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继续说,“家规我已经立下了,你想走,要么打赢我,要么免谈。”
套路是这样的吗?
欢声笑语打出gg啊!
后来严格给音茵转述的时候,音茵忍住硬是没有吐槽,实际上早已经对自己未来的公公佩服的无以复加。这种软硬都不吃,泰山崩于前而没心没肺的态度,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茵:所以呢?你后来到底是怎么让你爸爸屈服的?
“你听我慢慢给你说,这个故事实在太曲折了。”严格故意卖了个关子,说话的时候扯动到嘴角的伤口,不住地倒抽冷气。
茵:其实你可以用打字…
“不行,你说过喜欢我的声音,除了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拿什么勾引你了。”严格想都不想就否认了,硬忍住嘴角的疼痛继续说,“后来我跟他打了七七四十九次,但是因为实力的差距,每次都不幸惜败。而且那个电视剧看多了的老头不知道哪学来的招数,还抢走了我的手机把我关进小黑屋里,不让我跟我妈求助。”
提到这个,他就更加生气了。因为手机无端端被没收,导致他都没有办法联系音茵,每天在小黑屋里空虚寂寞冷。
严格问,“说起来,这段时间你有想我吗?”
茵:…你有不能用,我为什么要想你?
用?
怎么用?
我都快死了,你居然只惦记着我能不能用?!
严格闷闷地问,“你就不怕我爸把我废了,导致我下半生都没办法用吗?”
茵: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
“算了你别说话!”严格愤怒地阻止她继续往下打字,心里唾弃着自取其辱的自己,默默换了话题,“后来他…自己想通了,愿意放我去做想做的事。但有个条件,必须让我凭借自己的能力,做出一番成就给他看。要是在五年之内我一无所成,就得回去当黑风寨的老大。”
音茵拖着脑袋,手指有节奏的打着节拍,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些什么。严格讲述的过程带了些诙谐,听起来轻松愉快,但音茵清楚他要劝服自己的爸爸并不简单,天知道中间经历了多少事情。
音茵不是会安慰人的性格,可这个时候她却很想给严格一个拥抱,问问他还好吗,到底难不难受。
但是少年根本没有给她开口安慰的机会,他把所有痛苦和灰暗留在过去,向她张开了最温暖的怀抱。
她的少年已经长大了。
“总之,我应该很快就能去找你了。既然要告别过去,我打算换个身份。”严格语气里带着释然的轻松,他笑着问,“你给我取个名字吧。”
“…葵。”
“什么?”
“叫严葵吧。”音茵说。
后来的后来,严葵问音茵为什么要让他改叫严葵。
音茵思考了下回答——
“想…日你吧。”
严葵:……
老实交代,侏罗纪消失的恐龙是不是变成了你心里的污浊石油了?
☆、天凉
风口浪尖之际, 张忠迫不及待召开了一场股东大会。在董事会开始后三分钟, 他就迫不及待的直奔主题,要求重新核算在场股东的股份持有数额。
音茵懒散地靠在座椅上,垂下眼睑, 敛去眼底露出的一丝怜悯。
父亲在世时是个善良的人, 非常注重感情。以至于他掌管的公司内,渗入了大量母亲的亲戚位居高位。在母亲出轨后,公司里的亲戚大多收起爪牙,露出痛心疾首的样子谴责母亲, 并且摆出忠心耿耿的样子表示会辅佐父亲。
父亲果然是个善良的好人,轻易的听了他们的话,继续让他们掌握想要的金钱和权利。后来父亲过世后, 以张忠为首的母亲那边的亲戚果然按捺不住狼子野心,试图吞并整个银耀。
“我就先说了,我手上有21%,其他人呢?”张忠说话间, 目光一直有意无意瞥向音茵, 暗暗夹了许多锋芒。
音茵只是垂着眼,看上去柔柔弱弱温和无害, 仿佛是被逼到穷途末路的羔羊。
“我有7%。”李总说。
“5%。”另外一个股东看形势不对,立刻举手表决。
…
张忠装模作样清点一番,故作惊讶的说,“哦,那我们这些人加起来, 持有的股份应该能直接影响公司未来的发展。不知道身为最大掌权人,拥有一票否决权的音董,你还剩多少股份?”
“我…”音茵攥紧了手里的手机,完美演绎出了一个被逼到穷途末路的女人形象。
张忠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跟李总递了个眼神,无声的庆贺他们拿下这座商业巨国。
“零…”音茵嘴边勾起一个微笑,慢悠悠的继续说,“如果说是你们手里那种,我有0%。”
她抬起脸,眼底十分平静,甚至还带了些温和的笑意。
张忠慌了。
他见多识广,居然无法读懂音茵笑容背后的深意。
“张总劳苦功高,公司给你也是应该的。希望你能早日带领公司摆脱困泽,以后我不会再干涉你们任何事情。”音茵说完在张忠拟定好的文件上签了字,优雅地起身施施然往外走,仿佛对资产上亿的公司毫无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