又揉,这就是长久没运动的后果,不知道多练习几天,自己的情况会不会好一些。


随后,赵长歌心念一动,就进了自己的空间。


拿出一点空间水给自己泡了泡。


这么一泡,手的酸痛感瞬间就消失了。


简直就是神器!


赵长歌看着眼前的水缸,就像是在看着宝贝一样,这可不就是宝贝吗?


随后,再看着院子前那些硕果累累的果树,赵长歌笑了笑,上前摘了一些水果,悠闲自在的的吃了起来。


这时,两道黑色的身影飞快地从赵长歌的院子掠过,只是在墙角落脚的时候,两人的视线都往赵长歌的房间扫了一眼。


“刚刚有人的气息消失不见了。”子一在裴宴的耳边嘀咕道。


“走。”裴宴看了一眼那明显是最好的一间屋子,眼底带着一抹沉思,那似乎就是赵家小姐的闺房?


可就在那一瞬,对方的气息却消失在了院子里,真是有些奇怪。


想着的时候,裴宴与子一两个人已经出现在了宁先生的院子里。


“甲一见过主子。”看着裴宴,宁先生行礼道。


“宁姨。”裴宴看着宁先生,低声唤道,他也从未想过,一直护着他的宁姨竟然会是母后留给自己的暗卫之一,还是甲字号中的第一。


“多年不见,主子长大了。”宁先生看着裴宴,眼底带着一抹怀念。


裴宴的目光直视着宁先生,眼底有莫名的情绪涌动,宁姨是后宫之中,唯一让他在意的人,现在出现在他身边,他早就没了后顾之忧。


“宁姨之前来赵府是为了什么?”裴宴眼神深幽道。


“赵府没什么问题,原本我就打算来平城见你,只是正好看到赵家小姐的画,顺势而来。”宁先生应道。


“赵长歌?”裴宴念着这个名字,整个人说不出的风光霁月。


“主子也认识?”宁先生诧异的看着裴宴。


“有过几面之缘。”裴宴应道,在他的印象中,赵长歌就是有着奇怪秘密的小姑娘。


“她在画画上很有天赋,若是可以,我想让她继承我的衣钵。”宁先生应道,神色之中毫不掩饰自己对赵长歌的欣赏。


听着宁先生的话,裴宴的眼神有些诧异。


看着裴宴,宁先生微微一笑,走到一旁,摊开了自己桌上的一幅画,“这是我让她临摹的一幅作品。”


裴宴看去,目光在画上凝视,有些闪神,半响才道,“能画出这画的人,在画上的心思很澄净。”


“不仅如此,她还很努力,哪里像你。”宁先生说着,又指了指一旁的两叠纸。


裴宴看着,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个弧度,宁姨还是一样的手段,不过这个赵家小姐的毅力还真的是不一般。


“宁姨很欣赏赵小姐,看来不久后我就要有个小师妹了。”裴宴直接道,宁姨都已经这么说了,看来已经是打定主意了。


“还得再看看。”宁先生还是没有顺口应下来,她现在虽然欣赏赵长歌,但还有些地方需要考验考验。


裴宴淡淡一笑。


看着裴宴脸上挂着的笑容,心中却是一凛,随后道,“多年没有看过你的画作了?现在还在画吗?”


“没画成那副画前,我会一直坚持的。”裴宴看着宁先生,眸底意味不明,随后轻声应道。


闻言,宁先生的面色有些难看,随后道,“现在,画一幅吧!”


裴宴没有拒绝,走到桌案前,在子一磨墨之后,大手一挥,在纸上洋洋洒洒的作画。


片刻后,一幅作品就出世了。


宁先生走到画前,看着桌上的画,面色刷的一下白了,眼神迅速地从画上移开,复杂的看着裴宴,“你……”


“宁姨,母后惨死冷宫,外祖父一家灭门,在大仇未得报之前,我就身处地狱,只有将他拉下地狱,我才会离开。”裴宴清冷的说道,每说一个字,他身上的气息就冷一分。


“……”宁先生顿时沉默了。


“宁姨可以放心,我书房里还挂着你留给我的画,我经常会去看一看。”裴宴继续道。


“主子心里有数便是。”宁先生慢慢地低下了头,她能说什么,让他放弃仇恨吗?不可能!


她现在只希望裴宴在作画的时候能够保持清醒,否则,在毁掉那个人之前,他一不小心就会被自己毁了。


裴宴没说什么,下一刻,视线却落在了赵长歌画的那张画上,“宁姨,这幅画,可以给我吗?”


裴宴一说,宁先生的视线刷地一下落在了裴宴的身上。


面对宁先生的眼神,裴宴显得很是自在,“刚刚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发现似乎对我有一些效果。”


“真的吗?”宁先生看着裴宴,一脸的不可置信。


“嗯。”裴宴应着,眼神隽永幽深,今晚来,倒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你拿走吧。”宁先生立即道。


对裴宴有效果的话实在是难得。


她的同门之中,也只有她的画对裴宴有些影响,却没想到,又多了一个。


目光看向眼前姿态悠闲的裴宴,神色多了一丝安稳,“有条件的话,我会多让她画几幅,验证一下。”


只是,这对赵长歌来说是好是坏呢?可是裴宴既然说了,恐怕逃也逃不过了。


“嗯。”裴宴淡淡点头。


随后再聊了几句之后,裴宴与子一两人便离开了宁先生的院子。


再一次经过赵长歌的院子时,裴宴发现那屋子里的气息又回来了。


眼神慢慢地眯起,下一刻,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赵府。


此时,赵长歌的房间内。


赵长歌悠哉的躺在床上,手腕的酸痛早已经消失无踪。


空间实在是太好用了。


这样,宁先生让她练再多,她也不用怕了。


这般想着,赵长歌慢慢地进入了梦乡,却不知道,她的命运以一种奇怪的方式与另一个人连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说今天给大家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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