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胡言乱语。”少女轻轻上前一步,找到了西南侯跟前。她神情淡淡,杏眸清亮,一双眸子仿佛水洗过一般,清亮透顶。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一般。西南侯看得莫名心里一怔,片刻才沉下脸来,“穆娘子,凡事讲话要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还请穆娘子不要乱说”“证据啊”少女眉眼弯了弯,“你说的是你西南侯黄家和岭南交往甚密,身藏岭南易容迷药的证据吗”西南侯脸色骤变,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穆瑾却咯咯笑了,歪了歪头,样子天真无害,“哦,不是这个啊那就是你私开铁矿,私铸铁钱,私通岭南,每年供给岭南大量铁钱和金银珠宝的证据吗”西南侯脸色猛然大变,脸色铁青,“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穆瑾笑了笑,“我是不是胡说,你我心知肚明,侯爷,我从不是信口开河的人,若不是有十足的证据,我不会开口说这话的。”说着,她轻轻的上前,低声道:“怎么侯爷需要我当着成都府的百姓和文武官员们的面,来展示这些证据吗”“你”西南侯脸色黑沉,恨不得一掌拍出去,将穆瑾拍飞。但他一颗心却有些慌了,因为穆瑾突如其来的话。她不是从悬崖上掉下去了,她不是下落不明吗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私开铁矿,私铸铁钱,以及私通岭南的事难道西南侯猛然摇头,不,不可能,自上次宋彦昭夜闯书房之后,他将书房的防卫以及暗室的暗器全都加强了一遍。穆瑾一个弱女子,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进入他的书房里,并拿到岭南来的那些证据的西南侯这么一想,心里轻松了些,他想也许穆瑾根本就是在诈他,她手里或许根本没有什么证据不过,穆瑾的一番话,声音虽然清清淡淡,但却也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所以周围的百姓,禁卫军,以及成都府的一众官员们大都听的一清二楚当然,即使没听清楚,前面的人一议论,后面的人也立刻就知道了。可想而知,穆瑾的这句话在众人心里掀起多么大的风浪。“西南侯私开铁矿真的假的没听说咱们成都府哪里有铁矿啊”“好似多年前我曾听人说过,说德安那边有人曾挖到过生铁,后来就没有消息了,原来真的有铁矿”“私开铁矿可是死罪啊,西南侯胆子也太大了吧”“没听穆娘子刚才说吗他不止私开铁矿,还私铸铁钱,私通岭南呢。”“这私铸铁钱还能说的通,可私通岭南怎么可能岭南现在只有景昌一国,当年可是西南侯打败的。”“是啊,景昌人被西南侯打的落花流水,定然恨死西南侯了,怎么可能还和西南侯私通”“会不会是穆娘子误会了”“不能吧,穆娘子从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人群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不过是瞬间的功夫,已经议论的沸沸扬扬。等到西南侯回神,想去制止,却已经来不及了,不由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明惠公主和宋驸马都一脸懵圈的看着穆瑾。本来接到消息,说独子被毒舌所咬身亡,明惠公主和宋驸马既伤心,又有些不信。他们不信唯一的儿子竟然会这么轻易的去了宋彦昭是谁啊那可是从小在宫里折腾,却很少受到责罚的人,那是长大了,肚子里憋着各种心思整人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抛下他们就因为不信,所以他们才在锦江大街上拦了路。因为不想让儿子被坐实死去的事,万一儿子没事,可死亡的事却已经被昭告天下,那可怎么办明惠公主和宋驸马拦了棺材,还没说两句话,穆瑾就来了。看到穆瑾,他们又惊又喜,没没想到穆瑾转眼就给了他们这么大一个震撼。她抛出的那些话,一句比一句让人吃惊,震撼以至于他们吃惊震撼之余,甚至忘记去思考穆瑾到底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棺材里的人到底是不是宋彦昭而临街的二楼窗户内,宋彦昭却已经顾不得其他,他正满脸惊喜的看着街上的穆瑾,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惊喜和掩饰不住的笑意。她醒了,醒了,老天保佑是怎么醒的呢是沈大夫救了她还是她自己自动醒来她到底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呢她的身体还好吧会不会有什么不舒服的啊宋彦昭的目光紧紧的锁在街上的少女身上,急切的往前踏了一步,恨不得现在就非到街上去,抱一抱她,亲一亲她,他才能有真实感。忽然想起现在街上的情形,宋彦昭脸色沉了下。若是得知自己“去了”,她会不会伤心过度会不会因为难过而做一些啥事将窗户又往外推了推,他清楚的看到少女眉眼弯弯的样子,以及西南侯脸色铁青的样子。因为距离不近,他并不能听到穆瑾说了什么,只能勉强看清两人的神情。他心里一动,一种莫名的神情浮上心头。莫非她知道棺材里的不是自己她是怎么知道的石虎告诉她自己去了岭南“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见宋彦昭半晌没有动静,福王凑到窗前,头往外伸了下。陡然看到穆瑾,他也十分吃惊,“咦她醒了啊”很明显不是吗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宋彦昭连回答都不想回答。福王也不介意,低下头继续往外看,“这是说什么呢怎么看上去西南侯似乎很生气”福王很好奇,宋彦昭也想知道。福王招了下手,进来一个亲卫,听了福王的吩咐,转身下了楼。不过片刻,亲卫就小跑回来了,将街上的情形说了一遍。宋彦昭和福王都愕然。“她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她怎么知道这些事”又是同样的一句话同时响起,但这次却不是同一个意思。前者表达的是惊诧,后者表现的是不解。福王眼神闪了闪,惊讶的看向宋彦昭,“不会吧她说的难道都是真的”宋彦昭摸摸鼻子,点了下头。,,;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