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
十几个护卫保护着几辆马车,朝前走着,最大的马车之中,赫然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
“少爷,实在太可怜了,侯爷怎么能狠的下心。”
“少爷,怎么说都是侯爷的儿子啊!侯爷,居然把少爷,发配到那种地方去。”
“少爷才六岁啊!他还这么小就被发配到这种偏僻的地方,要怎么办才好啊!”
“没有办法,谁让少爷是魔武废人呢,要不是少爷不争气,侯爷也不至于做出如此决定。”
“少爷,为什么会是魔武废人呢,明明老爷和夫人的天赋都很好啊!”
“少爷太倒霉了。”
“少爷,和庄家那位少爷有婚约啊!听说,那位少爷被测出来是七系魔法师呢。”
…………
祁少荣听着两个侍女哭哭啼啼的议论,缓缓勾起了嘴角。
祁少荣歪着头,靠在车厢上,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个女子究竟为什么哭呢?同情他,还是在悲叹自己的命运,跟着他这么个不受宠的人一同被发配出来,前途堪忧了。
祁少荣放下了车帘,闭上了眼。
祁少荣叹了口气,前世他出生中医世家,可惜,在西医大行其道的年代里,中医举步维艰,发展到后来更是西医杀人无罪,中医救人无功,很多病人都是万般无奈,才会选择将中医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旦中医不能救,就大骂中医是庸医。
他爷爷做了一辈子的老中医,看中医没落,常常愤世嫉俗。
从小,爷爷就在他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要他以振兴中医为己任,一生都致力于将中医发扬光大。
祁少荣两岁还在吃奶糊的时候,便被逼着背诵各类中医医书,每次奶糊滴在医书上,都会被他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爷爷打手心。
五六岁别人家的小孩都在玩沙子的时候,祁少荣已经在一堆中药里打滚了,每次弄错药方,背错医书,他那个做事一丝不苟的爷爷都会摆着一张他好像害死患者的臭脸,对他进行各种惩罚,在各种惨无人道的折腾下,祁少荣十六岁,便已成为了中医圣手。
十七岁,祁少荣阳奉阴违进入了西医学院进修,将他那个拥护中医的爷爷,差点气死,祁少荣用一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勉强堵住了他爷爷的嘴。
毕业之后,老头子三令五申,要祁少荣成为一名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