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又办错了事?
刘协从郗虑手中夺下诏书,当场扔进了火盆中。
“魏王忠心可鉴,孤暂领天下!”
“多谢陛下!”曹丕再次行礼。
刘协又说道:“朕身体有恙,先行下去休息了!”
“陛下慢行!”曹丕挥手,送走了刘协。
刘闲随即挥手:“接着奏乐接着舞!”
没人起舞,月师演奏。
整个宴会堂再次热闹起来。
文臣武将,纷纷推杯换盏。
曹丕端着酒杯,和众人继续喝酒。
唯独郗虑,傻傻的站在原地,变成了空气。
他思索再三,还是找到了华歆。
“见过华令君!”
“郗令君客气了!”华歆拱手还礼。
郗虑将华歆拉到角落里,摆上一张小桌给他倒了一杯美酒。
“子鱼,魏王到底何意啊?”
华歆笑了,反问郗虑:“华令君与天子又是何意啊?”
郗虑说:“天子自然是要禅让大位于魏王,我奉命执行此事啊!”
“哦!”华歆淡淡点头,便不再言语了。
郗虑人傻了,不管怎么问,华歆什么都不说。
思来想去,还是去寻刘闲。
上次上奏天子加封曹操为魏王之事,便是刘闲点拨他的。
“子鱼先生,我敬您一杯!”
郗虑端着酒杯凑到了刘闲身边。
“不不不!”刘闲摆手:“华令君这杯酒,我担不起!”
“为何担不起啊?我的酒,不能喝吗?”郗虑不解。
“我要先去放水!”刘闲摆摆手,起身便出了宴会堂。
郗虑不服气,赶忙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了茅房。
刘闲在里面放水,郗虑在外面听声。
“子鱼先生,今晚这件事,我是不是又办错了?”
“哈哈哈!”刘闲大笑起来:“何必故伎重施?上次我不是和你说过,干的很好,下次不要干了!”
郗虑摇摇头:“我已事先密奏天子,得其首肯后方才上书,而后天子下诏,这没有问题啊!”
“对啊,没问题!”刘闲点点头,走出了茅房,返回宴会堂。
郗虑追到了刘闲的屁股后面:“子鱼先生,既然没有问题,魏王为何不受啊?”
刘闲反问郗虑:“魏王为何要受啊?”
郗虑急的额头冒汗,抓着刘闲的胳膊,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子鱼先生,我郗虑算是求求您了,再点拨点拨我吧!”
“哈哈!”刘闲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郗虑闻言,凑到了刘闲耳边:“老朽家中有一女,二八妙龄,子鱼先生若是不嫌弃,就收了她做小的吧!”
“不好吧?”刘闲摇摇头:“您是当朝尚书令,您的女儿做小?”
郗虑立刻改口:“您要是觉得做小的不妥,那就做个通房丫头!”
刘闲点点头:“话已至此,我看到岳父的诚意,小的就小的吧!”
郗虑顿时笑了:“还请您为我点拨一二啊!”
刘闲问郗虑:“敢问岳父,这天下谁人不知魏王心思啊?”
“谁都知道啊!”郗虑点点头。
“是啊!”刘闲说:“但又有谁,戳破了魏王的心思吗?”
郗虑:“呃……”
“没有!”刘闲点头:“看破不说破!”
“原来如此!”郗虑恍然大悟。
刘闲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有些事,你不做也会有人做,有些事本不该你做,你却做了,那这件事就黄了!”
“那我该做什么?”郗虑问刘闲。
刘闲说:“把你女儿送到我府上,我会善待她的!”
“好好好!”郗虑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