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苞立刻道:“明日一早,我们就去见陈到,言明我二人退守雒县之意!”
刘封摇头:“这个节骨眼退守雒县?”
张苞又说道:“坚守十日本就是死!他若是同意,说明他还心系主公,舍不得让我们死在此处。他若是不同意,说明早已有害我二人之心!”
刘封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没有害我们之心,也不同意我们退守雒县?”
张苞立刻摆手:“绝无这种可能!”
“当真?”刘封不解的望着张苞。
张苞反问刘封:“莫非,你想死在这里?”
刘封不语,顿时明白了张苞的意思。
当晚,陈到带着刘封和张苞在城头备战。
可所有军将苦等了一夜,也没有等到曹军夜袭。
天一亮,百余车辎重来到了关下。
赶车的民夫说,是刘闲送给陈到将军的。
这一瞬间,刘封和张苞看陈到的眼神都变了。
可陈到却下令开城门,把刘闲的礼物照单全收。
随后,刘封和张苞入了中军见陈到。
“陈将军!”刘封抱拳示意。
陈到说:“少将军是向问我,为何刘缺德送我礼物,我却照单全收?”
刘封:“呃……”
陈到说:“大丈夫行的端做得正,我绵竹关正取酒肉军粮,刘缺德既然送来了,吃喝便是!”
“将军说的是!”张苞点头,拼命给刘封使眼色。
刘封随即抱拳:“陈将军,我与张苞观曹军并无急攻之意,我二人欲退守雒县!”
“退守雒县?”陈到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没错!”张苞也说道:“雒县存粮颇丰,我二人到了雒县,不仅可以资助将军军粮器械,还可以为您做后盾!”
“哈哈哈!”陈到大笑起来:“二位公子恐怕是怕死了吧?”
这话一下戳中了两人的软肋。
刘封摇头,气愤的道:“我二人岂非怕死之辈?”
张苞也说道:“将军怎敢轻视我兄弟二人?”
陈到说:“二位将军若是不怕死,就同我留在绵竹关坚守十日,若是怕死今日就走吧!”
刘封和张苞都没说话,转身便走。
回到本部大营,刘封问张苞:“现在怎么办?我们若是走了,岂非成了怕死之辈?”
张苞说:“这分明是陈到的激将法,逼迫我二人留在此处,今夜我们可率部秘密撤退,有你手上的书信在,即便见了主公,我们也是无罪!”
“言之有理!”刘封点头。
当夜三更,两人点了一千多人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绵竹关。
天亮以后,陈到才得知这件事。
真可谓是暴跳如雷。
刘封和关平退入绵竹关时,还有七八百名士兵。
两部合在一起,也有三千多接近四千兵马。
只要大家都不怕死,上下一心,坚守十日不是没有可能!
现在刘封和张苞不仅自己跑了,还带走了一千多兵马。
这意味着,绵竹关内只剩下两千多士兵了。
莫说十日,恐怕连五日都未必受得住。
“刘封啊刘封,你怎么如此待我啊?”气愤的陈到一拳砸在了桌上,随即修书一封派人送去成都交给刘备。
随后,士兵来报,刘闲亲至绵竹关前。
陈到立刻等登上了城头。
城下,军马不过五千,却有百余辆大车。
在高顺和魏延的护送下,刘闲驾马上前,随即高声道:“叔至兄,可还认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