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鲁肃到军帐内看望黄盖,送来了伤药。
黄盖口风不变,依旧痛骂周瑜。
鲁肃好言抚慰,随后离去。
当晚,好友阚泽入内。
“公覆,伤情如何啊?”
“动弹不得!”黄盖摇头。
阚泽问:“你为何如此大胆,敢当众辱骂大都督?”
黄盖义正严词的道:“他该骂,他欠骂,他也只配我骂!”
“还在嘴硬?”阚泽笑了:“我看是其中有深意吗?”
“哦?”黄盖不解:“你看到了什么?”
阚泽道:“昨日我出帐方便,见大都督去探望你,想必这是你与大都督的苦肉计吧?”
“哈哈哈!”黄盖苦笑:“终究还是被你看破了!”
阚泽拱手:“既如此,在下愿为老将军前往江夏见曹操言明此事!”
“多谢德润!”黄盖拱手示意。
阚泽拿来纸笔,让黄盖当场写信,随后拿着信件便离开了三江口。
隔日一早,江夏城外曹军大营。
曹操收到汇报,一名自称是江东参军阚泽的人被巡逻士兵抓获,扬言要见丞相。
“阚泽?”曹操皱眉,扭头望向了身边的刘闲:“子鱼,可识得此人啊?”
刘闲道:“阚泽,字德润,周瑜帐下一参军与黄盖颇有渊源!”
“好!”曹操道:“令他来见,我倒是要看看江东要唱哪一出!”
“遵命!”士兵抱拳,缓缓退出大帐。
随后,阚泽和他的家奴便被押入大帐。
曹操招手命许褚为阚泽松绑,家奴继续跪在门口。
阚泽拱手:“江东参军阚泽,见过丞相!”
曹操道:“你为江东参军,为何来我江夏啊?”
阚泽道:“听闻曹公唯才是举,求贤若渴,今日一见,何其可笑?”
“可笑?”曹操不解:“你为敌军,既入我大营,自当盘问!”
阚泽摇头:“黄公覆江东三世旧臣,因搅入周瑜陷害诸葛亮之事被杖责一百,本来欲投曹公,看来此行多此一举!”
“黄盖要归降我?”曹操笑了:“有何凭证?”
阚泽拿出书信,双手递给许褚。
许褚将书信呈给曹操。
曹操反复阅读,然后交给身旁的刘闲也一起查看。
阚泽开口:“这位白面小生便是丞相之军师祭酒刘缺德?”
“哈哈哈!”曹操大笑起来。
“怎么说话呢?”许褚质问阚泽:“我家祭酒大人姓刘名闲字子鱼!”
阚泽冷哼:“黄口小儿,也堪当如此大任?真乃大谬也!”
曹操质问阚泽:“你来是送信的,还是来奚落我军师的?”
阚泽道:“黄公覆诚心归降,丞相不以诚意待之,岂非庸主?”
“嘭!”曹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混账东西,你当我认不出这是周瑜的苦肉计吗?”
“哈哈哈!”阚泽大笑起来:“人言曹操多疑,今日一见果然不虚。黄公覆是瞎了眼,否则绝不会一心投曹!”
见阚泽不卑不亢,不断的怼自己,曹操反而不解了。
若是诈降,本不该这般嚣张才是。
他将目光望向了一直没有发言的刘闲。
刘闲拱手示意:“丞相,阚参军气度非凡,敢不惧生死只身到我大营,义士也!”
“哈哈哈!”曹操大笑起来。
地上的阚泽也松了一口气,心中对这个年轻的祭酒大人高看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