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纠结的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宋彦昭前世的事情。宋彦昭一问,她的身子下意识的有些僵硬。宋彦昭立刻就察觉到了她身子的僵硬。“怎么了不能告诉我吗”他低头轻轻的问。他的嗓音低沉温柔,如同轻柔的风一般将穆瑾心头的烦乱抚平,她轻轻的在宋彦昭胸前蹭了蹭,“没有,只是心里有些烦乱,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就慢慢说,一件一件的说。”宋彦昭揽着她,想起刚才问的话题似乎都是和他们两个人有关的,他眉头蹙了下,不动声色的换了个话题。“你今日在街上说西南侯的那些事都是你前世看到的”这个话题相对轻松些,穆瑾没有什么犹豫就回答了他。“嗯,前世我也是无意间掉进了那个山洞,意外发现了西南侯的私开铁矿的秘密。”顺着这个秘密往下查,她又发现了西南侯私铸铁钱,私通岭南的秘密。这些都和今生有所不同,今生她掉进了那个山洞,因为意外的冲击想起了第一世那些在溶洞里的记忆,所以身体一时承受不住,昏了过去。而宋彦昭为了找她,也进了那个山洞,所以是宋彦昭发现了西南侯的秘密。“那你说他的军功有问题,是不是说二十年前发生在西南的那场仗有问题你发现了什么”宋彦昭想起她说西南侯军功有问题的时候,西南侯陡然变色的脸。之前他和穆瑾说什么,西南侯脸色都没变过,反而是穆瑾提到二十年前的军功,他有些慌了。莫非二十年前的那场仗真的有蹊跷穆瑾抬起头,烛光下她的眸子清亮如满天繁星,透着点点狡黠。“我并不知道二十年前的那场战争到底有什么蹊跷,是我诈他的”宋彦昭愕然,怎么也想不到穆瑾是在诈西南侯。看她当时说的信誓旦旦的样子,他还以为她真的手上有什么证据呢这丫头宋彦昭好笑的揉了揉她的秀发,“行啊,知道用诈这一招了。”穆瑾轻轻一笑,眉眼弯弯,“其实若不是之前先揭穿他的易容之术,西南侯有些心慌,我是诈不到他的。”她当时只是觉得西南侯所依仗的就是他收复西南的军功,所以就随口那么一诈,没想到竟然还真的有收获。“现在看来,二十年前的那场仗还真的是有蹊跷。”穆瑾轻叹。可惜前世她还没来得及查到这里,只是发现了西南侯私通岭南的秘密,就被西南侯易容成身边的人害死了。宋彦昭嘴角的笑意微敛,“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应该和他私通岭南有关系,看来还是要再去岭南一趟了。”穆瑾眨了眨眼,蹙着眉头想了下,反应过来。西南侯是大周的一品军侯,在大周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更何况黄家在益州路经营多年,可谓是益州路首屈一指的世家。而景昌国不过是原先盘踞西南的一个小国,虽然是当时西南各小国中军事力量最强的一个国家,但后来和大周jūn_duì 对峙多年,还是被西南侯赶到了岭南。无论从那方面看,西南侯都没有和景昌国私通的必要,更何况还还景昌国那么多铁钱,兵器和珠宝这件事怎么看怎么诡异,其中必然有不为人知的隐情。最大的可能便是西南侯有什么把柄在景昌国手上,这个把柄一旦被揭穿,有可能会让整个黄家万劫不复,所以西南侯才会送那么多东西到景昌。二十年前的那场仗,现在益州路已经没有多少活着的老将了,活着的也大都是黄家的亲戚,想要知道二十年前那场仗的蹊跷,最好的方法就是去趟岭南。景昌国哪里应该会有人还记得当年的那场仗。“现在西南侯乱了阵脚,要么会疯狂的反扑我们,要么会逃走,你要多注意安全。”宋彦昭提醒穆瑾。穆瑾点点头,拉起宋彦昭的手为他诊脉,“明天我帮你把剩下的两成毒祛除掉。”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宋彦昭身上剩下的两成毒,自然不在话下。宋彦昭低笑,“果然恢复了记忆,医术又高明不少。”穆瑾眉眼弯了弯,半晌,却又轻轻叹息一声。其实说恢复了记忆也不准确,那些她的前世,是她曾经历过的人生。而这一世,又和那两世有所不同。穆瑾只是一时有些迷惘。“也许是你过奈何桥的时候没有喝孟婆汤,也许是上天怜惜你,让你将以前的遗憾弥补掉。”宋彦昭笑着安慰她。他对于发生在穆瑾身上这种记得前世的事情,也觉得十分的奇异。以前的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这种事情的。但自从认识了穆瑾以后,他觉得在她身上见到的惊奇和意外实在太多了。但这些惊奇和意外到了此刻却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他觉得在她身上,记得前世的这种事情好像并不是让人难以接受。“当然,也许是老天怜惜我,特地派你来我身边,帮助我查清益州路的事情呢。”宋彦昭嘴角翘着,轻轻亲了下穆瑾光洁的额头。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听在穆瑾耳里,却犹如一只重重的小锤子,敲的它的心一颤。穆瑾的眼里不由浮起一抹神采,水润的眸子如秋水般定定的看着宋彦昭。宋彦昭心颤了下,声音有些沙哑,“瑾儿,那时候你为什么去查西南侯”穆瑾羽扇般的睫毛颤了颤,眼睑垂了下去。宋彦昭心里有些发沉,他迫切的想知道穆瑾的前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们两人到底有没有交集可穆瑾显然却有些顾虑,宋彦昭不想让她为难,若问的太急,又担心吓到她,只得叹息:“你若不想说我以后就不问”穆瑾轻轻咬了咬嘴唇,“我是去帮陛下呃,我是说福王,我是去帮他查的。”福王宋彦昭惊讶的抬眸看向她,眉头却微不可见的蹙了起来,因为穆瑾的话似乎透露了不少信息。只是他关注的点却是在:穆瑾为何会帮福王去查这些消息,那自己呢,自己前世为何没有陪在穆瑾身边,,;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