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小看到了年轻时的父亲,醉心于赌博,借下大笔高利贷,游走于不法边缘,却能凭借英俊的容貌,令唐云一见倾心,最终两人结合。
婚后也曾因为赌债而吵架,夫妻两人的关系时好时坏。
直到宋青小的出生,善因的到来,一个普通、无赖且又贪生怕死的男人,却能在父爱的本能驱使下,挺身而出,替女儿挡下了危险的一击,最终死于产房门口。
帝国世族根据他以往的经历,将其死亡真相掩盖。
他死之后,唐云走上丈夫当日的老路,借钱酗酒,使得家中债务沉重,才有了宋青小童年时期并不愉快的记忆。
她看着唐云一天天受酒精摧毁,看到年幼的自己既要提心吊胆躲避西街催债的人,又要照顾嗜酒如命的母亲,疲于应付。
这才是她真实的人生,与她记忆之中相符合。
也许时光逆流之中的她看到的,仅只是生活的光明面,想要诱使她停下来不再追寻大道的阻碍罢了。
她微笑着看另一个自己在阴影之中成长,养成胆小而懦弱的性格,从小如小大人般照顾人事不醒,甚至时常发疯的母亲,没有关爱,没有朋友。
这些经历养成了她后来谨小慎微甚至于冷漠无情的性格,不擅与人相处,得不到亲情的滋养,心灵并不丰足,枯萎如荒土。
直到遇到苏五、银狼、老道士、阿七、小金龙以及湘四,才慢慢学会了去爱,去接受。
时间流转,她来到了自己刚进入警卫厅的时候,看到了自己在西街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年轻人围住。
那时的她弱小而无助,被一群氓流围在其中。
她在西街出生、成长,知道这些人的心可怕到了什么程度,自己落单在这里,后果堪忧。
所以这个时空的她其实格外的害怕,只是强作镇作罢了。
但她遇到了时越。
他一时的怜悯之下,令身边的随从出手。
游骑出车,坐在时越旁边的裴红茵脸色一下阴沉了下去,随即若无其事的看了眼宋青小的方向,将这件事记在了心中。
往事重现,宋青小却已经心中却已经是一片平静。
雨夜里杀手再现,她进入神狱。
此后的楚氏追杀,秋节路上她险些死在千山手中,一幕幕从她眼前接连闪过。
突破合道境时,她与湘四的重逢。
时间流逝,她很快回到了当日与时秋吾等人分开的地点,即将脱离时空的流域时,宋青小的乾坤囊内,突然像是有什么东西动了一动。
她愣了一下,仿佛若有所悟,将东西从乾坤囊内取出。
那是一个小玉盒,盒子打开之后,一只巴掌大的虫子蛰伏其中。
“六翼飞虫?”
这是当初在湘江氏的时候,湘四送给她引路的飞虫,吸了她一滴血后异变,好似从此陷入了沉睡之中。
只是这会儿的飞虫已经不能称之为六翼了,吸收了她的血液力量后,原本的甲虫迅速进化。
不仅只是身体长大了数倍有余,且后背之上多添了一双淡蓝色的半透明翅翼。
它的背腹、头顶长了一些细密的蓝色鳞甲,将它的身体密实的包裹。
此时它飞在半空,如同感应到了什么存在,一直抖动着翅膀,像是在提醒宋青小似的。
宋青小见此情景,面露笑容,微微颔首点头,应允道:
“去吧。”
她话音一落,那八翼飞虫便如得到了赦令一般,翅膀一扬,随即腾空飞起,飞入时空的逆流中。
当日的甲虫进阶之后,竟能在这时间的流域内前行寻路。
“娘”
阿七有些不明就里,抓握住了宋青小的手:
“我们不回去了吗?是跟着这虫子走吗?”
他们身处时间流域,一旦走过,便是真的将这段时间错过。
历史一旦成形,哪怕宋青小有操纵法则的力量,也无法轻易将其更改了。
“对。”宋青小答应了一声,语气之中露出几分轻快之色:
“暂时先不回去了。”
“这虫子是当年我的一个朋友所送,此虫由她的族人培养,可以认人寻路。”
当日湘四送她此虫,助她离开隐界,曾对她说若将来有一天她要再回隐界寻找湘江氏的族群,这飞虫会带着她找到归去的路。
可惜那时的她说这话时,两人都压根儿没想过后来会发生的事湘江氏会被屠杀满门。
“它感应到了湘江氏血脉的气息,在为我们领路。”
小和尚见她欢喜,也不由露出笑容,跟着加快了脚步。
两人一狼跟在八翼飞虫之后,穿过时间的洪流,约摸数分钟后,只见那处于时空间隔中的虫子嗡的一声冲出屏障,回归到了现实的世界之中。
宋青小眼里露出讶然之色。
此虫进阶之后,力量大大增幅。
当日隐界的特殊环境困不住它,如今竟然连时空法则也能被它穿破,也算是十分恐怖的一向天赋异能了。
若非此虫攻击力低微,稍加训练之后,便与善因大师的轮回秘法有异曲同功之妙。
她牵着阿七,领着银狼也随之迈出时间流域。
飞虫在一间店铺内停驻,无声的向坐在窗边一角,似是正在谈话的两人靠拢。
宋青小看到了年轻时的父亲,醉心于赌博,借下大笔高利贷,游走于不法边缘,却能凭借英俊的容貌,令唐云一见倾心,最终两人结合。
婚后也曾因为赌债而吵架,夫妻两人的关系时好时坏。
直到宋青小的出生,善因的到来,一个普通、无赖且又贪生怕死的男人,却能在父爱的本能驱使下,挺身而出,替女儿挡下了危险的一击,最终死于产房门口。
帝国世族根据他以往的经历,将其死亡真相掩盖。
他死之后,唐云走上丈夫当日的老路,借钱酗酒,使得家中债务沉重,才有了宋青小童年时期并不愉快的记忆。
她看着唐云一天天受酒精摧毁,看到年幼的自己既要提心吊胆躲避西街催债的人,又要照顾嗜酒如命的母亲,疲于应付。
这才是她真实的人生,与她记忆之中相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