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点了点头,拂袖飘然离去。秦三世目送着道士的消失,心情很是复杂,想到祖宗的基业就败在自己的手上,眼眶都湿润了。他后退了几步,又倒坐在龙椅上,摩挲着龙椅上的雕纹,甚是留念地看着这一切。
终于早朝的大堂内安静了,太监们,宫女们都收拾逃出了宫。连平日里守卫的士卒,也不见了踪影。
秦三世仍然没有离开龙椅,只是呆滞地看着远方,似乎在等着道士的归来,也似乎没有了魂魄。
梁山军咸阳城外中军大营,沙破军召集众将领商议明日攻城事宜。刘邦军新投靠的陈平,曹参,李安等人也出现在中军营帐中。
多了许多新投靠的刘邦军将领,一时间营帐给人一种拥挤的感觉。
这时,门外传令兵突然来报,说是有一名道士,自称是主公的故人,求见主公。
沙破军本就是道士,听见道士这个词极为亲切,以为是忘忧谷的人出谷了。立时吩咐士卒去邀请对方入内,随后又是觉得不妥,连忙起身,决定亲自去迎接。
“周通,金子,我们去看看,是哪位师叔出谷来寻我们。”沙破军兴奋地叫道。
周通,金子听见沙破军这么说,也以为是忘忧谷的师叔出谷,顿时喜上眉梢,快步跟在沙破军身后,走向营寨门口。
屋内众将看见主公喜悦的模样,纷纷议论,这是哪位的故人,居然能让主公这么重视。
沙破军抱着一颗欣喜的心飞奔至寨门处,远远看去确实有一个身穿道袍,扎着道髻的人,不过好像并不是想象中的忘忧谷道袍,心情瞬间降到了冰点。
“没想到,沙将军居然亲自前来迎接在下,在下真的是受宠若惊。”道士面带喜色,对着沙破军做了个道揖。
看见来人,沙破军却是皱起了眉头,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你!”跟在身后的金子看见来人,立时拔出了佩刀,怒喝道。
“徐丘,你来这有何要事?”沙破军淡淡地问道,他和徐丘关系甚是复杂,徐丘是阴阳派徐福的儿子,不管从何种角度,徐丘都是自己的敌人,但几次交手之后,他和徐丘还是惺惺相惜的,徐丘数次告诉自己阴阳派对自己不利的动向,也算是对自己有恩。
“来给将军送天大的功劳。”徐丘淡淡地说道。
“是吗?进来说话吧!”沙破军对待敌人可以不留情面,但对待亦敌亦友的徐丘,沙破军还是做不出杀伐的举动。
徐丘拒绝道:“不了,既然沙将军出来了,我们就在这谈谈吧。”
沙破军也不勉强:“好!你说,究竟是何事?”
“师兄,这厮前来,必定没有安什么好心,我们不如就此做了他!”金子恶狠狠地叫道。
沙破军瞪了眼金子,对着徐丘说道:“徐兄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