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道光接着说:“另一个问题是,若有良才美质,我等如何分配”。
虚竹:“按照规定,核心弟子每五年可收徒一名,长老不限。但我已有爱徒五人,这次就不收弟子了。以前约定,无论弟子灵根资质如何,只要不是一品灵根,都要在外门历练至少一年,观察秉性,才能收为内门弟子。所以这次如果有二品灵根弟子,几位长老尽可先行讨论收谁为徒,但不要告知弟子,以免失其本心。至于弟子如何分配,自然是灵根资质要相符,脾气秉性要相投,才能收为弟子。三弟尚未收徒,薛道长和阿碧朝英也才只有一个弟子,若有良才,你们多收便是。四位核心弟子每人可收徒一名,如果优质弟子众多,尽量满足。”
王重阳连忙说:“师傅,弟子已经有徒弟七人,这次就不收弟子了,下次也不收了。”
虚竹:“也好”。
六月初十,济南城西四十里的阴河镇,一个年轻的书生正在着急的寻找客栈。
“客官,实不相瞒,本店两天前就已经客满了,您若不嫌弃,柴房里还能容身。”
书生名叫赵秉文,磁州人氏,离此地三百多里。闻得逍遥派收徒,他日夜兼程赶往济南,十多天就到了阴河。
赵秉文出身书香世家,几曾住过柴房。可现在形势比人强。镇上的客店都客满了,再不做决定,怕是连柴房都没有了。
“柴房就柴房吧,一天多少钱?”
“算你一天十五文钱好了,客官住多少天?”
赵秉文本想说明日便走,但心下一揣度,阴河都客满了,前方的丰济还会有空房吗,更别说济南府了。于是转口说:“先住着吧”。
济南城,知府衙门内,节度使辛弃疾对到来的黄药师说:
“情况很不乐观,五日前,济南城就客满了;这几日,探马来报,附近的上洛口、王舍人店、丰济、新孙耿、中宫、遥墙等镇全客满了。远道而来拜师的人已经在找民居借宿了。照这势头下去,再过二十天,整个济南府都得住满人”。
“既然这样,看来计划必须得变一变了”。黄药师说。
“可是要提前开始测试?”
“不错。”
“那后来的人会不会吃亏而心生怨恨?”
“怎么会,所有通过初试的人都必须等到七月十五再统一复试”。黄药师解释说。
当日,灵鹫宫又紧急开会讨论。
最后虚竹子拍板,不用等到七月初五了,通告天下,从六月十五开始测试,为期一个月。
六月十五,济南城南七里山,山道已修葺一新。
所有前来拜师的人们都聚在山下,约有四五万人。辛弃疾派亲兵维持现场秩序,命令‘生源’按照指定路线有序上山。
山顶上新开辟了一个小广场。广场上整齐的摆放着五排石桌,每排二十个。每个石桌上嵌入了一块测试水晶,而且,每个石桌上都刻了号码,一号至一百号。
辛弃疾亲自把守广场,每次放一百人进场,每桌一人。
黄药师站在一个几丈大的八角高台上,发号施令。
“所有生源,右手握住桌上的水晶。”黄药师命令道。
一百个人都手握测试水晶,水晶都几乎没有反应。
“好,放手,全部从西侧下山”。黄药师面无表情的说。
这一句话就等于宣判了一百人与仙道无缘,众人失望而去。
一批批人上山,又一批批的下山。
一直到第九个百人队上山时,才有一个水晶发出明显的红光。
黄药师暗想:是三品火灵根,还好。
“第七十三号桌生源,到前台来”。
在众人的注视中,该生源大步走上前台,然后,唰的一下就不见了。
毫不理会在场众人的惊异,黄药师无情的说:“其他人,从西侧下山”。
午时二刻,上午最后一批生源正要测试,忽然,前台凭空出现了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自然是向青箫,她也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笑盈盈的对黄药师说:
“师弟,我来看看你这儿有没有招到优秀弟子。”
“实不相瞒,一上午只招了六个三品灵根”,黄药师说,“所有人,用右手握住桌上的水晶”。
测试水晶全都没有亮光。
“所有人从西侧下山”。黄药师无奈的说,“上午测试结束,下午从未时三刻开始测试”。
“你这儿还不错了,最惨的是咱段师叔的大理,来的人也少,才收了两个三品灵根。你猜情况最好的是哪儿?”
“杭州?”黄药师猜。
“答错了,是西夏,有个叫李遵顼的王子,居然是二品土灵根,真可气”,青箫说。
“唯一的状元皇帝”,黄药师忍不住嘀咕道。