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以来,他占据绝对优势。
有辽水的地利,有兵马的优势。
不论和曹军正面打多少场仗,他都无所畏惧。
可曹军,自开战以来,从没有和他正面打过一仗。
埋伏,偷袭,哄骗,无所不用其极。
公孙渊就仿佛有一身的利器,却毫无用武之地。
最终的结果却是要被活活饿死。
这结果,他无法接受。
太憋屈了!
太窝囊了!
杨祚急了,指着顾雍高声对公孙渊说道:“主公,我军之败,皆因此人而起,当杀此人泄愤!”
其他的将军们也纷纷将怒火撒在顾雍的身上。
“当初就是他不让我们进军的!”
“若是当初进军,我军可先破毌丘俭!”
“而后夹攻刘闲,此战必胜!”
“他不是来帮我们的,而是来害我们的!”
“杀顾雍,杀顾雍,杀顾雍!”
大帐内的军将们纷纷大吼。
一时间,顾雍脸色难看的如同是主公。
公孙渊一双带有杀气的双眸望向了顾雍。
顾雍赶忙跪地:“将军,我从始至终都在为辽东谋划,如今兵败非我所愿,将军何必杀我泄愤啊?”
公孙渊冷哼:“刘闲打仗没有章法,我军打仗也没有章法,先生让我军有了章法,这才让刘闲有机可乘,是与不是?”
“就是!”杨祚大吼:“我们若是乱来,刘闲胜不了,偏偏要听你的鬼话!”
“这?”顾雍摇头,已经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公孙渊高声道:“将此人,拉出去,砍下他的狗头献给曹丕公子,表明我辽东的忠心!”
“是!”将士们立刻将顾雍推出中军大帐。
无数军将围过来看热闹。
“杀杀杀!”
将士们大吼声不停。
顾雍大呼冤枉,可最终还是被无情的砍下了脑袋。
杨祚将顾雍的人头送进中军大帐,交公孙渊过目。
公孙渊看过以后,用手盖住了顾雍的双眼。
“先生莫怪我,江东出兵不出粮,如今我穷涂末路,只能拿你做垫背了!”
杨祚问道:“将军,如何处置顾雍?”
公孙渊道:“我命你为使者,前去襄平城将人头献给曹丕公子!”
“遵命!”杨祚双手抱拳示意。
公孙渊又说道:“该怎么说,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明白!”杨祚点头:“主公受奸人蒙蔽,如今幡然醒悟,只求朝廷念在旧日功勋,放我们一马!”
“嗯!”公孙渊挥手示意:“去吧!”
“是!”杨祚抱拳示意,带着人头出了中军大帐。
隔日一早,便骑着快马前往襄平城。
入城以后,直奔太守府。
刘闲,曹丕,公孙恭皆列于堂上。
杨祚入正堂,先行献上顾雍人头。
“请曹丕公子,子鱼先生,太守大人过目!”
人头盒子被许褚接过,当场打开。
曹丕扭头望向了刘闲:“这是?”
刘闲说:“这是吴公的谋士顾雍啊!”
曹丕问杨祚:“你主公何意啊?”
杨祚立刻道:“我主公错信小人之言,妄图自立,如今幡然醒悟,只求朝廷念在旧日功勋,能放过我主一马,放过数万辽东兵一马!”
“诚意十足啊!”刘闲笑着点点头。
“咳咳!”公孙恭却有意无意的干咳两声。
曹丕立刻道:“使者先行退下,待我等商议过后,再行通知!”
“遵命!”杨祚抱拳示意,立刻退出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